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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怪,连大人们都怕我!”
“他们是不是又拿石头砸你了?砸哪里了?疼不疼?”
焰阙摇摇头:“我忍不住……还手了……”
秀秀微微一愣,马上点头:“还得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焰阙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娘亲说我不能随便使用自己的能力,怕……怕会惹祸上身!”焰阙垂下头,犹自为没有听娘亲的话,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愤怒而懊恼不已。
“你娘亲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接你?”
“我不知道……”提到娘亲,焰阙一向顽强的小小心灵,终是承受不住事实的残酷,不解而伤心的流下热泪。
“焰阙不哭,你娘亲一定会来找你的!”秀秀摸摸焰阙的脑袋,用那同样是稚嫩的小手,以及童真的语言,真诚安慰、真心期盼。
眨眼间,几番寒暑几番秋。
“秀秀姐,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娘亲说得不错,我可以预感到,那些人很快能找到我!我必须要走!”
八岁的男孩,因为先天异于常人,常年的营养不良,也没能阻止他出落得如一株雪中腊梅,愈加孤俏挺立,光风霁月,折了尘蕊。
秀秀哭道:“焰阙,你可不可以不走,我舍不得你!”
“对不起……”焰阙毅然转身前行,任由眼泪流落两颊,不去擦试一滴,不敢回头瞧一眼,不作任何停顿,直往前走!
一路行来,眼见快到幼时故地桃花村,旧时的情景一幕幕在焰阙脑海中闪现,清晰如昨日。
不过八岁,他便孤身一人在人世闯荡,尝尽世间百态,冷眼有之、唾弃有之、觊觎有之、算计有之,心里纵惦着儿时的一缕晨光、一线朝阳,仍是没有想过重回故里。
直到遇见玄真,被玄真“佛心”困扰,他竟鬼使神差的带玄真来了桃花村,时隔十二年再次踏入故土时,他心头思绪如潮水激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秀秀姐!
岂知已是天人两隔,苏秀秀已于一年前死于非命!
生逢乱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诗写尽了世事无常、人生悲苦。
普通老百姓穷尽一生,极尽艰难的活着,往往只为了一口温饱。
于是,区区几亩薄田,便能将二九年华少女的婚姻作为交易,让苏秀秀成为一无是处的中年男人掌中玩物,拉开其凄惨一生的序曲。
中年男人吃喝嫖赌样样精彩,唯独谋生技能半点也无,且一个不如意即对苏秀秀非打即骂。
男人经常早出晚归,跋涉几十里地去各地赌钱,越赌越大,短短三年,竟将祖上基业尽皆输却,本自砖瓦红墙的房子也给卖了。两人无栖身之所,便只能搬到苏秀秀原先的老屋,用卖房余下的钱修葺一番,勉强住下。
男人仍是要赌,最后无可抵债,居然将苏秀秀抵了庄家。苏秀秀抵死不从,更兼绝望无助,于半夜三更用一条草绳了却残生。
苏秀秀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悔不当初,又气又羞,不久也双双辞世。
短短一年,一家三口,尽化做了尘世泥土!
焰阙听闻此讯时,若不是玄真在场,若不是与之赌约在身,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那男人剁了喂狗!
盾肉幾
不过到底是促成了他必须拿下赌约之决心!
在混乱的村民仍将他当作妖怪之时,那些幼时就嫉他嫌他的人,儿时的记忆虽模糊,但他标志性的红发赤眸,这些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知是谁一刀刺来时,他故意不加躲闪,还有意迎合上去,让那刀刺得相当深,几乎将他瘦削的腰身捅穿!
此所以他养伤养了好几天。
否则以凡人之力、凡人之刃,怎能伤他?
但之后的发展实在是远超出他预期,他一点一滴的失去了把控的能力与机会!
他实未想到玄真这个和尚,以一己之力,硬是将他孤标傲世的心给搅乱了。让他真正尝到了人世情爱、千种滋味,那种欲火翻腾的情感,浓烈一如他的红眸,炽热得灼穿灵魂!
纵历红尘二十年,他又岂会不知自己的容颜之魅,不然何至于得来一个“魅魔”之称。只是他也实在生厌,尤其瞧着那些人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艳垂涎之色。
他一度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