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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张妈?张妈为什么变成嫣然这副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们都中邪了?”东方鸿惊讶地望着变陌生的张妈,一连串问题出来了。
    “哈哈,是呀,中邪了,早就在三十年多前中邪了……”庄静容大笑,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看见她要摔倒的样子,东方鸿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紧张地说:“妈,你小心点。”
    “哈哈,妈?我才不是你妈呢,我没生过孩子,我只是一个无任何亲人的可怜人。”庄静容用力的推开他,冷笑的说。
    “妈,你在说什么呢?”东方鸿疑惑地问。
    “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哈哈。”庄静容指着他,极其失态和苦涩的大笑,“你不过是我捡来的孩子而已。”
    “我是捡来的?”东方鸿蒙住了,但是,随即笑了起来,“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是捡来的,那也无所谓,你依然是我的妈。”
    庄静容那歪曲癫狂的脸微微缓了缓,眼里闪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柔情,然后又解嘲地笑着说:“我以后也不再是什么东方夫人了,给不了你什么,你还是去叫她妈吗,这样,或许你还能保住你东方二少爷的地位和名利。”
    东方鸿望了望庄静容,又疑惑地望了望张妈,摇头说:“我不在乎这些,总之,我的心里就只认定你是我的妈。”
    “好孩子,哈哈——”庄静容大笑,眼角迭出了一连串泪水来,无比的凄惶。
    东方鸿看得心痛极了,上前紧紧地拥住她那因为激动而不断起伏的瘦削肩膀,说:“妈,不要这样。”
    “你走开吧,不要理我!”庄静容用力把东方鸿一推,踉跄而走,一边走,一边依依呀呀地哼着凄婉的黄梅小调,披头散发,如一只鬼魅般。
    东方鸿怕她出事,刚想追了上去,结果被东方骏怒喝一声:“不要追,任由她发疯!”
    “爸——”东方鸿怯怯地叫了一声东方骏,在以前,他本来就有些畏惧自己这个父亲了,更何况刚才庄静容说自己只不过是捡来的,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感觉亏欠,就更加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以后,你要还想是我的孩子,你就不要管那疯女人,简直是变态!”东方骏气得全身都发抖,严厉的对东方鸿说。
    “爸,为什么?难道你有了张妈,就不要妈了吗?她才是你的妻子呀!”面对这突然发生的难以理清思路的变故,东方鸿几乎带着哭腔叫喊着。
    “不是我不要她,而是她不配!”东方骏说。
    “为什么不配?妈她一直不是做得很好吗?在外面得体大方,深得媒体称赞,在家里,也没有任何不良,一直忠于你,说不配,是你不配吧,你连嫣然都强(和谐词)暴,现在又连张妈都占有!”东方鸿以他从来没有的勇气厉声的斥责他一向敬畏的父亲道。
    “这些话是你应该说的么?别忘记你是什么身份!”东方骏没想到一向孝顺怯弱的二儿子竟然敢指责他,和他顶撞,气坏了。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是捡来的,那又如何?我才不会稀罕东方二少爷的称呼,如果你再这样对待妈,我也不在乎滚出这个家门!”东方鸿振振有词说。
    “好,你有种!东方鸿,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你知道庄静容她干了什么疯狂事吗?”
    “就算干再疯狂的事,都没有你疯狂,连自己儿子的妻子都强(和谐)暴!”东方鸿反驳说。在以往,嫣然之所以一直会成为东方家人口中的禁忌,那就是因为所谓的强(和谐词)暴事件,是东方家的羞耻和忌讳。
    “啪!”东方骏用力一掌打在东方鸿的脸,使他那如白玉一般的脸出现了鲜明的五指印,甚至有一抹血蜿蜒从他的嘴角流出。
    东方鸿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冷笑着说:“老羞成怒了吧!”
    张妈在一旁看见,慌忙的上前想查看他的掌印,被东方鸿极端厌恶的推开。在他认为,一切都是张妈搞的鬼,所以,他讨厌她。
    “二少爷——”张妈叫道。
    “言重了,我不是什么二少爷。”东方鸿冷冷的说。
    “你知道你妈做了些什么吗?知道嫣然是谁吗?嫣然是——”张妈极度难以启口的接着说,“我和你爸的亲生女儿,也就是你大哥的孪生妹妹呀,造孽呀!”
    “什么?你胡说什么?”东方鸿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胡说,谁也不想胡说这样的事。”张妈黯然的说,眼泪又忍不住一串串的掉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大哥和嫣然是乱(和谐)伦关系?还有,爸他强(和谐词)暴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东方鸿的脑袋仿佛有无数的蚊子在嗡嗡作响,脸上惨白。
    “我没强(和谐)暴嫣然,但是,御和嫣然乱(和谐词)伦是事实。”东方骏在一旁解释说。
    “天呐,为什么会这样?”东方鸿叫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庄静容那疯女人所导演的,你说,我还能原谅她吗?”东方骏说起庄静容,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副恨不得立刻把她千刀万剐的仇恨模样。
    东方鸿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想到刚才东方御如困兽般踉跄的跑了出去,原来,是得知了这么残酷的事实,天呐,大哥怎样能承受得住?
    想到这,他不由全身都发冷!
    尽管他和东方御表面上一直很疏离,而且恨他对叶蔓菁的态度那么差,但是,他心里是爱敬着这个大哥的。
    确切的来说,他是爱家里每一个人的!
    虽然,知道自己本来不是属于这个家庭的孩子,但是,却改变不了自己这份情感。
    他如木偶一般,机械地走了出去,刚好撞见了东方绯。
    东方绯看见他这副模样,奇怪地问:“二哥,你怎么啦?撞邪了?”
    “嗯,撞邪了!”他机械地回答,也不看东方绯一眼,继续往前走。
    “竟然真的撞邪了,那太可怕了。”东方绯说。
    东方鸿宁愿真的撞邪,也不愿意得知今天的真相,更不愿意这真相发生着,这对于东方家来说,简直是一场惨剧。
    “二哥,你看见爸爸了吗?我想找他有点事商量。”东方绯用力掐了掐二哥的肩膀,企图使他从失魂落魄里抽离出来。
    “看见了。”东方鸿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目光依然呆滞地低着头,嘴唇嗫嚅着。
    “唉,不管你了,我去找爸要点钱去巴黎游玩。”东方绯拍了他一下,兴冲冲的要走了。
    东方鸿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担心东方绯也会知道真相,慌忙的叫住她:“绯绯,你站住!”
    东方绯站住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他:“二哥,你总算回过神来呀,叫我站住干什么?”
    “爸……他现在有事,你不要去打扰他,免得他暴怒。”东方鸿说。
    “他有事吗?难道你刚才打扰了他,被他轰出来的?”东方绯疑惑的说。
    “嗯。”东方鸿拉住妹妹,“绯绯,记得现在不要过去,也不要去见妈,他们吵架了。”
    “呃?爸爸妈妈会吵架?这可是头一回,向来我都是只看见爸爸骂妈妈的,而妈妈则逆来顺受,他们会吵起来,那实在是有点奇怪了,这我更要看看,妈妈也在那里?”东方绯惊讶极了。
    “不在,妈妈回房了。”东方鸿紧紧拉住东方绯,不让她走。
    他比东方绯大三岁,知道东方绯并不是庄静容生的,以前他还以为是东方骏在外面的私生子,所以才被抱回来的,现在看来,她可能也和自己一样,和东方家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来孩子。
    东方绯一向以自己是东方家大小姐为傲,如果让她突然知道这个事实,肯定是打击死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幼稚的冲动来。
    “那让我去看妈妈,她现在应该需要别人的安慰。”东方绯想甩开他的手。
    “你上次不是和妈妈闹翻了吗?现在过去,反而招她心烦,还是让她清净清净吧!”东方鸿慌忙的说。
    东方绯想想也是,跺跺脚,极度抓狂的说:“闷死我了,慕之哥哥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想去巴黎又没有钱,真是的。”
    “我有钱,给你吧!”说完,东方鸿拿出一张卡递给她,“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二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订机票。”东方绯高兴坏了,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然后拿着卡屁颠屁颠地走了。
    路经东方鸿栽种的雏菊园,看到满园盛开的雏菊,她又想起了叶蔓菁。
    虽然,叶蔓菁已经死了,但是,她依然无法消除对她的厌恶和怨恨,尤其是看到自己大哥因为她的死亡而消沉痛苦的样子,她更加的对她咬牙切齿,诅咒她的灵魂下地狱,永生都受痛苦。
    俗话说,爱屋及乌,那么,反之也成立。
    看见那叶蔓菁挚爱的雏菊,她也心生厌恨,如果不是二哥东方鸿所栽种的,她肯定会把这些雏菊全部都拔光,然后狠狠的践踏一番,哼。
    怀着这个心情,她回到屋里,看见拐角处叶蔓菁那间住过的房子,心里涌上一股冲动,于是,放弃回房收拾东西,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平时这个房间不一直都关闭着吗?为什么今天变半虚掩了?
    她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她所熟悉的烟味扑鼻而来,那是她大哥东方御经常抽的烟味,而且,地上还零散地丢着烟头。
    她知道,东方御每天下班回来,都是直接的奔入这间房里关上好一阵时间方出来,而且,晚上也在里面睡觉,不再像以往那样在停留在嫣然原来居住的小木楼里。
    对于嫣然,她有着别样的情感,她从第一眼看见嫣然起,就真心的喜欢她,甚至崇拜她,觉得她超凡脱俗,无论是从什么角度,都是无可挑剔的。
    因此,她觉得嫣然和自己大哥东方御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
    当然,嫣然也很喜欢她,教她跳舞,教她如何搭配衣服,如何上妆……
    所以,嫣然死后,她深感悲伤,觉得世间再也没有人能配做她大嫂了。
    因为怀着对嫣然的特殊情感,她第一眼看到叶蔓菁的时候,就非常不喜欢她了,更何况,她后来发现,东方御对她好像异于常人,竟然抛弃对嫣然的深情,经常在叶蔓菁房里过夜,甚至公然做出比较亲昵的动作,并且很爱护她。
    这让她实在受不了,为嫣然感到叫屈,而且,看到家里人,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二哥,都经常护着她叶蔓菁,甚至令她接受不了的是,原来二哥东方鸿一直从初中开始就暗恋着的女人居然不是旁人,正是叶蔓菁。
    这简直疯了!
    如果叶蔓菁如嫣然一样出色,一样的超凡脱俗,她或许还能接受和了解。
    但是,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叶蔓菁都不过是一个无貌无才,贪慕虚荣的一般女人而已,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值得二哥暗恋,大哥喜新厌旧。
    想到这,她拿起梳妆桌前的一把大木梳,狠狠地敲向那面看起来很古董的镜子。
    说起这面镜子她就窝火,那是父亲东方骏从古玩街淘回来的,被她看中那古香古色,于是哀求他给她。
    但是,父亲也固执得很偏偏不肯给她,而是把这镜子摆进新媳妇的新房里,这让她一直恨了很久。
    忽然,她怔住了,吓得慌忙的往后退。
    只见镜子里面,忽然闪现一个身穿披散着长发,嘴唇涂着诡异的紫色,胸前插着一把尖刀的女人。
    最恐怖的是,她好像还看见很多很多的血从镜子里面弥漫出来,甚至鼻子似乎都闻到血腥味。
    啊!
    她尖叫一声,迅速地逃离叶蔓菁的房间,踉跄之间,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再次吓得尖叫起来,慌忙的掩面颤颤栗栗的说:“叶蔓菁,你死就死算了,不要找我呀,不是我害你的,最多我下次不诅咒你了……”
    “诅咒,诅咒,诅咒……”一个听起来很陌生的声音喃喃念道,然后不理睬东方绯,依然长发遮面,飘然而去。
    在她离得比较远的时候,东方绯试着大胆偷偷的看了一眼,觉得那背影有点熟悉,不大象是叶蔓菁的,但是又是谁的,她已经不敢多考究了,只想赶紧收拾东西飞往巴黎去。
    尽管知道庄静容的所作所为导致家族悲剧产生,令人发指,但她比较是养育自己的母亲,虽然对自己不大亲近,但也一直很好,让自己才不至于成为孤儿。
    他来到庄静容的房里,发觉她不在,房里只静静地放着只绣架。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刺绣东西,但是却从来没看过,于是上前看——
    绣架上摆放着一幅已经完成的精美刺绣,是一幅牡丹图,红艳得仿佛是真的一样。
    他闻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疑惑地低头细看,竟然发觉牡丹上的红花瓣都是用鲜血染成的,不由大骇。
    这些血不会都是妈妈的血吧?
    为什么会这样?
    他正在疑惑之间,庄静容忽然如鬼魅的出现在他后面,一身白色的缎袍,头发散乱披落,目光呆滞,脸上惨白如鬼,吓得他一跳,几乎要惊叫起来。
    “妈,你这是怎么啦?”他害怕地问。
    庄静容惨白的脸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坐在绣架前,拿起一根绣针,捋起自己的裙摆,露出大腿,然后往上面一刺,鲜血潺潺而出……
    她似乎并没有任何痛意,依然是一脸呆滞。
    东方鸿一看见她那大腿,心都痛了,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针眼,惨不忍睹。
    他没想到,庄静容竟然一直采取这样的方式自虐,可见内心的痛苦了。
    庄静容再次拿着刺绣想刺向自己大腿的时候,被东方鸿紧紧抓住手,哭叫着:“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庄静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她这副神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吓坏了东方鸿,慌忙摇着她的肩膀问:“妈,你怎么啦?怎么啦?不要吓我呀。”
    “你……是谁?”庄静容出声了,而且声调变得完全陌生,就好像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在她的身体里面说话似的。
    “我是东方鸿呀,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了?”东方鸿惶恐地叫道。
    “不认识。”庄静容说。
    难道她被刺激得精神崩溃了?
    东方鸿把绣针拿开,然后慌忙拿出止血贴把她的伤口止住了血。
    庄静容任由他这样说,然后指着绣布上的血红牡丹吃吃地笑着说:“你看,这些牡丹漂亮吧。”
    “嗯,很漂亮。”东方鸿强压住自己快要崩溃而出的泪水,点头说。
    “那就送你吧,我再绣过。”说完,她把绣布从绣架上拿了下来,递给东方鸿,诡异地笑着说,“这当做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
    “妈,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不是你妈。”
    “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是你捡来的,但是,你依然是我妈呀。”
    “我从来没见过你,又怎么会是你妈?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庄静容呀。”
    “不是,你认错人了。”庄静容摇摇头,“我叫张梓蓝!”
    张梓蓝?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听着庄静容发出来陌生的声音,东方鸿实在是模糊大了,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正如东方绯所说那样,都中邪了?
    “庄静容是谁呀?”庄静容偏着头问东方鸿,似乎真的不认识这个名字似的,而且,那表情绝对不像是装的。
    “妈,你别吓我。”东方鸿紧紧拉住庄静容的手,叫嚷道。
    “吓你?我为什么要吓你?”庄静容睁大那茫然的眼睛,不明白地望着东方鸿。
    东方鸿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的样子还是庄静容,为什么却不肯承认,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最诡异的就是连声音都改变。
    他突然想起张妈,也奇怪地改变了模样!
    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诡异的秘密呀!
    心里既惶恐又迷茫,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踉跄的站了起来,脚步虚晃,手不小心碰到桌面上一只铜铃。
    叮咚!
    铜铃掉落在地,清脆地响了起来。
    庄静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震了一震,脸上表情开始奇怪地变幻起来,最后变成平时东方鸿所熟悉的那种淡漠如冰的模样,眼神也不再呆滞了,也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冷冷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神情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东方鸿试探地问:“你……还认得我吗?”
    “养了你二十多年,能不认得?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庄静容冷厉的说。
    “妈,你刚才怎么了?”
    “我刚才怎么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你妈,你只是捡来的。”庄静容不耐烦地说。
    “妈,我不是说这个,你刚才好像完全变了个样,不但不认得我,连你自己都不认得,还说自己是什么张梓蓝!”东方鸿慌忙的解释说。
    “张梓蓝?”庄静容一听见这个名字,大惊失色,仿佛受到极度的惊吓似的,指尖发冷,全身发抖。
    “对,张梓蓝到底是谁?”看见她不寻常反应,东方鸿感觉她应该是知道这个名字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要问,你给我出去!”庄静容完全像是个惶恐的孩子般猛摇头,然后又厉声的想要把他赶出去。
    这就更加的令东方鸿感觉奇怪了。
    之前,她说自己是张梓蓝,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好像听到鬼般恐怖,到底怎么回事呀?
    但是,他不再敢刺激她了,怕她发疯,也就听话的起身走了出去,却不敢走远,一直待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测之事来,或者是自虐。
    听了好一会,除了庄静容在不断地喃喃自语“张梓蓝”三个字之外,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张梓蓝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在她失去常智的时候,为什么她会改变声音和说自己是张梓蓝?
    张梓蓝到底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是死人,还是什么?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使他的头绪全乱了。
    他预感到,以后,东方家将不会太平了。
    对了,不知道大哥怎样了。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和嫣然是兄妹关系才会那样沧然的离开,他会不会出事?
    想到这,他估计东方御可能是进入小院子了,于是,慌忙的向那边走去。
    刚走到附近,里面突然响起一阵震天的爆炸声,然后火光大起,整座木楼都燃烧起来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刺鼻的烟火味呛得东方鸿猛咳了几声和打喷嚏。
    “失火啦,大家快来救火!”他大声的叫了起来。
    家里的其他人听见他的叫声,都纷纷的奔来。
    为什么好好的会突然失火?
    东方鸿突然想到东方御可能在里面,心咯噔的一声,慌忙的冲了进去,大叫:“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没人应他,只有那火焰在旺盛的燃烧。
    因为整座小楼都是木制的,里面所有的家具也是木制的,燃烧的速度也比往常的失火快,只是在瞬间,就被旺旺的火海吞没,变成了炭烧。
    佣人们拿来灭火用具,紧张地扑火,但是,火苗太旺了,根本就扑不了,而且强烈的火舌像一只只火魔般吞吐着,令人靠近不得。
    他们不是专业的灭火员,也根本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救火,都只好做一些无用功,焦急不安地等待消防大队的到来。
    东方鸿绝望地看着燃烧着的大火,跪在地上,几乎要哀嚎起来。
    他知道,肯定是东方御接受不了和亲生妹妹乱(和谐词)伦的现实,一时看不开,从而放的火。
    他……应该是在里面!
    如果人在里面,作为血肉之躯,又怎能忍受这样的燃烧?
    “大哥,大哥……”他声嘶力竭的哭叫了起来。
    这时,东方骏和张妈也匆忙的赶到,看见眼前大火,看见他跪在地上哭叫,慌忙的问:“御在哪里?”
    东方鸿绝望而悲戚地摇摇头。
    张妈猜测到什么,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软在地上,眼泪直流。
    东方骏也意识到自己儿子应该是在里面,大声的怒喝佣人:“救火,都给我去救火!”
    说完,他抢过一根水管喷射起来。
    火势烧得旺盛,微弱的水不但不能灭火,反而像火上加油,烧得更加厉害。
    “御!御!御!”东方骏焦急地哭叫着,摇头顿足,手足无措,完全和一普通老人没任何两样。
    “老天,你为何还要这样诅咒我?”张妈凄厉地哭叫着,披头散发。
    佣人们才发现她的不同,咋一看,还以为是嫣然的鬼魂回来了,个个都吓得弹跳出一边,惊叫“鬼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