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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晚晚,不哭不哭哈,祖父不问了!”元熙帝看小孙女儿犯难,亦不再问,接着与谢繁对弈,并让谢斐带着孙女儿去外面走走。小郡主开心地拉着谢斐的手向外走去。
小孩子的精力总归有限,一会儿小郡主就有些乏了,谢斐便抱着她回了殿内,交给了奶娘。
元熙帝看着谢斐抱着小孙女进来,若有所思。
几日后,谢府接到了元熙帝的赐婚诏书,是朝阳郡主与谢氏嫡长公子谢斐的。
这便是他们的年少初见,美好纯真,绕齿回甘。
朝阳公主
元熙三十二年四月,元熙帝驾崩,太子独孤豫登基,改元徽宁。册封嫡妻王氏为皇后,良娣萧氏为德妃,良娣崔氏为淑妃,承训沈氏为珍嫔,嫡长子晋阳郡王独孤翊为太子,嫡长女朝阳郡主独孤令月为朝阳公主,崔氏所出常山郡王独孤拙为吴王,沈氏所出丹阳县主独孤雁回为巴陵公主。
先帝驾崩,最不好受的便是那些前朝重臣。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朝朝天子都杀人。当了这么些年官,哪个不是人精?可纵使看的明白,又有多少人能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力呢?做官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
谢繁曾是当今的老师,教导过作为魏王的独孤豫。可那个时候的他,从没有想过最后是魏王登基。那时的魏王,虽是孝昭懿皇后的嫡子,可他前面还有四个嫡亲的兄长,论长幼,论才能皆轮不到魏王,故而他教授魏王时只教授一些为臣之道。
谢繁仔细回忆与当今仅有的两年师生生涯,觉得徽宁帝是一个有脾气的帝王,初时与他相处,只觉得性格偏软,可相处久了就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受不得气的主,偏又十分能忍,颇有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架势。遇上这样的君主,这届大臣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谢繁长叹口气,拿起笔来开始写奏表乞求告老还乡。经过三请三拒后,谢繁终于可以带着嫡长孙谢斐回陈郡老家了。
徽宁帝见谢繁十分有眼力劲儿,遂加封其为陈国公,其子谢涟左迁尚书省右仆射。
经此事,又有些老臣告老还乡,有尚书令卢弘,有门下侍中杨川。
这样一来,朝廷三省六部就空了将近一小半的位置,当今做太子时的亲信渐渐占据这些位置。
偏中书令王导认为自己有从龙之功,又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居功自傲,嚣张跋扈,每每以前朝旧例驳回徽宁帝的改革,令徽宁帝很是痛恨。
徽宁帝对王导厌恶,以至于对王皇后也冷淡,致使前朝后宫人心浮动。
徽宁三年三月十五,兰陵萧氏告中书令王导谋反,有不臣之心。次日于王府搜查出帝王冕服,以及与阳城军大都护府副督军成宽的密信,王氏夷九族。
成宽欲举兵起事,被手下校尉沈千山杀死。
王皇后亲送毒酒于狱中,不久,王皇后病逝于含章殿,谥号忠悯。
偌大一个王氏家族,世代簪缨,于帝王抬手间灰飞烟灭。
王氏事必,徽宁帝三拜萧谦为中书令,萧谦固辞不受,无奈,改拜礼部尚书郑玄。封沈千山为正四品忠武将军,为阳城军都统。
同月,徽宁帝封萧德妃为荣贵妃,暂掌凤印;珍嫔沈氏因其兄沈千山平叛有功晋位珍妃。
陈郡离长安有些距离,谢繁收到准确消息时王氏谋反案已经结案。
一辈子的对头以这样的方式谢幕,谢繁有些感慨,对着小孙子絮絮叨叨:“王氏有此结局,也是咎由自取,可同身为士族,不免又有兔死狐悲之感。当今陛下,要与士族达成什么共识呢?”
谢斐研究了一下父亲差人送来的谍报,在他看来王氏挟势弄权、欺压百姓、圈地自用、贪墨国帑,桩桩件件皆是罪大恶极之事,其罪当诛。只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失去了母亲的她是否在偷偷哭泣。
此时的,独孤令月没有哭泣,她只是又做噩梦了,几乎每天她都要在梦中重温椒房殿的那一幕。
母后自小待她和阿兄都不太亲近,可她也不曾想到母后会恨她到要掐死她,她明明记得小时候她曾温柔地把生病的她抱在怀中,哼着曲子哄她入睡!
她想忘记那天,可越是想忘记记忆就越清晰,清晰到母亲严重的痛恨是多么明显,清晰到她发狠咬下的力道有多重!
她犹记得那天,夜空挂满星星,想必明天是个好天气。
只是,侍卫们封锁椒房殿已经十几天了,她担心母后,就想着从后门偷偷溜进去看望母后。
谁知一进主殿就被满屋子的烟味给呛着了,咳嗽起来。
母后和王嬷嬷围着一个火炉在烧纸祭奠。看到她来,她母后的眼神从沉静变成了痛恨,她被吓得一哆嗦,弱弱地喊了一声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你这个独孤家的孽种。”许是被独孤令月一声母后给刺激了,王皇后红着眼睛咒骂着。
“娘娘,公主也是您的女儿。”王嬷嬷劝道。
“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