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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皇后死后便想的是立母后为后,而父皇为了保住太子的位置,竟下狠心害母后肚子里的孩子!
突然间,我发觉这宫中的每个人我都不看不懂,我突然觉得这寂寂深宫究竟掩埋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爹爹,我无法,也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人参加我的及笄礼,其他,我都可以妥协,唯有这件事我不能,我不能接受伤害阿兄的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的及笄礼上”
“若连我也妥协了,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人再记得阿兄了!”
“他是皇祖父给予厚望的皇长孙,是太傅们交口称赞的储君,可他死在了十一岁那年,死在了阴谋中?”
“爹爹,你还记得他吗?他小时候与你最亲近!”
“我记得,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在我的满怀期待中出生,是我最看重的孩子……”
殿内的人还在说,可我再听不下去了
我脑子中乱极了,我不知该怪谁?
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我从太极殿一路哭着跑向含章殿,哭着扑进母后的怀中,我抽噎着说道:“母后,父皇知道了?”
母后还不明所以,只怜爱地看着我,抬手让宫人们下去,问道:“知道了什么?”
“他知道太子的死是你动得手!”
母后明显愣了下,缓了半天才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安慰我道:“没事的,年年,此时多事之秋,他不会动我的!”
母后说的没错,皇宫还是以前的样子,若我不知那日之事,怕也不知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和独孤令月的及笄礼如约举行,只是父皇与母后都不曾出席,另请了宗室中辈分最长的康王夫妇作为主人家。
父皇母后在三月初八、初九、初十斋戒,于太庙内告天祭祖,祈求上天保护大齐、祈求祖宗护佑大齐。
如此,帝后不出席公主的及笄礼,也是合情合理,他们先是大齐万民的父母,才是我们的父母!
及笄礼未过多久,谢斐请旨完婚,父皇允了。
但因为要修缮公主府,故而婚事拖到了徽宁十一年。
自我及笄礼后,母后便不大爱管事了,在含章殿内设了个小佛堂,每日吃斋念经。
萧淑妃也乖觉的许多,祈求父皇让她和吴王兄去就蕃。
父皇准许吴王开府,也同意萧淑妃住到吴王府去,却没有同意吴王兄就蕃。
之前在后宫中仿若透明人的仪嫔,被父皇抬了位份,封了贤德妃,协助皇后管理后宫。
贵德淑贤,她独占了两个,可朝臣却无一反对,反而称颂。
此时我才知道,贤德妃章家的女儿,章家诗书传家,子弟皆不出仕,朝廷迭代,章家却不倒。
盖因章家的那所竹石书院,章家人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学问万年,一心教书育人、传播学问。
如此人家的女儿,当得起贤德二字。
徽宁十一年元月十六,是独孤令月与谢斐的婚期。
我曾犹豫过,是否要去观礼。
我想独孤令月大概是不想见到我的。
谁曾想她让静姝给我送来的请帖。
事后,我曾问她:“为何请我?”
及笄礼你不愿让母后参加,你的婚礼合该也不愿让我参加的!
她对我说,在青龙观的前两年,她日日都在做梦,梦中的场景一次次再现在她面前,她便知道了,那日不曾有人推她,反而有个人想去拉住她。
我们相视而笑,笑过却又哭了起来!
我再次见到崔瞻,是在独孤令月与谢斐的婚礼上,他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只为送上自己的贺礼!
我远远望着他,瘦了,黑了,却也精神了!
不再是之前的富贵公子,而是如一株挺拔的翠竹,清华其外、淡泊其中。
我只知他外出游学去了,其他便得不到他的半点消息。
我心依旧,不知君心?
喜宴完了,我便要回宫了,只是可惜,我与崔瞻不曾说过一句话。
此时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公主!”
我似听到了崔瞻的声音,有觉得是我的幻想,直到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公主。
我转身看到了他,向他跑去,在他面前站好,还未说话,眼泪却流了出来。
“崔瞻,对不起。”
千言万语都汇成了这句对不起,对不起,我从不曾理解过你;对不起,误解了你;对不起……
他顾不得礼仪,拿手帕为我拭泪。
“年年,我画好了秋日拜月图、冬日玩雪图,你可愿意收?”他说。
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大声说道:“我愿意!”
郎心依旧,妾心亦然!
崔瞻似被我的动作吓到了,僵直着身子。
云秋云冬站在不远处,很是焦急,却也不敢上前来。
我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