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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讨讨厌你 第55节

      司谣瞬间扭回脑袋,装忙。
    埋头摘下纸盒边上的吸管,拆开塑料膜,戳进了牛奶盒。
    才喝了一口,余光瞅见旁边有阴影罩落。
    接着,有人伸手触近,微凉的手指拨开了点她的刘海。抚了上来。
    一口牛奶直接呛进了喉咙。
    “咳咳,咳,咳咳咳——”
    “嗯,到时候再说。”
    简言辞挂了电话,低眼看这位面红耳赤还呛奶的小同学。
    司谣咳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这人离开她的额头,动作又往下,屈指勾掉了她下巴上的奶渍——
    “你发烧了。”
    .
    半小时后。
    司谣艰难爬上出租车后座的时候,脸颊还是通红一片。
    呸。发烧就,发烧。
    这人,乱乱乱摸什么!
    前面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热情问:“你们去哪里?”
    旁边简言辞的声音:“人民医院。”
    “好嘞。”
    车内的气氛静默又尴尬。
    ——单方面的。
    司谣僵硬地梗着全身,没敢往旁边看。默不作声地边揉着腰,边整理了下衣服。
    她昨晚下楼的时候,只穿了一条睡裙,外边套了件外套。刚才出门前,借了简言辞的衣服穿。
    身上这件短袖对她来说太大了。司谣埋下脑袋,卷起了衣角的边,往里塞了塞。
    正当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时候。
    车停在红灯前,司机又往后视镜里瞧了一眼。
    后座那个小姑娘,一路以来又是撑着腰又是摸肚子的。还一脸的紧张。
    “小姑娘。”
    闻言,司谣抬起了头:“啊?”
    然后就听司机笑呵呵问:“你俩是去做产检呢吧?唉哟,怀几个月了?”
    “……”
    作者有话说:
    【yaoyao退出了直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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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月饼
    车内死寂了三秒。
    司谣才从一片空白中猛然回神, 浑身烫到一样:“不,不不是!”
    “我我不是去做……”她羞愤欲死,“我们不, 不是这种关系。”
    司机听得云里雾里:“啥,你俩不是一对?”
    如果发烧没有温度的极限。
    她可能已经从头到尾烫成了一团八百度的虾球。
    “我们是,”司谣根本不敢往旁边看,极力解释,“是朋友, 他, 他就是陪我去一下。”
    司机懂了,恍然笑“哦”一声:“你朋友陪你去做产检。”
    “……”
    结结巴巴的司谣彻底闭了嘴。一脸绝望的滚烫。
    旁边简言辞接过话:“她发烧了, 我正好送她去医院。”他的声音淡噙了点儿笑,口吻礼貌, “您开车吧。”
    “哎哎好。”恰好红灯结束,司机发动了车子, “这样啊, 我刚才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呢。”
    “不是。”
    话音刚落, 司谣顿了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车里都没人再说话。
    她扭过脖子, 瞅了会儿窗外街边的行人,无意识紧张捏着衣角的手指松了松。感觉脸上的热度也退了点。
    车开到医院, 司谣慢慢腾腾,跟在简言辞后边进了门诊部。
    两人挂了号,还要排队。
    简言辞去接了个电话,还没回来。她就坐在大厅的角落里, 无聊摸出手机玩了会儿。
    微信里, 宋蕊给她发了条消息, 说是下午就回来了,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司谣回复了句好。
    等了快二十分钟,简言辞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塑料袋。
    “学长你,”司谣看着他把袋子搁在自己身边,茫茫然抬起脸,“你刚刚是去超市了吗?”
    简言辞“嗯”了一声:“给你带了一点东西,看看能不能用上。”
    袋子里有几瓶喝的,一些打发时间的零食,她翻了翻,还意外发现了几片暖宝宝。
    司谣困惑几秒:“学长你冷吗?”
    “是给你用。”简言辞接过一片,随手撕开了点包装,抬了抬眼,“不是说扭到腰了?敷一下会舒服些。”
    她懵了懵:“啊。”
    “在那边没买到别的,先将就试一试这个。”简言辞又从袋子里拣出一条毛巾,包好了暖宝宝,手指随意扣着,问她,“需要我帮你吗?”
    “……”
    司谣瞬间抓过毛巾:“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梗着泛红一片的脖颈,她囫囵把毛巾团摁在了后腰。
    没过多久,面诊叫到了司谣的号。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腰疼确实好了一点。
    ——可她的脸,为什么,还是,这!么!烫!
    进去量了量体温,已经烧到了快三十九度。医生配了几幅药,让司谣去挂水。
    “学长,你是不是还有事?”等两人进了电梯,她瞅着简言辞手里的单子,想了想说,“我自己去拿药就好了,你可以先走。”
    简言辞按下楼层:“不急,等你这边结束,我们一起回去。”
    司谣愣了愣,反应了下:“不用……我室友说她下午回来,等等我直接打车回去,就不去你那里了。”
    简言辞稍稍低了头看她,询问:“不想去了?”
    被烧得难受的脑袋还有点懵,司谣迟钝了两秒,感觉他这句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想,想什么?”她紧绷了全身,磕绊问,“我为,为什么想去你那里?”
    顿了一顿,简言辞接话:“我还以为——”
    司谣紧张到快炸了毛:“以以为什么?”
    “我以为,”四周都是人,简言辞模样散淡地弯近了点,轻了气息解释,“你还想回我那边拿一下衣服。”
    司谣整个人一顿。
    “小同学,你的睡衣还留在我那里。”他笑,“不拿了吗?”
    “……”
    直到电梯门打开。
    简言辞走出一段路,转身,好笑见小同学跟躲避煞神一样,远远落在了他后面。
    司谣顶着烧得绯红的脸颊,又一脸愤懑地离这人更远了点。
    她无比怀疑——
    再跟这人待久一点,她的发烧是一定,肯定,绝对好不了了。
    .
    两小时后,司谣在医院挂完水,两人打车回去。
    进了小区楼,她先去简言辞那边拿回了睡衣。他住的那一幢楼离她很近,走路不过十几分钟。
    回到公寓,宋蕊已经回来了。给她开了门。
    “诶司谣,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回来?”宋蕊正在客厅看剧,拔了一边的耳机问,“刚才我进来看到你钥匙落鞋柜上了。”
    “嗯。”司谣默默揣起钥匙,推门挪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到朋友那里住了一晚上。”
    外边传来宋蕊的声音:“你早说呀,我可能就回来了……”
    司谣刚进房间,正打算洗个澡,一下瞄到了桌上,放着昨天食堂阿姨送的月饼。
    她分了点心,和宋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我还以为,你要等晚上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