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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动作,心头本就烦闷,还不知回府后会被岳父如何数落,这当口见着绿拂,立马垮了脸,别开了眼睛。
许是见着季承风太令绿拂兴奋,竟是没察觉对方疏离的态度,几个快步就到了他面前,颇有些雀跃的模样。
“公子怎到宫中来了?”绿拂抬头瞧了眼写着“秀阳宫”几字的匾额,就像是做了什么奇怪的设想,忽地笑起来,“该不是来看我家小姐的吧。”
她说的是“小姐”,而不是“娘娘”,仿佛潜意识里想要撇开现在的身份,这般才能与过去贴得近一些。
季承风压着嘴角,一身沉郁气息,面对比自己权势更高的人时,他或许会克制几分不满的情绪,可是对待一名区区宫女,他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住嘴!”
要说还是这张脸生得好,如此厉声之下,并未折损多少俊美容姿。
落在绿拂眼里,还扰得她一颗心怦怦跳了两下。
迷醉般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多瞅了几眼,才惊觉自己是被人责骂了。
绿拂有点委屈,心说从前公子与主子相好时,总是温言细语,对待下人身份的自己,从未有过声疾厉色的时候。
“公子……”
人们对于容貌端好的人,总是多些宽待,绿拂不大甘心,又小声喊了喊。
季承风立在朱门边,微仰着脸,只看着宫苑内,拒绝的意味明显至极。
绿拂的心骤然冷了下去。
忽地一阵风起,一片不知何处飘来的花瓣飘来,在两人身侧随风旋了两下,又慢悠悠飘远了。
男子满脸冷漠,女子期待的眸色逐渐暗淡,这场景乍一看,竟有一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觉。
“承风。”这时候,一道老者的声音忽然出现,带着几分不耐和严厉。
诡异的气氛霎时被打破,季承风率先反应过来,赶忙迎过去,懂事地将医药箱接过,头低了几分,似乎小声与周院判说着什么。
周院判一边走,一边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绿拂,路过她身旁时更是“啧啧”两声,满含轻蔑。
绿拂浑身一震,一种道不明的羞辱感灌满全身,想要辩解,再一瞧,两人早已走到宫道拐角处,连半片衣袂也见不着了。
季承风的突然出现,彻底搅乱了懿瑞轩这对主仆的心魂,只是一个表现明显,另一个却只敢偷摸摸藏在心里。
“主仆恋慕同一人么?”
勤政殿内,容卓听法则说起秀阳宫里发生的事情,落在奏折上的目光抬了抬,嘴角轻扯,不禁感慨太过狗血。
那季承风当真如此有魅力?让那周家嫡女为了嫁他要死要活不说,做了太医院学徒后,还能把宫里不少姑娘的魂都勾了去?
从目前已知的剧情看,萧如锦注定是要季承风旧情复燃的,就是那女人没仔细写,容卓也不知道这两人具体是如何勾搭上的,至于萧如锦的婢女也心悦季承风,就完全是意料之外了。
看来书里并不能把所有细枝末节都写清楚。
可是人心,有时候不就是在细微中悄然转变的吗?
容卓在意识里搜了一圈,他发现,自从法则出现后,自己与原书的连接正在逐渐转弱,近几日,已经不能窥见后续的剧情了。
所以说,以后他的行动都得受法则指引,这让他感到莫名不安。
“你不该提防我。”
法则能够听到容卓的心声,大多数时候,他并不会回应,而这时自己都被怀疑了,必须出来解释一下:“即便是我指引你,也是善意的指引,你只需谨记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这席话落在容卓耳朵里,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他疑惑道:“那为何要阻断我和原书的连接,是你做的?”
法则:“对,是我。我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你被作者发现,最近你的表现给她带去了一些麻烦……”
听到这里,容卓打断道:“哦?怎样的麻烦?”
能让那女人不痛快,他可痛快极了。
“这个……”法则顿了顿,忽而憋着笑说,“由于你不走心的宠幸行为,她流失了不少读者,最近正每天抓耳挠腮地寻找原因,天天顶着个黑眼圈,怪可怜的。”
“噗!”容卓正在品茶,险些失态。
在小冬子投过来的探究目光中,容卓咽下余下的半口茶水,慢慢扬起了嘴角:“是挺可怜的。”
那您别笑得这么幸灾乐祸行么?
而后法则又详细解释一番,容卓的行为虽然没有违背大的剧情,却潜移默化令读者产生微妙的情绪变化,也就是说,他们看不到容卓对所谓女主的真心实意,纷纷弃文了。
容卓听完,无甚表情地挑了挑眉,走剧情是迫不得已,真情实感绝没可能,这东西没有可装不来。
在这一点上,法则颇为理解,毕竟他也演不来。
既然弄清了原委,容卓便不再多问,合上奏折,起身理了理衣袍,今日他要去寿安宫用晚膳,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