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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两人今天用的是同一种洗发水、沐浴露,身上有相同的气息。这让本就基本零距离的两人间狭窄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因子。
“啪”一声,赵言殊伸手关了床头的开关,一室漆黑,暧昧气氛猝不及防被打个粉碎。
“言殊......”顾蓦没反应过来。
“睡觉。”赵言殊冷漠道,接着做出了更冷漠的动作——朝左边一转,背过身去,背对着顾蓦。
寂静之下,一点点动静都被无限放大。
包括顾蓦那一声轻叹。
赵言殊回过头去看他,刚好在月色与夜色中与他对视。
视线像胶,一旦黏上便很难分开。
突然,赵言殊感受到他那边被子掀开,冷空气从外涌进被子,但这股寒意很快就消退,顾蓦把被子往她身下掖了掖。
脚踏上拖鞋与地板摩擦的踢踏声响起,床侧一重又一轻,赵言殊坐起身来。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
“你......”
顾蓦绕到她这边来,过来时随手拿起外套套上,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去李老师那边。”
他没开灯,也没打开手电筒。即使在黑暗里,他视线也很好,门锁打开。
他没马上开门,站在门前时窗帘外的月色透过格子窗打在他身上,还带着白格子窗的黑影子。
“言殊,过来锁门。”
门合上,赵言殊才明白他的用意。
锁好门,回到床上的时候收到了顾蓦的消息。
末末:【晚安,这里也很暖和。】
殊言别语:【晚安。】
赵言殊想起了曾经母亲和她说的话。
她说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要把所有都给他?
她妈妈说,不完全是这样的。
如果喜欢一个人,又恰好被那个人喜欢,那么她的全部,都是他所爱护的。
当时她不懂,但今天,顾蓦让她明白。
原来被喜欢,也是被爱护。
两人算是凌晨才各自睡下。
早上赵言殊推开门时顾蓦也刚好从李袁的房间里出来,就在她隔壁。
想起昨晚夜里他的举动,赵言殊脸上一热。但顾蓦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和她问早。
“早。”赵言殊回了句。
用过早午饭,下午过来参加报告会。
Z大校园环境很好,赵言殊曾经和朋友一起来过这所学校,过来蹭课。
和X大不同,Z大校园很好体现了江南水乡的特点。
Z大校门前有个高大的牌坊,上面题着Z大的校名。牌坊上有极具代表性的苏式彩绘,金琢墨苏画气派又耐看。
这个季节的西洲的气候对于从北方来的他们来说算是正好,再晚些相对来说就显潮了。
今天温度比昨天低了些,也因为些别的原因,赵言殊戴了个丝巾,围在脖子上。
女人对于小饰品的喜爱总是无穷的,发现小饰物的能力也强,谷冬眼尖,看到赵言殊戴了个以前她没见过的丝巾。
“言殊,这丝巾蛮好看的呀。”
“之前我妈妈去俄罗斯的时候带回来的,带回来好几方,我家里还有未拆封的,回去送你。”
“好呀好呀!”谷冬伸手去摸,想摸摸质地,可赵言殊却条件反射般的躲了下。
今天早上顾蓦看似平淡,但到了她房间里,却在她脖子上做了点过分的事。
她朝赵言殊挤挤眼:“说不定我也能用上。”
用上。
为什么要用?
配着谷冬那副表情,一切不言而喻。
赵言殊眨眨眼,一副“我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把谷冬逗得大笑。
去Z大校园里帮大家买热饮的顾蓦和李袁回来,李袁负责分发,顾蓦负责拿给她。
“冷不冷?”
顾蓦没直接把热饮给她,而是牵起她一边手,引导似的让她手掌心覆上杯壁,自己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杯子暖她手心,他手暖她手背。
赵言殊摇摇头:“不冷。”
一行人朝报告厅走。
两人说完便无言,但顾蓦看着她的目光里却有千言万语,像在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幕又一幂。
她试图岔开话题:“西洲山水很不错的,等后天那天一天没安排可以去看看。”
顾蓦摇摇头:“可惜我现在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赵言殊“一根筋”起来,与他争辩:“你最爱的《文心雕龙》说过,’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你没登山,又没观海,你怎知你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因为我心不静啊,”顾蓦又朝她凑近了些:“我最爱的不是《文心雕龙》了。”
“是什么?”
“近在咫尺。”
讨厌!
乱了乱了,全乱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