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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那你躲猫猫的时候有没有躲到这后面?”顾蓦指着一处假山问她。
“谁会躲在那种地方,”赵言殊佯装嫌弃:“躲在那很容易被发现的好不好,我......都躲在更隐蔽的地方。”
“哦?”
“总之比假山隐蔽。”
走着走着,赵言殊停下了脚步,跟在她身后的顾蓦也停下了脚步。
一块黑底烫金字牌匾亮在眼前,看上去很有年代感,而顾蓦却对这块牌匾很眼熟。
这是南洲制衣官方微博的头像。
“南洲制衣”四个隶书大字十分大气,旁边楷书写着“南勋题”三个小字。
赵言殊注意到他目光,解释道:“是我曾外公的名字。”
南洲制衣的大门并不大,是一扇单面门,半透明的玻璃,从外边可以看到里边,但看得不清晰。
赵言殊才抚上门把手——
“这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与此同时,她手机传来振动。
她垂眸看了眼,是谷冬的电话。
“是谷老师。”赵言殊看了眼顾蓦,眼神示意他等会儿他。
“你接。”
透过这扇不清晰玻璃门,顾蓦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言殊以为顾蓦会乖乖在门口等她,她转过去接了个电话的空,发现刚才还在等她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人去哪儿了?
玻璃门内那道朦胧高大的人影给了她答案。
嘿,还自己进去了。
她边把手机揣到外衣口袋里,边推门进去,全然忘记了刚才要“质问”顾蓦的事。
门内靠墙全都是衣架,衣架上是价值不菲的手作衣服,都是别人独家定制的衣服,被摆在这里等待它们主人亲自过来拿。
店面不算大,但装潢却古典又大气,古铜色壁灯为这间店面增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可赵言殊进来之后却没像往常一样她一到来就收到顾蓦的目光。
此刻,顾蓦正看向一个女人。
那女人背朝她,身材曼妙,穿着件旗袍。
这时节此种穿着太过特殊,赵言殊目光不由得往下看。
这旗袍的衩还开得特大。
陌生的情绪爬上心头,她不是没见过顾蓦被女年轻的学生怀着爱慕的眼神要微信,但顾蓦一般都会给拒绝的答复,说欢迎课间在他在教室时找他讨论学术问题。
也不是没在路上遇见过顾蓦被各路女人盯着他那张脸,但那时候他们走在一起,他察觉时她还没察觉,往往是在顾蓦牵着她的手加快脚下的步伐时她才察觉到。
从来都没有过像此刻这样,视线黏在另一位异形身上。
赵言殊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
她迈着与往日无异的步子,听到那女人和顾蓦讲:“这旗袍会不会开得太大了......”语气还有些害羞和无奈,似是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一样。
“很好看。”
听顾蓦说了这句,赵言殊停下了脚步。她这才注意到,顾蓦手上还提着他拿来的东西,但他臂弯搭着的那件外套,她不认识。
又是女款,还能是谁的?
只能眼前这人的。
她理了理思绪,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还差两步就走到顾蓦身后的位置时那女人也转过身来,赵言殊在看清她的容貌之后愣住。
这是一张与她的男友极为相似的脸。
“言殊,电话打完了?”顾蓦看到她后声音高了几个度,马上从方沁身边大步走到她身旁,转身和她一起面向方沁,向她介绍:“这是我妈。”
......
那股情绪算是自己跟自己无理取闹了,赵言殊不禁在心底笑自己。
“伯母好。”
“言殊你好。”方沁走到赵言殊身前时自上而下打量了下面前这姑娘,落落大方,亭亭玉立,很难不喜欢。
要是能作儿媳就更好了。
听到方沁唤她作“言殊”,赵言殊看向顾蓦,顾蓦回她以眼神,方沁是知道的。
“言殊!”
三人一齐看向发出这道声音的女人。
女人穿着深绿色丝绒珍珠扣旗袍,黑色小卷发散在身后,打扮得优雅又高贵。
顾蓦紧了紧手上提的袋子。
“齐姨。”
听到赵言殊说这个称呼,顾蓦瞬间放松下来。
原来不是。
赵言殊笑着走向刚从楼上下来的齐从,齐从也朝她走过来,拉起她的手端详她半天:“看来我们言殊是不想家呀。”
“嗯?”赵言殊不解,她可是在有些辗转反侧之时想家想得不得了,齐姨这么会这么说呢?
齐从点点她鼻尖,带着长辈的慈爱:“都胖啦!”
“齐姨。”赵言殊嗔了声,低头转头之间瞥了眼“罪魁祸首”顾蓦,是他变着花样学做饭,每天让她尝他做的新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