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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嘴角,连话都不想说了。
池知软以为他没吃饱,眼里满是担忧。
小姑娘忧伤地托起下巴,试探性地开口:“要不要再来一碗?”
她父亲逢年过节回来时都是吃的两碗,一碗根本不够吃的。父亲还说,男人不比女人,吃的多,干活才有力气。
江砚连忙举起一只手摆了摆,有气无力道:“不用了。”
他再也不想吃饭了。
池知软懵懂地哦了一声,她起身收起碗往外走,愉快的样子和抚头沉思的江砚形成鲜明对比。
江砚躺在柔软的床上,将自己放直,好让胃好受些。
他以为池知软经此一茬便不会来了,没想到过了十几分钟后,房门再次被礼貌地敲了敲。
他的房间,保姆不常上来,而频繁敲他门的,除了池知软,不可能有其他人。
“进来吧。”
江砚选择放弃挣扎。
门外果然是池知软,不过她这次来没有拿着碗,而是拿着几本练习题,站在离床两米的距离默默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无知地看着他。
江砚头疼地翻了个身,想起保姆说林女士吩咐他帮她补习的事。没想到小姑娘这么上道,一个晚饭的时间,就懂得乖乖找上门。
他没有办法,只好起身给她讲些习题。
窗外夜色深沉,房内灯光绯绯,池知软坐在江砚旁边,动作缓慢地打开数学习题,并将草稿本铺在身前。
她的身躯很娇小,软软的往那一窝,像只想要睡觉的兔子。
江砚一手举着脑袋,一手翻开她错了一大半的数学习题,表情由没什么情绪变成错愕。
说实话,年年都能被评为优秀生的江砚从来没有见过能错成艺术品的数学习题。
他扯过半个头问:“你做的?”
池知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她错的多,可也没办法。每次上课她都认真听,但就是不会。
江砚暼过头去,考虑到小姑娘面皮薄,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来,开始一题题的看。
池知软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俨然把江砚当成了她的数学老师。
讲题的过程是挫折的,池知软卑微的小头颅越来越低。
“这题我不是刚讲过吗?你怎么又错了?”
“错了错了!这里要分解,分解!”
“你不知道看条件吗?”
“你眼睛呢?那么大一个三角形你把它吞了吗?”
……
楼下刚收拾完一切的保姆从厨房里出来,抬头诧异地看了二楼一眼,最后默默把目光缓慢收回,拿围裙擦了擦手,匪夷所思的走了。
二楼房内,江砚一把扯过池知软的习题,摊开在写字台上。
他眉头死死拧着,盯着练习题上池知软错得离谱的题目,眼睛眯成一条线。
“池知软,三岁小孩都比你聪明。”
池知软乖乖受训,整个人在江砚的骂声中蔫得不能再蔫了,她两手握在一起,抬头道:“我会努力的。”
江砚很想说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一步登天的,可他努了努嘴,没有选择继续刻薄下去:“有志气。”
池知软是给一点阳光就能灿烂的人,此刻她听见江砚鼓励她,立即咧嘴笑。
“江哥哥,谢谢你。”
她的眼睛仿佛化成了一滩水,明晃晃的动人,江砚侧目看过去,手指莫名颤抖了下。
第5章 勾人不自知的傻姑娘……
小姑娘拿那双乌溜溜的杏眼看你时,是真的动人。她的双眼干净、纯粹,像鲸鱼游在海里一样的幽静。
江砚收回目光,他将笔盖套上,眼睛盯着练习题,说:“再多做几道,不懂的来问我。”
池知软点头说好,她乖巧地低头,拿过练习题又开始孜孜不倦地做起来。中途卡壳的时候,她并不会一开始就去找江砚,而是自己先思考。
窗外的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掀起米色的窗帘频频翻飞。躺在床上的少年抬手玩着手机,中途吝惜般看她一眼。
瞥见池知软眼神困惑,用笔套撑着脸颊,凹出一个小小的窝来。
他无声地笑了下,收回眼神。
池知软能察觉到江砚在看她,所以当他转过头来时,她的背立马变得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可当江砚收回视线,原本紧张的池知软立马回看过去。
少女的眼神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你,像在看一件好了不得的东西,太过直接。
江砚自觉脸皮够厚,可他被池知软这么盯着时,也难免生出一股不自在出来。
于是他选择结束这种单方面的瞻仰。
江砚把手机放下,盯着池知软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小姑娘像是被吓到了,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恢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