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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面前一推,指着雪梨蛮横道:“吃!”
    池知软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可她没有立马弯腰下去捡,而是连忙捏了一块雪梨往嘴里塞,边塞边鼓着腮帮子说:“吃了。”
    林女士一看,心道这叫什么事,立马把江砚拽了出去,准备给他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二楼走廊上,暖黄的灯光照得地面亮堂。
    林女士掐着腰看着靠在墙上斜着腿站得老不正经的江砚,怒气冲天:“江砚,你干嘛朝人家软软发那么大的火?”
    江砚完全没有一副深刻受教人该有的态度,他甩了甩头发,抬起头一脸漠然地反问:“有吗?”
    “你怎么没有,隔老远都听得见你骂软软是个猪,人家是个姑娘,一个女孩子,你干嘛动那么大怒?”
    林女士越说越激动,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克制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
    江砚换了条腿继续倚着,漫不经心哦了一声:“那我下回温柔点。”
    林女士双手环胸反问:“你有温柔的时候?”
    江砚:“我现在不温柔吗?”
    林女士:“……”
    ——
    大概半个小时后,江砚重新回到了书房。
    他打开书房的门,室内幽静,池知软微弓着身体笔耕不辍地写着。
    走近了,江砚才发现草稿纸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一个接着一个,看不到缝隙。
    见他过来,池知软停下笔,抬起头来望着他,两眼装满了细碎的光,笑容灿烂道:“我会背了。”
    江砚盯着她双眼,手指扣在桌沿边上微用了下力。
    他沉默不语。
    小姑娘抬起头时眼眶是红的,明显哭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泪擦干了,一点泪痕都不叫人看见。
    偏偏他走过来时还对着他笑,明明是他惹她哭的。
    江砚在她旁边坐下,抽过她那张写满了英语单词的草稿纸,手指摩挲着边沿,发现笔痕还没干,他的大拇指落了一点黑。
    书桌上的一盏灯照出橙黄的光,池知软两手搭在一起,看向窗外,纯白的山茶花开得幽然。
    江砚咳了一声,她立刻把目光收回。
    “池知软,我以后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记得提醒我。”
    少年没有看她,只允许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对着她,好似不想让她看见他眼里的情绪。
    池知软在心里说没有关系,却听见江砚接着道:“算了,要你提醒也不太可能,你那么能憋,还是我自己注意下吧。”
    说话的过程中他始终不肯面对她,池知软就只好一直瞅着他,眼里的红已经慢慢褪却。
    “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江砚终于肯转过头来,他眼神温和,抬眼与池知软对视。
    不过一会儿,他又匆忙垂下眼去。
    池知软微弯着嘴角,表情纯良,看着他像看待入梦的神明一样,眼里铺进了一条无垠的星河。
    他垂下眼,觉得内心有愧。
    第9章 少年倚靠在她肩膀
    那夜被林女士进行思想教育后,江砚特意收敛了下他的臭脾气。
    收敛的程度大概也就一块砖头的距离吧。
    第二日林女士和江父已经不在了,司机送他们去上学。早晨有点冷,池知软往脖子上围了条围巾,趴在车窗边看路边枯黄的野草和秃头树。
    闭着眼的江砚头也不抬地伸手把池知软的脑袋按回来,两只手环在胸前,“别乱动。”
    池知软立马乖乖坐正,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垂眼看毛绒绒的围巾。
    看了一会儿,她徐徐抬起头来,弯起嘴角望着脑袋低垂的江砚。
    少年昨晚没睡好,眼敛下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眉头拧着,困倦的面容显示出无边的烦躁。
    池知软静静看着,看了大概有两分钟,发现江砚的呼吸渐趋均匀。
    前面有个弯道,司机打转转盘转弯,池知软的身子倾斜,她连忙撑起一只手在座椅上。
    而这时,她发现肩上一沉。
    右肩上有个柔软的东西落在上面。
    池知软呼吸怔停,她飞速地眨了眨眼,反应迟钝地往右肩上瞄。
    余光中是江砚锋利的侧颜,他睫毛微翘,鼻子立挺,脸蛋靠在她肩窝处,微微陷进去一点。
    这不同于往日的江砚,他很安静,安静得如同一个收起獠牙的老虎,凶凶中竟也能看出一点可爱。
    池知软无比紧张,她脑袋瞬间清醒,像被人往身体里灌进了冷风一样的清醒。清醒中莫名还有些热,她不明白为什么会热。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她听着少年浅浅的呼吸,直到车停在学校门口。
    司机看了眼后座一动不敢动的池知软,又看看眼还在沉睡中的江砚,好心提醒:“到了。”
    江砚没动。
    池知软抬手看了眼表,发现离打预备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