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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并不为电影里的爱情而唏嘘。
“那咱俩呢?”江砚黑黑的眸子与电影院的黑暗融为一体。
池知软不假思索地答:“未成熟的爱情。”
江砚:“……”
黑暗中池知软的侧脸柔和,那么安静温软。
她是真的在思考他们的未来,江砚上大学,她上高二。
异地恋。
他们都说异地恋很难。
江砚被池知软那句未成熟的爱情气到了,他一转身,就看见陈驰用见鬼似的表情望着他,吞吞吐吐一句话辗转喉咙半天才吐出来:“你……你……”
就是说不出个啥来。
江砚瞪陈驰一眼,对外人的那股凶劲上了头:“你什么你,这是爱情。”
去尼玛的爱情。
陈驰在心里默默道。
出了电影院,池知软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今天是七月二十五日,距离九月一日还有三十七天。
她和江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但估计陈驰这个单身狗三十七天都会锲而不舍地紧跟他们,还有可能在江砚走后,不断地骚扰她。
池知软挠了挠头皮,为此而头疼。
江砚去电影院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喝的,一瓶给池知软,另一瓶自己扭开往嘴里灌。
陈驰站在他们对面,指了指自己:“我的呢?”
江砚睨他一眼,反问:“你没脚?”
不会自己买?
陈驰愤恨地反抗:“他妈老子的钱在你和你马子这!”
江砚眼睛一眯,不喜从陈驰嘴里听到马子这两个字,他严肃地纠正:“是女朋友。”
陈驰瞥了眼安安静静喝水的池知软,呵笑:“不都一样。”
“钱不想要了?”江砚轻哼一声。
一提到钱,陈驰彻底蔫了。
他打着商量:“你们把钱转给我,我立马拍屁股走人。不然……”
陈驰阴险地笑了下:“我在你们亲嘴的时候扒开你们,站你们中间!”
这恶趣味够足。
池知软心里生出一股厌恶来,她望着陈驰,平静地对他说:“从法律上来说,你已经构成了犯法。”
陈驰一脸不屑:“怕什么,老子未成年。”
“那就是未成年犯法。”池知软一脸镇定。
——
接下来的这几天,陈驰身体力行阐述了什么叫做跟屁虫。
他就是甩不开的鼻涕虫,黏人精。
池知软和江砚在家时,陈驰便三天两头往别墅跑,后来江砚把门锁了不准他进来,陈驰就在外面大放厥词。
当时池知软从窗户外往楼下看,偷瞄到陈驰穿着个背心和短裤衩,在太阳底下唱情歌。
歌声勾去邻里不少人的魂。
她跑过去问江砚:“会不会有事?”
江砚在揪江美男的胡须,听见池知软的话,随手摸一把她的头,不放在心上:“等他累了就不会喊了。”
江砚说得对,没一会儿,陈驰就偃旗息鼓了。
可池知软不想有陈驰这个碍眼的存在,她当初砸他手机的时候一点没后悔,这是她对他当初锁她进仓库的报复。
以前池知软认为退一步海阔天空,相逢再会即是故乡人。
可后来,睚眦必报既成信条。
这是江砚教她的。
于是池知软打开别墅的大门,走到陈驰面前,顶着烈阳跟他说:“陈驰,你在扰民,请你离开。”
日光晕开光圈,池知软热得鼻翼上沁出一层汗意。
但她望着陈驰的目光,充满坚定。
陈驰鸟她一眼:“简单啊,给钱我就走!”
“好。”池知软答得很快。
这下轮到陈驰怔住了,他的动作缓了片刻,抬起头正儿八经瞅着池知软:“真的?”
“不骗你。”
说着,池知软就掏出手机,把江砚给她的那一半属于陈驰的钱还给了他。
叮铃一声,陈驰的手机传来消息。
是转账通知。
他彻底愣住了。
没人了解他的感受,就好比,他已经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结果那人突然走过来跟他说,不打了,俘虏已灭,家国仍存。
这让他怀疑自己被耍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陈驰盯着眼前比他矮一个头的女生,气不打一处来。
江砚拉开二楼的窗帘,抱着江美男静静往下看。
他听见池知软声音平静,对陈驰道:“那是你以为,可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兜圈子。”
不给钱,陈驰就不走。
她和江砚没安宁日子。
这是个死循环。
陈驰听不进去她的话,他拿着自己旧手机的手臂扬长一甩:“你他妈就是耍我!”
看见陈驰这个样子,池知软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