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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头,江砚微挑眉笑了下,他本来想说送给女朋友的。但他转念一想,高中生可不允许早恋,便改了说辞。
“对呀,喜欢一个姑娘好久了,好不容易等到她高考完,所以第一时间赶来表白了。”
江砚侧头看了眼学校大门,里面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叫。
记者看见少年说起姑娘时眼里泛着光,像天上明亮的启明星,自信又明朗。他本人看起来不着调,没想到表白起来竟是另一番色彩。
记者真心替他感到开心,送上真诚的祝福:“祝你成功!”
“那是必然的。”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来,照在江砚脸上忽明忽暗,他微抬下巴,比谁都更加斩钉截铁。
身在考场的池知软对这一切全然未知,天气热,头顶的电风扇呼啦啦地转,可她的鼻翼还是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池知软眼神紧盯试卷上的题,抬手擦了一下鼻间的汗,拿起笔继续刷刷地写。
最后一门是外语,外语对池知软来说就跟数学一样。她没什么天赋,全靠一点点积累和背,以及不断地刷题。
做阅读理解时,她看见一句话,心中一荡。
You are nothing,but my pride and glory.
池知软心想,或许她也是一个人的荣誉与骄傲。
她用黑笔将这句话单独划出来,画了双横线。
在心里默念一遍,同时也填写完最后一个选择题。
约十分钟后,响起铃声。
监考老师看着躁动的考生,以及一些试图挣扎看邻座几个选择题的不安分考生,眼神严厉:“请考生停止答题!”
池知软放下笔,嘴里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蓝天,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高中,真正的结束了。
——
大家簇拥着走出教室,相识的几人在讨论英语作文或者听力,人身上的汗水味夹杂着热风,令池知软一阵眩晕。
她所考的楼层在五楼,一层层走下来必然是费时间的。不过也没人来接她,她考完后去学校把一些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家了。
走出教学楼,人依旧多。池知软拿手挡在脑门上,低头看眼下的脚步走出去。
她在想待会儿吃点什么来犒劳犒劳自己。还有江砚,她有两个月没有例行每逢十五给他打一次电话的惯例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池知软正想着,长得低矮的树叶啪嗒一声从她脑门扇过,跟被人打了一样。
她抬头揉了揉脑门,拂开那一片树叶,嘴巴不自觉委屈地嘟了嘟。
江砚在千百人群中搜索着,不期而遇看到一脸委屈的池知软。
小姑娘考完兴致缺缺,没有很惊喜,也没有很难过,很平常的心态。
就是不知道待会儿看见他会是什么心态。
想到这江砚嘴角微翘,完全没在意旁边的记者已经把他这一幕记录下来。
夏天着实是热,要是来口冰镇西瓜就好了。池知软蔫蔫地想着,走出铁栅栏门口,路过一众被父母拥抱的孩子,低着头避开人群。
“软软!”
这时耳边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池知软缓了下脚步,没抬头,她想一定是自己出现错觉了。
可耳边顿时又出现了一声软软。
这声软软叫得比上一声更温柔,还是很熟悉。
池知软镇定三秒,随后猛地抬起头,还没等她看清叫她的人是谁,一个幢幢人影突然将她抱住。
鼻间是衬衫的清香,少年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闻,池知软心里那点烦躁一瞬间就挥之散去了。
不过她的脑袋被他死死按着,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池知软抬手打了下江砚,闷闷道:“江砚,你要闷气我了。”
听闻此声,江砚连忙放开她,他脸上的笑意却没停。自信的、热烈的、阳光灿烂的笑容,比太阳还耀眼。
许久没见,江砚暗自比了下两人的身高,察觉池知软又长高了点。
他胡乱揉了把池知软的头发,把花递过去,说话欠欠的:“送给你的,开心吗?”
要不是池知软懂他的意思,以江砚这性子,准容易被人打一顿。
池知软看着那一朵紧簇一朵的玫瑰花,傻楞着。
江砚自然而然接过她的书包拿着,把花塞进她怀里。
“送给你的毕业礼物。”
池知软捧着那一大束玫瑰花哭唧唧:“江砚,你总算有点良心了。”
“……”这话说的,搞得他以前多没良心一样。
江砚没问她考试成绩,他拿起书包单肩背着,准备带他的小姑娘好好吃一顿去。
迎面走来一个记者,江砚看了眼,是之前问他话的那个记者。
记者拢了拢微微汗湿了的头发,在烈阳底下绽放大大的笑容,把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