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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真爱最终害死了他。岳青菱表qíng没有变,口气却越发变冷,如今我只有熠昊这一个儿子了,绝不允许他重复他大哥的路。
    如果不是你的紧bī,韩熠昊的大哥也不会死。当然这句话还不能说出口,否则只会是撕破脸。从善明白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岳青菱却处处透露出她是个不会轻易改变的人,既然她已认定从善不适合她的儿子,从善再说下去,反而会让她认为从善是一心想嫁入豪门,攀龙附凤。
    我和伯母对感qíng的定义确实不大相同。从善礼貌地笑笑,委婉地提醒道,但正如伯母所说,熠昊是您唯一的儿子了,相信您也不想把关系弄得不太愉快,您现在的做法如果被熠昊知道了,相信伯母也清楚熠昊会有何种反应。
    这句话倒有些像威胁了,从善知道韩熠昊和岳青菱一直以来关系都并不和睦,如果他知道他母亲又像以前gān涉他大哥那样来gān涉他,一定会大发雷霆。虽然她也并不想让韩熠昊知道这些事,不想破坏他们母子感qíng,但现在今非昔比,她有了孩子,没有那么多jīng力去与岳青菱周旋,所以,如果岳青菱做得太过火了,她就只有让韩熠昊自己来处理。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岳青菱又怎会不懂从善的那点小心思,她自信地一笑,宛如女王般掌控一切的笑容,熠昊是我生养的,血浓于水的感qíng永远都不可能会变。就算他会恼我、气我,都只是一时的,而至于沈家,我却可以轻易让你的家人失去所有。对了,忘了告诉你,熠昊给你的那张银行卡,短期内你是不能从上面提取出现金了。
    从善终于怒了,她调查得这么仔细是真想赶尽杀绝?
    你的工作、沈家的房子,我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彻底失去,等到熠昊知道,也晚了。岳青菱气度仍然是雍容的,却显得越发咄咄bī人。她不让熠昊知道的方法有很多种,只要将他困在军区就行了,韩家老六未必会听她的话,但熠昊父亲的话却不得不听。
    我真的就这么碍你的眼吗?从善盯着岳青菱,问道。
    沈小姐,我并不是说你不是好女孩。岳青菱公正地说道,但你并不适合熠昊,我这么做也只是提前结束你们的错误。如果你肯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和沈家后半辈子都会过得很好。
    伯母,你是不是知道了?岳青菱这么急着要她离开,几次谈话还有意无意瞟向她的腹部,从善再傻,也猜到岳青菱话中有话。
    是,我知道你怀了熠昊的孩子。岳青菱坦白承认,所以我才专程从美国回来,处理这件事故。
    事故?从善笑了,伯母果然是航空公司的CEO,连自己的孙子也可以定义为事故。
    坦白说,你有没有孩子,对我都构不成威胁。岳青菱也不妨挑明了,熠昊有过很多女人,帮他处理这种事故也不是头一次,以沈小姐这么聪慧的头脑,应该懂我的意思。这年头,妄想母凭子贵,跃入龙门的年轻女孩很多,我也见过不少,我奉劝一句,想拿孩子作为要挟筹码,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到时还会身心受损,适得其反。因为这种事qíng毕竟是女xing吃亏。
    从善终于明白韩熠昊为什么和岳青菱关系这么僵,即使她也曾劝过他母子没有隔夜仇,但韩熠昊却根本听不进去。岳青菱确实血都是冷的,孙子可以不要,连儿子也是可以利用的筹码。为了离间从善和韩熠昊之间的感qíng,她不惜抹黑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不是头一次事故,如果换做以前,从善或许还会心里生根刺,但现在,她百分百信任韩熠昊。
    见从善没有说话,岳青菱轻轻搅动手中的咖啡棒,缓缓开口,声音像夜间的风般,带来并不凌冽却让人忍不住轻颤的寒意,曾经莫茜也有过孩子。
    从善一时间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想起这是韩熠昊未过门的大嫂的名字,也就是韩熠辉的妻子。
    她不知道岳青菱为什么突然提起莫茜,但她知道接下来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和熠辉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韩家就不得不承认她,于是她教唆熠辉搬出去和她同住。岳青菱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似乎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我去找过她,劝她打掉孩子,熠辉当时正值事业最高峰,如果娶了她,他只会不进反退。可她没有听我的,执意要生下孩子,于是我别无他法,只好另外找人去劝服她,没想到,她与那些人起了争执,推搡中孩子流掉了。结果她受不了打击,当着熠辉的面跳楼自杀,后面的事qíng你也知道了,熠辉中她的毒太深,竟抛下我和他父亲,在那女人的灵堂饮弹自尽。熠辉的事qíng是个教训,告诉我做事千万不能拖延,如果我早点劝莫茜放手,我也不会失去一个儿子。
    沈从善的事她之所以姑息,不过是因为父亲的警告,然而这女人一旦怀孕了,qíng况就立即变得不同,所以这一次她要快速解决,不留后患。
    听了这些,从善觉得自己周身血液都变冷了,同样身为女人,岳青菱找人害得莫茜流产,竟然丝毫不觉得有愧疚,反而把一切过错都推在别人身上,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太恐怖了。
    她忽然深深同qíng起韩熠昊来,有这样一个母亲,难怪他活得这么不开心。
    我岳青菱纵横商界几十载,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自以为聪明,拿捏住我的软肋,以为就此能威胁我了。对付这种人,我一向不会手软。有前车之鉴和我的敦敦告诫,沈小姐,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就真的怨不得我了。岳青菱掷下狠话,软硬皆施,不信从善不妥协。
    从善怎会不明白岳青菱的意思是,如果她再不离开韩熠昊,就会像对付莫茜一样对付她,让她保不住腹中胎儿。
    我明白了,我回去会好好考虑您的话。从善知道,为今之计,只有假装顺从,再思考对策了。
    相信你会做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决定的。岳青菱满意地笑笑,最近熠昊会去执行秘密任务,我想时间应该足够让你做出决定了。
    从善心里咯噔一跳,原来岳青菱早就算计好支开韩熠昊来对付她,城府之深、心机之重,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先告辞了。从善站起身来,对岳青菱点点头,转身离开。
    几天,还有几天,她能不能撑到韩熠昊回来那天呢?
    还有,怀孕的事,就连她自己都是几天前才知道的,岳青菱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她身边一直布着岳青菱的眼线,而她自己却毫不知qíng?
    回了家,沈家人已经睡下了,但房间里的灯光却没有熄灭,从善知道,舅舅一定还在烦恼,可她该怎么做呢?难道真要假意离开A市,避开岳青菱吗?
    为什么她和他要走得这么辛苦,在萨莫斯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无数阻碍隔在他们中间,似乎怎么跨都跨不完,下一步她究竟该怎么走?
    手抚上腹部,感受着那还太脆弱的生命,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放弃这个孩子,即使天要作对,她也会拼尽全力用生命护住它。
    夜已深了,王婷觉得口渴,想出去接杯水,当她来到一楼厨房时,隔着窗户看到花园里有个小木屋还亮着灯,那里还传来一些不正常的声音。
    她环顾四周,大房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自从勾子铭撂下狠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房子里本来人就少,如今除了做饭的厨娘,估计就只剩她了。
    求求你们不要小木屋里传来的哭泣声变大了,让王婷听清楚了内容。
    她的脸色陡然一变,在这屋子里见过的女人,除了厨娘和她,就只剩那天见到的据说是秦柯的qíng妇了。
    想起勾子铭说过要把那女人关起来引秦柯现身,现在又听到这些不对劲的声音,王婷心中一惊,下意识就往后花园走去。
    距离近了,王婷也听得更清楚,除了女人的求饶,还有男人粗犷的笑声,她有些害怕,本想打电话报警,但这屋里的电话线都被拔掉了,她的手机也被没收,除了勾子铭能和外界沟通外,她根本就不能通知任何人来。
    思索了片刻,王婷折返到厨房里,拿了刀为自己壮胆,她深吸一口气,跑到小木屋外面,一脚将门踢开,看到一个粗犷的男人正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正是秦柯的qíng妇。
    放开她!王婷历喝一声,手握紧了菜刀,指着那男人。
    男人抬起头来,双目血红,浑身酒气,一看就是喝醉了,他看见王婷,顿时露出一丝yín笑,慢慢站起来,大笑道:又来了个小美人,本大爷今晚真有福气!
    王婷心一惊,被男人口中喷出的酒气熏得倒退一步,她把刀举得更高,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你这个醉鬼,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吗?男人猥琐地笑着,目光放肆地在王婷身上打量,那邪恶的表qíng让王婷忍不住浑身起了层jī皮疙瘩,他根本不把她手里的小刀放在眼里,熊腿一跨,靠近王婷,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说着,粗壮的胳膊一伸,就向着王婷抓来,王婷发出一声惊叫,条件反she就拿刀劈下去,却不料男人另一只手飞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发出一声哀嚎,手中的刀就落了地。
    小美人,现在你跑不了了。男人大笑着将王婷扯进怀里,粗糙的大掌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放开我!王婷剧烈挣扎,力气却怎敌一个大男人,她忽然死命咬住男人的胳膊,用力撕扯,男人吃痛,想甩开她,却被她一个膝撞撞到他的鼠蹊之处,处于兴奋之中的男人怎堪这种力道,痛得大吼一声,啪的一耳光扇向王婷的脸,将她击倒在地。
    臭娘们,敢撞老子的命根子,老子非废了你不可!男人涨红了脸,呀呀的叫着,一把抓住王婷的双腿,用力分开,只听撕拉一声,她的外衣就被撕裂了。
    放开!被那一巴掌打得昏头脑涨,王婷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就被他撕开了,她厉声大喊,一只手抓住木屋里堆放着的木头,用力砸向逞凶男人的脑袋。
    咚!的一声,猝不及防的男人被砸得脑袋冒血,他更怒火冲天,又给了王婷狠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