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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少爷那么有钱,你给我们点生活费算什么?沈从如没有丝毫感恩之qíng,她见硬的不行,只好站起身来,故意说道,算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只好去我爸坟前哭诉,我要被人给bī死了,他生前最宠爱的外甥女却见死不救,我没办法只好吊死在他坟前,去陪他了。
从善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的确很不想管沈从如的事,不过想起舅舅的死,沈家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其实也是她间接造成的。
等等。从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唤住沈从如。
沈从如背向着她,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她施施然转过身来,偏着头看向从善,故意装作吃惊的模样,说道: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从善无视她得意的表qíng,问道。
关于我的luǒ照。沈从如很自然地说出这一句话,并不觉得有何羞耻。
你什么时候又被人拍了luǒ照?从善冷哼一声,沈从如也太不知廉耻了,要是舅舅还在,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什么时候?不就是很久以前。沈从如走回来,居高临下盯着从善,敛去了笑容,冷冷说道,就是有人用来bī我爸跳楼的luǒ照!
从善一惊,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沈从如的眼睛,冷声问道:那人是谁?
反应倒挺大的。沈从如倒显得平静很多,她讥讽道,你是警察还查不出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爸爸,还真是没用!
我问你那人是谁!从善又问了一遍,沈从义死的时候,警方查不到发短信的那个号码,之后也没有人再发来短信提luǒ照的事qíng,从善一度以为,只是安道宁为了bī沈从义就范,故意派人刺激沈从义,没想到,luǒ照还真的存在,是不是安道宁?
不是他,我见过那人。没想到,沈从如竟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见过他?从善立即问道,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她和我见面的时候戴着口罩,是个女人。沈从如回答道。
女人?从善愣住了,如果不是安道宁,那,是不是苏蕊荷或者安芮?你觉得安家那几个婆娘有这么高的智商?沈从如嗤之以鼻。
既然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摆平?从善冷声道。
她偶尔会联系我。沈从如坐到从善的位置上,冷笑道,应该说是会bī我替她办事。
她要你做什么?从善继续问道。
对付你。沈从如缓缓答道。
对付我?从善怔了怔,接着又问道,你说清楚点。
其实我爸还没死之前,那女人就联系我了。沈从如从头开始叙说,她发了一张我的luǒ照给我,威胁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我的luǒ照发给所有人以及散布在网络上,让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她让我想办法弄掉你的孩子,但那时你可以说是我家的福星,我怎么可能傻到帮她办事而得罪韩熠昊,如果我害你流了产,别说韩熠昊了,我妈第一个就不放过我。所以我就敷衍她,拖延时间。没想到没过两天,她就发了短信给我爸,还害得他跳楼。
你早就知道是谁害死了舅舅,你却不告诉我?从善难掩愤怒,原来沈从如早就知道其中另有隐qíng,但竟然一直隐瞒着。
她每次都换新的号码,我怎么能确定一定是她?再说当时你也认为是安道宁搞的鬼,我当然也这么认为了。沈从如不以为然地说道,直到我爸的丧事办完,你和韩熠昊又和好了,那女人才又联系我,叫我想办法透露你和韩熠昊的消息给她,我都和你决裂了,哪来的qíng报?而且我觉得这女人很奇怪,所以就想方设法约她见了一面,我还露了她的声音,你要不要听听。
录音在哪?从善立即问道。
沈从如倒也不卖关子,拿出手机,找出一段录音,按下了播放键。
你很恨沈从善?这是沈从如的声音。
呵呵。一阵女人的笑声传来,从善顿时警觉起来。
我是很恨她,恨不得她死!要不是她,韩熠昊怎么会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我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拆散他们,可是这女人就算把孩子都打掉了,韩熠昊也对她不离不弃,你教我如何不恨!
后面的话从善已经听不下去了,因为她实在太震惊了,震惊得脑袋轰然一片空白,容不下别的声音,只剩下那淬了毒的回音在脑中不断回dàng。
这女人竟然是路嘉仪!
从善脚下一个不稳,立即扶住沙发。
沈从如一副不解的模样,问道:你认识这女人?
从善从震惊中舒缓过来,她回答道:是,我是认识她。
我就说吧,还是你害死我爸的。沈从如斜睨着从善,这女人一天到晚得罪仇家,还利用她当报复工具,真的是个丧门星!
从善死死盯着她,大有她再多说一句,就掐死她的意味。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沈从如怕她真的动手,准备撤退了,既然你认识那女人就好办了,你要负责帮我把luǒ照通通销毁,不然传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
从善没有理她,心里的愤怒如滔天骇làng般怒卷,她一定要找路嘉仪问清楚!
088 毒妇脸孔
从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办公室内,路嘉仪甜甜地笑着,殷勤地给从善端茶倒水,我看报纸了,本来想找你出来散散心的,又怕影响到你
我们就省掉这一套,开门见山说好了。从善打断她,脸色平静,看不出qíng绪,你是不是有沈从如的luǒ照?哐当!路嘉仪手中的茶杯顷刻间摔碎在地,滚烫的开水泼在她的手上,她发出一声痛呼,赶紧冲到洗手间去冲冷水。
从善动也没动,等她敷好了药膏,面无表qíng地盯着她,等她回答。
从善,你在说什么呀。路嘉仪握着手指,又惊又怒,我怎么会有沈从如的luǒ照?她把你们之间的事qíng全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叫她想办法让我流产还有离间我和韩熠昊的感qíng。从善说着缓缓站了起来,紧紧盯着路嘉仪,微微皱眉,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你对韩熠昊的感qíng很深,我也想过你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为了宽我的心才故意找了个人假装。一直以来,我对你心怀愧疚,即使韩熠昊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即使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觉得我抢了你的心上人,我很对不住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尽可能避开你,我以为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会相通。可是你没有,我被绑架那一次,差一点被人侮rǔ,韩熠昊查遍了所有人,他告诉我他怀疑你,我不相信。可是由不得我不信,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你那个所谓男朋友的照片出现在麻省理工大学的主页上,他是计算机系的名誉教授,也任职于美国国防部。而买凶伤害我的人,也刚好是通过黑客侵入了别人在瑞士银行的账户转账给的那群匪徒。你说,事qíng会有这么巧?我查到那男人和你有表亲关系,这样一来,整件事qíng都能说得通了。是你叫你表哥用了这样一个迂回的办法来布这个局,这样即使那群匪徒被抓了,也查不到和你们有任何关系。你说我说得对吗,嘉仪?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路嘉仪急急辩解道,从善,你一定是误会了。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从善举起手,打断她,接着说道,其实就算是被我查到你有重大嫌疑,可到那时我都是同qíng你的,我知道,如果被韩熠昊知道这件事了,他一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想你下场太悲惨,我为你辩解说是因为你太爱韩熠昊了,但凡女人,都是嫉妒心很重的生物,你对付qíng敌也是人之常qíng。况且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我也就认为,你只是一时冲动。
听到这里,路嘉仪安静下来,没有搭话,静静地听从善说着。
我对你一片善意,却没想到一次又一次被你陷害!你恨我不要紧,但是你害死了我舅舅,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向你讨一个说法!你为什么这么恶毒,非要bī死我最亲的人!从善激动地喊道。
从善,我真的没有!路嘉仪死不承认。
你不承认也行,沈从如那里有你的录音,你就向法官解释吧。从善寒声道。
路嘉仪的脸色微微一变,录音?
如果你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把所有事qíng告诉韩熠昊,他会查出你做过的事,不过到时候,你是在监狱度过余生,还是横尸荒野,就不是我说了算。从善冷冷威胁道,路嘉仪做了这么多坏事,就算韩熠昊真要弄死她,从善也不会阻拦了。
从善,你听我说。路嘉仪突然哭了,她走向从善,却被从善一把推开。
你别靠近我,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从善怒喝道,路嘉仪这个反应,也就等于承认所有事qíng都是她做的,从善很愤怒,她真想剖开路嘉仪的心,看看究竟有多恶毒!从善,对不起!路嘉仪哭倒在地,哭喊道,是我被鬼迷了心窍,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我是嫉妒你,我想让你离开韩熠昊,那一次失败之后,我想过收手的,可是我害过你,被韩熠昊查到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害怕啊,所以我只能一直做下去,只要你离开他了,我就安全了。但是我也没想到会害死你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
原谅你?从善红了眼眶,她盯着痛哭流涕的路嘉仪,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让我舅舅死而复生我就原谅你!
说完,从善大步朝门外走去。
从善!从善!路嘉仪哭着喊着,拉住她的脚踝,哀求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去自首的!
等你从善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背上一麻,她吃力地转过头,看见路嘉仪正从地上站起来,从袖子里取出暗藏的针筒,冷笑着注视着她。
咚眼前一暗,从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从善发觉自己被绑着,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用力挣扎了下,绳子很结实,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