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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番话说得确实真心实意。
可张宁却不这么觉得。张宁知道她是爷爷的人,也没有百分百站在自己这边的意思,他这个经纪人,不过是像红楼梦的花袭人,在贾宝玉和王夫人面前,一时一种说法,终究不过是两头讨好。
可眼下,他和房光霁又在搞冷战,张宁一时气过了,也觉得没必要再在这个时间点去犯爷爷的忌讳,想了想也就服软了,口气也松了一点,说:”知道了知道了,朱家的事我就是问问,好奇而已,既然爷爷不高兴,我不做就是了。“他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把一旁翻烂了的剧本罩在自己脸上,像是想逃避经纪人的进一步责难。
很奇怪人和人之间有时候无法互相理解。
就像经纪人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是为了张宁好,而从张宁的角度来看,经纪人不过是爷爷安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是蜜糖里掺了盐,是绝对不能全然信任的存在。
这么一看,像花才和房光霁那种闹得不可开交,天天全武行,恨不得扇死对方,却又打从心底相信彼此的人,才是少数。
大多数人别说心意相通,就是互相理解也做不到。
王梅梅看张宁总算松口,也算是各退一步,她的口气也缓和下来,说道:“明天你们剧组要开第一次剧本研讨会,我熬些糖水,到时候带过去给大家分一分,张培及导演之前没有合作过,我们不能怠慢了他,要是趁着这次合作成为熟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提到张培及,张宁把罩在脸蛋上的台本拿下来,眼睛转了转,好奇地问道:“那个张培及,和房光霁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们两个都那么避讳对方?”
这个疑问以前也有过,不过对张宁来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想想就忘了。恰巧刚刚王梅梅提到了王培及这号人,张宁的兴趣也就突然起来了。
王梅梅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早年是做公关出身,后来三进三出公关公司,最后下沉去做经纪人。张宁只知道这个四十几岁女强人成天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却没想过在别人眼里,这是个得罪不起的事业女强人。
这个女强人知道很多娱乐圈的秘密,所以张宁当时问房光霁没问出来的答案,这次可算瞎猫碰死耗子问对人了。
纵然不能窥得全貌,只言片语、一丁半点的零碎消息,也是能够拿出来说上两句的。
王梅梅给自己泡了杯茶,吹了一口茶梗,才在王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颇有点回味往事地说道:“那也是挺多年前了。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张培及和房光霁是有过合作的。”
张宁嘶了一口气,有点不太相信,追问道:“他们不是关系很差吗。要是以前合作过,这种事肯定会被营销号拿出来天天鞭尸吸引眼球骗流量吧?网上炒作他们交恶的多,但拿得出真材实料证据的少,你说他们合作过,有什么证据吗?”
王梅梅听得直笑,觉得这个年亲人到底还是吃亏在年纪轻,张口闭口要证据的样子,倒像极了网络上掐架的网友动不动就要求对方“上实锤”。
在年长一点的人来看很可笑,颇有种年轻人管中窥豹还不自知的幼稚在里面。年纪更大一点的人才明白,很多秘密从来都是消弭在时间的沙漏里,悄无声息,死无对证,只有偶然的道听途说和只言片语,或真或假地证明或者暗示过某件事的存在。
“你问我要证据,我当然也是拿不出来的。我也只是听说而已。”王梅梅喝了口茶,凝神细细思量了一会儿,才说:“张培及早年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赌石。他喜欢亲自去云南、缅甸等地搜集石头,有段时间他玩得很大,据说几百万几百万地赌。”
张宁哼了一声,心想几百万也不算多。
“你要知道那时可是九几年。”王梅梅说:“和现在通货膨扎后的几百万不能比。他因为这个爱好,好几次倾家荡产,到了破产边缘,老爷子惜才,为他这个事还叹过一会回气,叹他是个糊涂人。”
“怎么又扯到爷爷那儿去了。”张宁听到这就想快进或者换台。
“别着急,一切故事都有它的因果。”王梅梅习惯张宁的不耐烦了,也没有什么计较的,只继续说道:“这个男人几度破产,差点妻离子散,为了赚钱,他就去下海拍片。”
“他?”张宁下巴掉到地上。
想起张培及导演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样子。
下海?
拍片?
有人看吗。
“他跑到台湾那边去导演三//级片。拍得可能还不错,观众似乎是买账的,于是他就这样渐渐赚了些钱回来。”
“……那和房光霁又有什么关系。”张宁像是烙饼一样把自己翻了个身,改为趴在沙发上。
“所以另一个传言就出来了。”
王梅梅说这话时,先把张宁手边没动过的茶杯拿走,拿得远远的。做完这一切才说:“据传,我是说据传,房光霁和张培及大导演的初次也是唯一一次合作,就是某部没有公开播出过的成人片。那时已经是两千年前后的事了吧,张培及为了赚钱,往返港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