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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晓泉眼睛使劲眨了两下,内心一时晃动,深吸一口气,连忙轻声答到:“他,他没有睡其他人,他跟我,其实都是第一次的。”
    年佑手里的拳头越发握得紧了,他压根咬紧,像是想要努力将自己胸中的怒火压抑下来,以极其心平气和的方式告诉年晓泉:“所以呢,跟人谈情说爱就不脏了?给了其他女人物质精神上的假象,只是没有睡过就是绝对的单纯了?你焉能知道他跟过去那些女人不是这样说的?”
    年晓泉此时愣在原地,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起白宴那时送给她的烟花,项链,甚至是平时一些不动声色的小礼物,竟也生出了一股难以反驳的心情。
    她一时之间,开始不断在心里质问自己,她对于白宴的喜欢,到底是源于那点美色的垂涎,还是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于一个优质雄性生物的习惯依赖。
    白宴在外面挑完了鱼,回来之后,脸色显得不大好。
    年晓泉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话,只是拿过来一杯热姜茶,让她喝下。
    三个人凑在一起,气氛一时又重新变得沉默起来,只是这次,白宴没有再离开的意思。
    一行人吃过了饭,白宴把年晓泉送回宿舍,跟她其他两个室友打了个招呼,便和年佑一起往学校外走。
    两人沿着湖岸踱着步子,一路引来不少女生的视线。
    年佑平时虽然寡言,对人却还算得上和颜悦色,只是白宴眉头一皱,看上去却依然还是那一副活阎王的样子。
    两人到了校门口分开,年佑没准备上白宴的车,转身要走,被白宴开口喊住:“我查过你的记录,高考之前,你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有过联系,年晓泉在酒吧出事那天,你也在周围出现过。”
    他话说完,年佑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白宴,沉声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白宴耸了耸肩膀,回答:“你不用懂,你只需要明白,不管你想干什么,又或是有人想让你干些什么,心眼都不要打在年晓泉身上。”
    年佑摇头笑了一声,看着他问:“怎么,偷听到我跟幺幺的话,心虚了?”
    白宴对此丝毫不显得惭愧,往前半步,说到:“你觉得,我就一点儿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年佑垂下眼睛,低声告诉他:“无论怎么样,我只是为了幺幺好,你的行事太过放浪,模样也长得太轻浮,天生是个薄情的人。”
    白宴得了他这句话,低笑一声出来:“自然界里雄性生物本来就要比雌性生物外表出众一些,人类也不存在个例,不要因为自己长得难看,就将其他人的外表视作轻浮,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而已。”
    他语气端得随意,听上去还有些许浪荡玩笑的味道,只是一转眼,脸上的笑意又烟消云散,抬手猛地抓住年佑的后颈,把人一瞬间按在了车窗上,靠向他的后脑勺处,面色阴沉地说到:“但爷爷我吸引女人,向来不靠外表,敢跟我抢女人的,你是头一个。”
    说完,他直接将右脚抬起,压住年佑的腰部,左手的瑞士军刀也从袖口刺了出来,抵在他的胳膊,以一种极具羞辱性的姿态,冷声威胁起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跟年晓泉说些有的没的屁话,老子就送你去和她做姐妹,相信我,这事儿,你白爷爷可做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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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年晓泉并不知道白宴和年佑在离开之后所谈论的话题, 她从浴室出来之后,就被刘杳杳拉到窗边的小课桌上吃起了夜宵。
    刘杳杳起初见到白宴,虽然一时心情有些激动, 但跟年晓泉聊了一会儿, 知道他们二人现在正在正经谈着恋爱,再看白宴那一副维护年晓泉的态度, 一时也就歇了不必要的心思。
    她现在的男朋友是隔壁体院的大三学生, 人长得帅气, 体力也好, 待人十分体贴, 晚上两人在外头约会回来, 特地还给她带上了一盒后街的夜宵。
    年晓泉寝室里另外两个姑娘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于是刘杳杳面对一大盒“爱的赠品”无处分享, 见年晓泉还没刷牙,便赶紧将人拉着一起坐了下来。
    寝室里最年纪最大的赵茗兰见状轻声笑笑, 没有意见,但跟年晓泉一样来自农村的程薇, 眉头一皱, 却显得不高兴极了。
    程薇比年晓泉小一岁, 说起来也是茗桥镇上人。她家里是再婚家庭,跟着母亲嫁到程家,上头还有一个继父的亲生女儿程茜。她这个姐姐据说和家里不亲,高中时便来了潭城独自打工,现在在一家发廊里做理发师,每个月给家里寄一点零用回去。
    年晓泉因为自己也做理发,见程薇每每聊到自己的姐姐,语言中总不乏轻视, 心里便隐隐泛起了一些不快。和刘杳杳吃完夜宵,从小浴室刷完牙出来,那头程薇一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嘴里开始指桑骂槐起来:“我那个姐姐总是喜欢大晚上吃东西,味道还特别重,一点不在乎公共卫生,谁跟她住,简直是倒了大霉。”
    刘杳杳抬头看她一眼,直截了当道:“怎么,你干净,你有公德心,那刚才人家白少买的榴莲你也没少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