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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晓泉挂上电话之后,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她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许久之后,直到白宴下楼,走过来将她抱起,她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两行泪珠子。
    白宴双手抱着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脸颊边上,低声问道:“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哭成这样,昨天弄太疼了?”
    年晓泉此时只觉得白宴的怀抱格外让人安心,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哭,直到情绪平复下来,她才小声抽泣着,跟他把刚才电话里的事断断续续说了。
    白宴听罢,手掌放在她的后背轻拍了拍,目光低垂着,面无表情地回答:“跟那种小作坊合作,这样的风险的确避免不了。”
    他这话说完,又继续安慰到:“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我先让孙倩去查一下那个雪山日化,你不要难过。”
    年晓泉一听事情还能有转机,一瞬间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白宴,使劲点了点头。
    白宴于是也没有避着她,直接拿出手机,在电话里跟孙倩把这件事说了。
    年晓泉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双手不自觉的抱住白宴的胳膊,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白宴见状伸手将人揽进来,挂上电话,轻笑着说到:“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那个雪山日化不过是个迁城当地的普通厂子,等孙倩把预算报出来,直接收购了就好。至于你那个容先生的好友,他这次既然能出这样的错,下次想来也避免不了。你以后还是不要跟他们合作了。我下午跟娉婷打个电话,让她给你单独弄个工作室。她现在在学着接手傅家的产业,从你这样的小牌子做起,正正好。”
    年晓泉呆呆地听着他的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又跟傅氏牵扯在了一起。但无论如何,白宴能为她做到这些,她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应该心存感激。于是,她扯了扯白宴的衣袖,有些苦恼地说道:“那…收购是不是要很多钱啊?还有,如果我跟谷先生那边断了合作的话,是不是要赔违约金?这可都是问题呀。”
    白宴看着年晓泉此时懵懂天真的脸,她的眼角还带着刚才哭泣时的红润,睫毛纤细脆弱,仿佛不堪一折,只能被放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
    他于是勾着嘴笑了一笑,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手指细细地抚摸着她细长柔软的发丝,手指缓慢地互相交错着,眼神晦暗,温柔而平和地说到:“能用钱解决的,怎么能算得上是问题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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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年晓泉靠在白宴怀里, 此时听见他这一句话,心情隐约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 都好似成为了他眼中的一场玩闹, 他静静地接住从云端跌落的自己,将她捧至最高处, 风光无限, 引人垂涎, 只是夜深人静时, 她或许也会掂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茫然四顾, 仿佛脚踩空中万里的楼阁,怎么也看不到让人心安的地面。
    白宴发现年晓泉此时的沉默, 低头靠过去,见她闭着眼, 便将人推后,俯了俯身子, 缓缓地压下, 手指在她下巴上来回地摩挲, 等感觉到她睫毛上的细微颤抖,才吻向她的侧脸,低声问了一声:“怎么,还是不高兴?”
    年晓泉听出白宴语气之中的担心,一时又睁开了眼,摇摇脑袋,笑着回答:“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重要的事。”
    白宴于是也跟着她笑, 只是手指往下揽了揽,在她的腰/侧细细揉弄一阵,开口说话,带着些意味深长,“与其想些不重要的事情,不如,我们再来一回?”
    年晓泉被他的话吓得一瞬间失色,犹如惊弓之鸟,怪叫一声,挥舞着爪子,连连拒绝,“你、你还是不是人!生产队的猪隔三差五都要放假的,你这周扒皮怎么就光逮着我一个人啃!”
    白宴听见她这一句话,一时间朗声大笑出来,他平时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伸出胳膊,将年晓泉的手抓住,放在嘴边很是缠绵地吻了一阵,而后安抚似的揉了揉,说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昨天周扒皮已经被你榨干了,今天哪里还能再来一次。”
    年晓泉因为他的话,脸上一时漫上了些许红润,扭了扭自己的身体,轻声嘟囔到:“就你有道理…那你倒是下面别起来啊。”
    白宴这下倒是浑然不要脸皮了,叹一口气,看似无奈地回答:“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它挨着你就容易想入非非呢,说到底,还是生产队的小猪太可爱了些。”
    年晓泉觉得此时的白宴实在太不正经,两人要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真的擦枪走火,于是把人往外一推,连忙从沙发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手机,故意板着脸说到:“不跟你闹了,我得给容先生去个电话,不能让他为了我的事,和谷先生生了嫌隙。”
    白宴这回倒是没反对,甚至还神情自然地说了一句:“是该说说。我正好也给娉婷去个电话。”
    于是当天下午,在家中“磋磨”多时的傅娉婷接到白宴的电话,终于得到解救,搭着最近一班的飞机来了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