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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大四下半学年,学校里的不少普通情侣都将结婚提上了日程,买婚房的,定酒席的,比比皆是。
    倒是年晓泉和白宴这一对铁打的模范情侣看着一点儿动静没有。
    白宴大四一整年都格外忙碌,他起初跟着林莫之进公司,不过是在心理医生的提议下,缓解自己的内心压力。等后来他独立负责的几个项目顺利完成,甚至得到不少长辈的赞赏,他便也在这些忙碌之中,找到了些许工作的乐趣。在面对身边室友同学的时候,隐隐约约带上了上位者的气势,从过去带着高傲的阴邪,变得越发看不透了许多。
    年晓泉有时见他在外地出差晚上还要特地坐飞机赶回来的样子,觉得很是心疼。她转身抱着白宴的脖子,开口说道:“我又不是孩子了,一个人在家还会睡不着吗,你以后出差在外面,不要这么急着赶回来,多休息休息。”
    白宴闭着眼睛,将年晓泉抱在怀里点了点头,脸上表情虽看似答应,心中却不以为意。他无法告诉年晓泉,在外面出差的日子,他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得到所谓的休息。
    白宴入职白氏之后,开始意识到自己家中产业的庞大。不断累积的责任感也让他愈发体会到了精疲力竭的感觉。他像是在这样的忙碌中,与过去那个纨绔的自己进行了一次切割,但却并没有切割得那样干净。
    他体内放肆与扭曲的基因仍在不断作祟。似乎只有回到年晓泉的身边,他才能将这些病态的克制甘之如饴地吞下去。他像是在年晓泉的身上找到了某种克制的理由,因为只有为了她,他才会愿意这样无私地付出、不辞辛劳。
    但在没有年晓泉的时候,白宴躺在床上,心中的扭曲便又会席卷重来。他甚至想要将年晓泉变成小小的一个玩具,含在自己湿润的嘴里。他想看她因为自己失控、哭泣、大声嘶喊的样子。他在神经高度紧绷的时候,只想要逃离这个人类高度文明的社会,他想将年晓泉带到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她穿着他挑选的衣服,等在两人封闭的屋子里,只做两个单纯jiao/配放浪的生物。他们可以不需要人伦、道德,甚至是繁衍,他们向死而生,可以只为了快乐而活着。
    年晓泉并没有发现白宴此时越发阴暗的心理。她觉得他们的生活已经逐步走向了安稳和完美的方向。
    直到临近毕业的两个月,她发现自己怀了孕。
    年晓泉对于孩子从不反感,她甚至是生来喜欢孩子的。
    只是当她察觉到白宴对于婚姻的隐约抗拒之后,她对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却难免有些心情复杂了起来。
    她害怕一个徒然出现的孩子成为自己对于白宴的“要挟”,她知道自己需要婚姻,但她却也本能地抗拒这样一个被孩子捆绑住的婚姻。
    年晓泉找不到解答,她于是只想找着容绪诉说。
    她开车到了容绪公司里的时候,容绪正趴在桌上小憩。
    他的秘书告诉年晓泉:“容总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让他眯一会儿吧。”
    年晓泉听了他的话,显得很是诧异,她问:“为什么这次的事这么严重?”
    秘书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回答:“是日本的问题,欧洲那边的货又都被彭如海断了…”
    年晓泉低头沉默一晌,觉得这个名字像是有些耳熟,于是她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轻声问到:“彭如海?”
    秘书见年晓泉好奇,便索性抱怨起来:“是啊,这个人几年前就一直在跟我们公司对着干,有时候损人不利己,也不知道跟我们容总有什么深仇大恨。”
    年晓泉当天没有等到容绪醒来,径直开车回了家。她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许久之后,才起身去了白宴的书房,在里面翻看一阵,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白宴平时不会将工作带回家里。
    他似乎一回到家,关上门,便总会有无数的理由缠着年晓泉去享受男欢女爱。
    年晓泉于是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晌,晚上睡觉前,望着自己的手机好一阵,才终于找到了白玄宁的号码,拨过去。
    白玄宁自从上次年玥住院,便将自己的个人电话留给了年晓泉。
    年晓泉这么久以来,从没有冒然打扰过他。
    所以白玄宁此时接到年晓泉的电话,似乎也有些许意外,看着手机上“玥玥女儿”四个字,他低头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有事吗?”
    年晓泉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还是点头回答到:“有的。白叔叔这件事,我想可能只有您能帮我查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白宴的经历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高强度工作使人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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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白玄宁被年晓泉这郑重的口气说得微微顿住, 索性挨着石凳坐下来,低声告诉她:“嗯,你慢慢说。”
    当天晚上, 白宴在外面出差没有回来, 临睡前给年晓泉去了个电话。
    年晓泉此时心中有事,便应付得十分敷衍, 轻声哄了他一阵, 泡完脚后便说自己睡意懵懂, 缓缓躺在床上, 将电话挂掉了。
    白宴倒也没有多想, 第三天回来的时候, 还特地在路上挑了一束年晓泉喜欢的白玫瑰回家,脱完鞋, 将行李放在一旁玄关的柜子上,开口喊年晓泉的名字,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进屋里看了一圈, 打着电话过去, 那头接起来的人却是年晓泉的室友, 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