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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年晓泉快要放弃的时候,海岛的岸边,终于传来了船只的鸣笛。
    她甚至顾不上梳洗,一路疯狂的往那头跑去,等看见船上的人,才大哭着呼喊了起来。
    直到她被人接上船,披上干净柔软的外套,年晓泉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那被原始的、肉/欲填满的生活,重新开始进入人类社会的文明世界中。
    白宴站在众人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的眼里甚至没有旁人以为的惊喜,那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像是已经在这些天的打磨中磨平了他的心智。
    没有人知道,现在白宴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年晓泉垂着脑袋往船舱里走,见到那头的秦秘书和自己两个助理之后,一时间扑上去,抱着她们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助理或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情绪失控的年晓泉,抬起手来,轻拍她的后背,看着她的眼泪,目光中隐隐露出些复杂的心酸。
    当天下午,航空公司的人给所有幸存者做完体检,得到结果之后,便安排着二十三个人全部回了国。
    年晓泉坐在飞机上,起初还有些心有余悸。
    可等身旁的白宴抓住她的手轻拍了拍后,她的心神又渐渐被安抚了下来。
    两人于是靠在一起,像是习惯了依靠一般,一路沉默不语,直到走下飞机,年晓泉出了二号出口的玻璃门,看见那头前来接自己回家的容绪,她猛地一下愣住,而后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从白宴的掌心抽出来,避开白宴此时死死盯住自己的眼神,一路小跑,在容绪跟前站定,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会觉得一场意外能和好呢,之前两个人分手不因为意外,和好当然也不会只因为一个意外呐。
    感情讲究个水到渠成,分开还是和解都是两个人自己的事,和外人外物外事不相干的。
    第66章
    容绪见状也抬起手来, 对着跟前年晓泉的脑袋轻轻一拍,装作打量似的前前后后查看了一遍,然后开口, 故意遗憾地叹气一声道:“瘦了, 也黑了。”
    说完,他抬头望向不远处脸色阴沉的白宴, 见他朝自己走来, 下意识将年晓泉往后拉了一拉, 脸上神情很是冷静, 笑着对他点头答谢:“谢谢白先生这一段时间对年年的照顾。”
    年晓泉见白宴靠过来, 连忙低头看向地面, 一双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白宴“嗯”了一声, 倒是没有与容绪针锋相对,他看着站在一旁垂头、像只鸵鸟似的年晓泉甚至勾嘴笑了笑, 拍拍自己衣服的下摆,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再会”, 而后便径直越过两人, 面无表情的朝梁秘书那头去了。
    年晓泉见白宴没有纠缠, 不禁松一口气,回到家中,先是睡了一觉,等容媛从幼儿园回来,她便将女儿抱在怀里,哭着闹了一会儿。
    容媛像是也很想念自己许久未见的母亲,小小的脑袋埋在年晓泉胸口,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来, 直到容绪从外面牵回来一只小金毛,歪歪扭扭地叫了几声,母女两才把视线投了过去。
    年晓泉望着门口两个月大的小金毛,心中一软,忍不住问:“这是准备带回来我们养的?”
    容绪把容媛抱下来,点头答是:“我之前答应媛媛,如果你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她能乖乖在家里等你回来,好好吃饭上课,好好睡觉,那你回来之后,我就给她养一只小狗。”
    说完,保姆从外面进来,说容媛幼儿园的好朋友过来看她了。
    容绪点一点头,让她带着容媛下楼去院子,然后自己到一旁的小厨房,给地上的金毛幼犬泡了小半碗羊奶。
    年晓泉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像是想到了当年他给容媛泡奶粉时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惯着她吧,她都那么贪玩了。”
    容绪听见年晓泉的话,也跟着笑笑,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小狗,告诉她:“孩子什么都懂,你不能骗她的。况且,这段时间你不在家里,她也的确很乖。这只狗,其实不单单是对媛媛的奖励,也是对你的奖励。”
    年晓泉一时眨了眨眼睛,手指指向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兴奋起来,“呀,原来我也有奖励啊?”
    容绪看着她这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心中下意识泛起一股格外的柔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来,忽的将年晓泉抱进怀里,闭着眼睛,轻声说到:“有的。年年,这次你出意外,我才发现,这个家里没有你,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像是一个家了。”
    说完,他在年晓泉的头发上很是克制地轻吻了吻,告诉她:“年年,欢迎回来。”
    年晓泉听见容绪的话,一时间表情呆住,整个人傻傻地愣在原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这些年跟容绪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虽然共同抚养着一个孩子,但言行举止一向规矩,有那么些相敬如宾的味道。可如今,她被容绪这样抱着,感受到他一些不同寻常的情绪,像是有些恍惚地意识到,他或许已经不再满足于成为容媛的父亲。
    年晓泉站在原地,一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体面地回应容绪这一份感悟,沉默许久,只能缓缓地抬起手来,放在容绪背后,对着他高大的身躯拍了一拍,轻声说到:“嗯,我回来了。”
    白宴跟着梁秘书回到家里,不一会儿便接到了白玄宁的电话,靠在沙发里应付了几声,挂上电话,起身去了浴室,洗完澡后,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那些被年晓泉指甲划出来的痕迹。白宴将手指放在自己的皮肤上,缓慢地移动,脸上的表情冷漠疏离,眼神中却隐约带着些痴迷,好似摸着这些伤口,他便又能回溯到年晓泉那一段和自己只有爱欲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