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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秘书在一旁听着,心里隐隐有些不服气。
    他跟梁秘书说起来,算是同期跟在白宴身边的,只是自己做的一向是些容易招骂的苦累活儿,而梁秘书做的,却大多是一些攻人心计的软绵事,那一手感情牌打出来,可谓缺德极了。
    所以此时,秦秘书眼看白宴进了医生办公室,转头便对着身边的梁秘书说到:“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那个大太监李连英了呢?”
    梁秘书回看一眼,笑着回答:“秦哥你也不要气馁,要是你实在想要,我也可以把大太监这个位置让给你。”
    秦秘书见状,只觉浑身鸡皮疙瘩乍立,挥着胳膊教育道:“你可拉倒吧。我就担心以后年小姐真成了咱们白总夫人,她知道你帮白总做过的这些缺德事,特地拿针过来扎你。”
    梁秘书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任何值得被人指摘的地方,笑了一笑,便索性开口说到:“没想到秦哥这把年纪了,还有这么纯粹的童心,怪不得顶着胯/下一根小针,还能泡到那么多同样纯粹的少女。”
    说完,她也不顾忌秦秘书脸上的乌青,直接接起口袋里的手机,转身往走廊另一头去了。
    年晓泉在病房里吃过了早餐,整个人还是觉得疲惫,躺在病床上睡了一觉,等一觉醒来,时间已是下午。
    小徐从外面带过来了一个年晓泉并不期待看见的客人——柳梦莹。
    柳梦莹这几年在美国独居,跟年晓泉从没有过联系。
    前一段时间,她从白宴那里得知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想到曾经那些林时语、乔静灌输给自己的记忆,竟然不是自己的。她一时受到冲击,整个人如坠梦中,好像从小到大的生活都变成了一场骗局,不知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如今,她得知年晓泉来到美国,肚子里怀着白宴的孩子住了院,思想前后一阵,便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年晓泉对于柳梦莹的感情十分复杂。两人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一没有打小生活在一起的情分,二没有什么值得缅怀的过去,加上她母亲乔静做出的那些事,年晓泉更是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好脸色,于是坐在病床上,年晓泉看了一眼柳梦莹手里的花儿,挥一挥手,连留都没准备让小徐留下。
    柳梦莹如今不复之前的傲气与单纯,得到年晓泉这样的态度,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吸了吸鼻子,还是一副脆弱无骨的样子,轻声劝解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当年为什么分手,但是阿宴…白宴,他是真的爱你,这世上能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不容易。”
    年晓泉望着眼前柳梦莹的脸,冷笑一声到:“你今天来看我,就是想说这些?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满心满眼就只有男人的爱情。”
    柳梦莹于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小声回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样洒脱,可以摆脱过去的,对于我来说,这一辈子,可能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了。”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只是脚步停在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句:“能够见到你过的还不错,我就安心一些了。下个月,我会回国去作证,傅家的事,就算我对你和阿宴的报答吧。”
    年晓泉看着她离开,没有开口叫住,她对于柳梦莹口中“傅家的事”虽有好奇,却算不上十分在意,毕竟,现在她心里真正想着的,是她自己和容绪的家庭,以及肚子里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
    白宴知道年晓泉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看见自己,一整天没有过去烦她。
    他在美国这边有合同要谈,等晚上与合作伙伴吃过了饭,他一个人去射击场发泄了一通,时间过了九点,才让秦秘书把他送去了医院。
    年晓泉因为吃过药的关系,此时已经早早睡下。
    白宴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病床前面,坐下来,无声地看了许久,手指在她脸上缓缓地抚摸,然后从被子里伸进去,放在她柔软的腹部,闭上眼睛,在她的嘴角轻轻一吻,听见年晓泉梦中的呓语,便又重新站起身来,去一旁的浴室里洗澡,准备等会儿在旁边的陪护房里睡下。
    陪护房是独立的房间,跟浴室只隔着一个走廊的距离。
    白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陪护间的床上多出了一个女人,是这层楼的一个白人护士。
    女护士昨天见到凌晨风尘仆仆赶来的白宴,心里那个点一瞬间就被击中了,得知他选了他们整个医院最贵的高级VIP病房,妻子又意外怀孕,于是趁着他去浴室洗澡的空档,偷偷换了一身性感的情趣内衣躲进陪护间,便准备跟过去那些上钩的男人一样,来个一夜销魂。
    没想白宴一路思考着问题,根本没有注意到床上一脸娇羞的女护士,直到走到床边,护士伸手将他往下一拉。
    白宴这才猛地挣脱了手,看着床上穿着十分夸张的女人,胃中一瞬间上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好似看见了当年那个勾引白玄宁的女保姆一般,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脸色阴沉的把她往床头撞去。
    女护士或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厉的亚洲男人。她被白宴单手掐得脸色逐渐变红,呼吸困难,只能一个劲地挣扎着。
    白宴在女护士的低呼中,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他松开自己的手,好似触碰到了什么脏物一般,甩开手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