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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是我欠他的

      叶凝窃喜地闭上双眼,等待那双薄唇的降临,可忽然,傅竟琰将她狠狠一把推到了地上!
    傅竟琰很讨厌这种浓烈的香水味,她不是叶知鸢,叶知鸢从来不用香水,她的身上永远是一种自然清淡的体香。
    叶凝被傅竟琰忽然推开,猝不及防,狠狠地跌坐到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摔裂了。
    忍着剧痛,叶凝带着哭腔委屈问道:“竟琰哥,你干嘛推人家?”
    傅竟琰体内的躁动让他现在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他看着地上的叶凝,对这种反胃的气味,他一分钟也不想留着她。
    但是叶凝却并不知道,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像是一根藤蔓一般地缠绕了上来:“竟琰哥,难道,你真的不想要……”
    叶凝的卖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十分烦躁的傅竟琰扯着头发狠狠地丢出了门去。
    “哎……竟琰哥……竟……”叶凝焦急地准备再次挤进门去,傅竟琰却毫不留情,“哐”一声将叶凝关在了门外。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在勾引他?
    身体内的燥热还在不停地翻滚,傅竟琰冲进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傅竟琰才稍稍镇定了些,想起刚才叶凝在自己身上做出来的种种举动,让傅竟琰十分窝火。
    “咚!”傅竟琰一拳砸在墙上,那块瓷砖立即就裂了开来。
    他生气的不仅仅是叶凝勾引他,他更生气的是,在那种时刻,他满脑子都是叶知鸢。
    他怎么还在想她?为什么一直在想她?
    叶凝站在门外,依稀听见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傅竟琰,真不是一般人,他明明喝了那么多加料的汤,居然都能忍住不肯碰她一下。
    叶知鸢,你不在这里,都要一直占着这位置,我不可能让你再继续活下去!
    你必须死!
    叶凝狠狠地拧着身上叶知鸢的睡裙,衣服马上就变了形。
    傅竟琰醒的很早,看着手表上的日期,心中一阵烦闷。
    洗漱完换好衣服,傅竟琰径直去了医院。
    一路上,天气都是灰蒙蒙的,跟他的心情一样,无比压抑。
    叶知鸢也不知道为什么傅竟琰会忽然来接她,径直将她拽到了车上。
    叶知鸢头上还裹着纱布,看着他的侧脸,依旧是惯有的冷淡表情,紧抿着嘴唇,严肃地看着前方。
    她心中忽然有些发堵,昨晚他跟叶凝……应该是度过了激情缠绵的一晚吧,现在居然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跑来带着自己出门?
    想到这里,叶知鸢又赶紧打住其他多余的念头,反正都要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在乎?
    路上的雾霾越来越重,叶知鸢几乎要看不到对面车道的来车了,这样阴郁的天气,与她此刻的心情还真是绝配。
    傅竟琰沉默着停好了车,叶知鸢才认出来目的地。
    雾气笼罩在一片苍郁的松林上方,一条平整的石板路直直通向松林深处。
    墓园。
    里面埋葬着傅璟的尸骨。
    叶知鸢心中不由得一紧,傅竟琰带她来这里,又想干什么?
    一想到过去数不清多少个可怕的夜晚,她一个人在寒风中跪在这里,松浪被狂风席卷的声音吓得她瑟瑟发抖,那简直是比噩梦还要恐怖。
    叶知鸢发着愣,傅竟琰已经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束祭奠用的鲜花,冷冷地对叶知鸢说:“下来。”
    叶知鸢无力反抗,只好跟在了傅竟琰的身后,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无比抵触。
    傅竟琰平静地走着,看上去既没有动怒,也没有想要控诉她,叶知鸢不禁揣测起傅竟琰来这里的用意。
    今天……明明不是忌日。
    距离清明也还还很远。
    她胡思乱想着,直到傅竟琰脚步停下,她险些失神撞了上去。
    傅竟琰将手中的花束轻轻地放在墓碑前,叶知鸢再一次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
    照片里的傅璟跟傅竟琰的轮廓并不算很相似,正浅浅地笑着,看上去十分温和。
    叶知鸢只看了一下便觉得刺眼,默默垂首。
    站了一会儿,傅竟琰忽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今天带你来这里吗?”
    叶知鸢瞥他一眼,没有做声。
    “今天,是小璟回家的日子。”傅竟琰慢慢地说。
    “嗯?”叶知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竟琰的意思,傅璟小时候曾经走失过很多年,直到成年之后才找到。
    傅竟琰盯着傅璟的照片,再次开口:“他走失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大人了,只是,他那些年,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以至于我看见他倒在家门口的时候,他……几乎瘦得不成人形,浑身上下都是伤,虚弱得几乎要死了。”
    傅竟琰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看到傅璟时的场景,很明显,回忆让他十分痛心。
    叶知鸢看着他脸上的悲痛,一时间不知道有什么话好说。
    傅竟琰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甚至都没有去看看身边的叶知鸢是不是在听。
    “他受了太多苦,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贪玩,怂恿他跟我出去,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流落在外,他小时候本来就身体不好,爸妈总是一直小心呵护,可是……他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
    “他回来之后身体就更差了,性格也大变,以前总是很开朗的孩子,回来后一直都过得很小心……”
    说的这里,傅竟琰仰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喉间滚了滚,喃喃地说:“他所有的不幸,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在他回来之后,我拼命地想要去弥补他,对他好,时时刻刻都想保护好他。虽然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我弄丢他的那十年,终究是他一生最痛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