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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暗夜斗剑

      “你又是什么人?福威镖局竟然还有你这样的高手?”
    余沧海语气低沉,在黑暗之中幽幽散发出一股冷气来,让人心下打颤,他一双目光莹莹有光,死死地朝着林平之看了过来。
    “这人到底是谁?福威镖局还隐藏了这么厉害的好手,为何以前都没有发现?”余沧海心下惊疑不定,刚才虽是转瞬间的交手,可已经足以让他认识到林平之的厉害了,不论剑术轻功都是精妙无比,竟然不在他自己之下,这如何不让他皱眉。
    “呵呵,在下林平之,余观主有礼了。”
    林平之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淡淡地拱手说了一句。
    “林平之,你就是林平之?”
    余沧海声音猛然高出了不少,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说,林平之是什么人,以他对福威镖局的关注自然是清楚的很,这个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纨绔少年罢了,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如此高手?
    茫茫夜色之下,余沧海忽然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忽然,他心头一动,眼神猛然变得锋利如刀,“那我儿子余人彦和弟子贾人达就是你杀的?”
    林平之的出现让余沧海忽然想到了白天死去的两个青城弟子,武林之中,高手不是大白菜,在这福州境内的高手更是没有几个,余人彦和贾人达恰好就被一个用剑好手给击杀,此事决然不是一个巧合。
    刚才林平之的剑术他已经见识到了,绝对有能力杀死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弟子。
    “余观主的心思果然细密,不错,那两人确实是我所杀。”
    林平之淡然一笑,承认了下来,以他现在的实力身手,还不至于杀了人不敢承认,哪怕是余沧海的儿子也不例外。
    “好你个龟儿子,为我儿偿命来吧。”
    余沧海闻言,怒啸一声,长剑一颤,脚步如电,眨眼就冲着林平之杀了过来,杀子之仇不可不报,余沧海本身就心胸狭窄,如今仇人见面,更是分外眼红,惨烈的杀气汹涌而出。
    唰唰剑光激射而来,余沧海所使的剑术正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这门剑法,号称如松之劲,如风之讯,不止剑光迅速,而且力道刚劲,此刻一经出手,绵绵剑光嗤嗤而来,森然锋锐之气在方圆几丈之内翻滚激荡,到处都是凌厉的剑气吞吐。
    只是这一手剑术,就让林平之眼神一亮,心下大赞,不愧是一派掌门,正道之中有数的高手。
    “这余沧海心术虽不怎么样,可这一身功夫,不论是轻功,内力还是剑术都有可取之处,也算了得。”
    心中转过这么一个念头,一连串的剑光已经杀到了眼前,瞬息之间,林平之就感觉到自己的咽喉,眉心,胸口,都隐隐一冷,无形的剑气已经贴近而来,一个不好恐怕当场就要被斩杀。
    “余观主,松风剑法果然不凡,且看我林家的辟邪剑法!”
    林平之哈哈一笑,眼神明亮灼灼,长剑一闪,就是一招紫气东来,一束剑光蹭的一声划破虚空,像是凭空打了一道闪电一般,叮叮几声就把余沧海的长剑荡了开去,长剑不绝,动念间就已经杀到了余沧海身前三寸距离。
    这一剑,快的无法想象,而且出剑的角度刁钻诡异,一招之内,就把余沧海的松风剑法给破开,还直接反击回去。
    胸口一阵冰冷,余沧海脸上大惊失色。
    “辟邪剑法!”
    他惊呼一声,心中的震撼实在难以言说,辟邪剑法,这一套剑法他可谓日思夜想,甚至前些年还专门从青城山上下来,好多次潜伏到福威镖局之中看林震南练剑,对于这一门林家的祖传剑法,自问也算了解,可从来没有想到,这门看似平平无奇的剑法在林平之手上竟会有如此神威。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这林平之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辟邪剑谱?”
    余沧海脸色一变再变,这一夜他潜伏福威镖局,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了,暗算一个普通的镖师不曾成功也就算了,还遇上了林平之这等高手,两人交手弹指之间,他就陷入了危局,这一剑非同小可,冰冷的剑光中带着森然杀气,一个不好他今日恐怕就要栽在此地。
    好一个余沧海,到底是一派掌门,江湖高手,凶险之中,他长吸一口气息,内力催动之下,身形猛然一晃,蒙蒙夜色之下便出现了三四个幻影,像是鬼魅一般。
    这是一瞬间爆发出的速度太快而形成的残影。
    林平之剑光一吐,噗的一声,一道残影当场如泡沫一般破碎,而余沧海的真身早就躲闪开来。
    “咦?这余沧海还有这等精妙的轻功?是了,青城派传承古老,整个江湖武林大派中能够比得上他们的屈指可数,这一派以往最厉害的就是轻功和暗器,有此手段也是应该。”
    余沧海这一下突然爆发出的手段,让林平之多少有点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嗡!一阵金属颤动之声响起,十几道银色的光线刺啦一声划破空气再次朝着林平之刺杀而来。
    余沧海算是一派宗师,战斗经验丰富无比,刚刚躲开了林平之的一剑,立刻就展开反击,松风剑法的精妙之处,被他施展到极限,剑光快如电,疾如风,瞬间抖出了十几朵剑花,笼罩林平之诸多大穴。
    “林平之,就算你练成了辟邪剑法,也不会是我的对手,龟儿子受死吧!”
    余沧海怒吼一声,杀气腾腾,声音在夜空下传递出老远的距离。
    事实上,二人刚一交手,就是剑气呼啸,碎石乱飞,轰鸣不绝,整个福威镖局都被惊动起来了。
    不多时,林震南就带着一群镖师匆匆赶了过来,正好看到林平之和余沧海的大战。
    这些人只见到场中两团影子左右飘忽,时而一团团剑光窜动游走,方圆几丈之内到处都是森然凌厉的剑气,以他们这些人的功夫,就是想要插手都不可能,还不等进入二人的战圈,恐怕就要被他无处不在的剑气给切成一团碎肉了。
    一阵吸气声响起,这些镖局的镖师平日里走镖行天下,遇到最多的也就是些绿林好汉,强人山贼,哪里见识过武林中真正绝顶的高手交锋,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识。
    一个个心中忽然升起了诸般念头,原来武功还能厉害到这个样子?
    不说这些镖师,就算是林震南,也是心头乱颤,满眼震撼,他往日还觉得自家的功夫不错,现在看见了这一场争斗,才算是明白,自己那点功夫还真是不够看。
    “哈哈,余观主,咱们还是剑术上分高下吧,说这等狠话恐怕为时过早了!”
    林平之淡笑一声,语气不疾不徐,即使是在激烈的搏斗之中,仍然平稳地传了出来,展现出了雄浑精纯的内力修为。
    同时心中更是冷笑不已,这余沧海的剑术表面上看来杀机腾腾,实则都留有余地,并不是纯粹的杀招,而是制敌之术。
    “哼,这余沧海看来还是对辟邪剑谱虎视眈眈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把我擒拿下来,难道是想要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吗?当真可笑。”
    林平之眼力何等高明,余沧海的剑术他一眼就可看出不少端倪,对于他的用意也隐隐有所猜测。
    话音一落,林平之身形一闪,如鬼如魅,剑光一闪,招招狠辣,处处杀机,每一剑都朝着余沧海的心口,咽喉,额头,眼睛,下身,等等要害之处刺去,随便一剑都可以杀人害命,不曾留有半点余地,这是纯粹的杀戮之剑,也是辟邪剑法的精髓所在。
    余沧海面临这等狠辣可怕的剑术,立刻就心头发冷,只觉得眼前到处都是黑影飘忽,以他的眼力似乎都难以跟的上林平之的速度,只觉得到处都是冷气森森,剑光霍霍,嗤嗤几声轻响,身上就是一凉,衣服上已经被划出了好几道剑痕。
    “嘶,不好,这龟儿子的剑术太可怕,辟邪剑法,绝对是辟邪剑法,他真的练成了辟邪剑法!”
    余沧海心下狂吼,更是集中所有精神,感应虚空中的杀念,身形腾挪变化,这等时候,只是靠肉眼已经无法分辨出林平之的攻击方位角度,只能是凭借武者的本能,感应杀机所在之处,竭尽全力地躲闪还击,若是想要看清楚林平之的剑招面目,那自然是万万不可。
    林平之全力使出辟邪剑法,立刻就让余沧海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之中,短短时间内身上就吃了好几剑,衣衫破碎,更是有三两处被划破了皮肉,若不是躲闪的及时,恐怕已经被杀了。
    危机重重之下,余沧海明白,今日的事情凶险了,心中开始萌生了退意,面对林平之诡异狠辣的辟邪剑法,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应对办法,只能暂且退去,再图后来。
    心念一动,余沧海身影一飘,衣袖一甩,嗖嗖嗖,一连串蓝汪汪的冷电忽然激射而出。
    足足几十枚暗器忽然飞射而出,其中有飞蝗石,无影针,破月锥,等等各种青城暗器,手法精妙,角度奇特,速度无双,瞬间便笼罩了林平之上下左右所有的方位。
    “好暗器,这是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的功夫吗?余观主果然好功夫,只是这手青城暗器,已然是天下少有,不过想要对付我,怕是还差了些!”
    林平之眼神一亮,就见到一枚枚暗器飘忽闪烁,忽上忽下,如一片罗网一般笼罩而来。
    大笑一声,手中长剑挥动,连连变化四五招辟邪剑法,几十种剑招变化,一团青蒙蒙剑光被他布在身前,叮叮当当,不论何等暗器,全数都被生生拦截下来,而且每一枚暗器都在他凌厉的剑光之下被一分为二。
    辟邪剑法的速度实在太快,林平之以自身太元剑经的内力催动,这门剑法的威力已经渐渐被他发挥了出来,余沧海的暗器功夫虽然了得,可也难以突破他的剑法防御。
    只是为了应付这些暗器,余沧海本人所受到的压力立刻就大为减少。
    “哼,林平之,你个龟儿子,杀了我的儿子,青城派和你福威镖局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早晚必要有个了断!”
    余沧海见到林平之正在应付他的暗器绝学,心头一松,立刻腾空而起,朝着墙外跃去,同时冷声说道。
    “嘿嘿,余观主,我福威镖局虽算不得什么龙潭虎穴,可也不是任你来去之地,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轻易离开,怎么可能!”
    林平之淡然一笑,右手长剑挥动,拨开一重重暗器,左手却是大袖一甩,一缕金光嗤的一声冲天而起。
    那一边余沧海刚刚跃上墙头,正要离去,忽然心头一寒,就见到一抹金光呼啸而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只来得及稍微偏了一下身子,就浑身一震,左半边身躯一阵剧痛。
    “不好,这龟儿子竟然也有如此精妙的暗器绝学,今天算是栽了。”
    余沧海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查看伤势,脚下一动,运转轻功,急催内力,以最快的速度窜入了重重夜色之中,在福州城中的大街小巷中几个闪烁,就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