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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9

      出现了一些压不住的炙热和颤抖,这才轻轻一笑,抽身撤回:“够了。”
    他从荷包里掏出今天玩剩下的最后几锭银子,眼底带着一些恶劣的调笑意味,丢给了相里飞卢:“辛苦佛子,我很满意。”
    相里飞卢低头拾起那几个银锭子,在手里转了转。容仪本来以为他要生气,却只见到相里飞卢喉头上下动了动,随后站起身来。
    容仪仰头望着他,随手打开折扇扇风,像是这样就能驱散室内和炭火一起混杂燃烧的暧昧气氛。“佛子不至于这样开不起玩笑吧?”
    “不是。”相里飞卢说,“这样就满意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毫无波动,就好像在说“外边在下雨”一样。
    容仪:“?”
    相里飞卢俯下身,把这几个银锭放回他手中,修长的五指覆上他指尖:“拿好。”
    他垂下眼眸,视线扫过容仪被亲得湿润微红的嘴唇,还有他泛起粉色的指尖和纤细的脖颈,重新吻了下来。
    容仪被他摁在椅子上,扇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等等——唔。你手往哪儿摸,我没要你——嗯……”
    容仪伸手勾住相里飞卢的脖子,双眼失神的时候,还记得迷迷糊糊往门口看。好在门是关着的,没人会看见,但容仪又多少记得,这里的规矩是会让人在门口守着,以便顾客有什么需求的话,随时都能照顾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容仪轻叹一声,抬腿把他踹开:“我好了,你走开。”
    他声音还有点抖,带着某种不自知的、欣快的余韵,他低头去紧腰带,相里飞卢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擦手。
    “你是真的变了。”容仪耳根有点红,他摸了摸,确认还没有特别烫,不算丢脸。
    “是吗。”相里飞卢说,声音仍然淡淡的。
    容仪强装镇定,伸手拿了杯茶,猛灌好几口。他对面,相里飞卢仍然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他依然没什么表情,但这却是让人最受不了的地方。
    容仪摸摸脑袋,视线转到台下——虽然门关着,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场上换了一个歌女在唱。
    “可以打道回府了。今日已经尽兴。”容仪站起身来。
    相里飞卢点点头说:“好。”
    两人出门下楼。容仪一推开门,就隐约觉得事态不太好——门边果然守着几个小厮和侍女,看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了。
    连出门递伞,都只给了一把,他的那把鸡蛋炒小葱的伞还是直接送到相里飞卢手上的。
    容仪瞅着送伞的小厮:“这伞是我的,你再给他一把。”
    相里飞卢说:“不必。”
    小厮看看相里飞卢,又看看容仪,最后判断出了听谁的:“这位爷,您带过来就只有一把伞,正好今天人多,我们给客人准备的伞已经不够了。”
    区区雕虫小技。
    容仪泰然自若,把伞从相里飞卢手里抢了过来:“那好,佛子就淋着吧。”
    他踏入雨中,相里飞卢一并踏入雨中。
    这次相里飞卢没有隔得很远,他几乎与他并排,容仪瞥过去,警告说:“不要想我会把伞分给你哦。”
    “我神躯已成,你不必担心我。”相里飞卢静静地说。“你从前下雨也不撑伞。”
    “是么?”容仪想了一会儿,发觉记不清了,他当一只普通凤凰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他当明行的时间。
    “还有,虽然我觉得你知道,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容仪平视前方,一脸严肃,“今天在包间里的事,我的意思是,随便来一个好看的,摸着舒服的,我可能都……”
    “我知道。”相里飞卢轻声说,“谢谢你没生气,小凤凰。”
    容仪打了个哈哈:“大家都是正常男人,平时有点什么需要纾解休息的时候也很正常……”
    “那你这一千年,时常找人纾解吗?”相里飞卢问道。
    容仪卡了一下壳。
    经过短暂思考后,在诚实与男人的面子之间,容仪选择了面子:“对的,就是这样,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遍阅千帆了。”
    相里飞卢看了他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雨声淅沥,容仪只想赶快把这个色、情的话题转到一边去,他说:“我不想走路了,我看看能不能拦到一辆马车。”
    今日小吉,今日还没有过去,容仪刚停下脚步,果然就见到一辆豪华马车打着灯徐徐驶来。
    “车家——”容仪叫了一半,忽而感觉不太对,“这马车好像有点眼熟,而且一般马车没有这样豪华的。”
    “老师——”有人打着灯,车帘拉开,刘云从中探出头来,“学生手头的事情都已办完,今日忽而接到家父紧急家书,想找您商量。”
    容仪是刘府的“天师”,帮他们家抓过几只鬼,顺带着半吊子地教一教刘云修行相关的事,拿了钱替人办事,容仪很有职业素养:“好,什么事,先回去说。这大雨天的,你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