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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那就是于瑞福不爱出现场——您一干刑侦的,您不出现场,  跟特么办公室里听汇报,  咋的您那双眼睛有3D打印功能,光看照片就能绘制现场了?
    看看他师父,逢现场必出,拖着条老伤腿,爬山涉水风雨无阻。后来是因为冠心病打支架了,  身体原因才不去那些需要攀爬跋涉的现场。但只要是平着走路就能到的地方,哪怕是天上下刀子,  罗明哲也必定得去。可那姓于的没比陈飞他们大几岁,见天介跟桌上摆着一堆药,  也不知道真有病还是装孙子,一到出现场就这疼那哎呦的,气得陈飞恨不能拿桶装水给丫办公桌砸了。
    走之前罗明哲特意叮嘱他:别和于瑞福起冲突,人家毕竟是领导的眼前花儿,你陈飞还背着处分呢,回头再让人给穿了小鞋儿;再一个,虽说破案不灵,可人家会说啊,会秀啊,吃不了苦可吃的下屎啊,你们这群兔崽子竞岗不积极就别赖上头给你们派尊佛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反正这哥们来重案大队就是为了增加点升职的资本,待不了多久,和平共处方为上策。
    更让陈飞生气的是,于瑞福刚上任没三天,就给办公室的门牌换了——重案大队改成了重案组。说什么“大队”的称呼不符合编制,分局都是刑侦支队了,他们这还是大队,听着比人家低一级似的。挂了将近二十年的牌子说换就换,大亏有赵平生他们拦着,要不陈飞能把门牌拆了拽丫脸上去。
    ??局里不止陈飞一个瞧不上于瑞福,在对待此人的态度上,原本不和的陈飞和贾迎春出奇的一致。贾迎春当初就是被于瑞福捅了一刀,但凡于瑞福帮一把,把该担的责任担了给事情压下来,他不至于被发回原籍养老。
    老贾同志自己也承认,没管好手下是他的责任,可要不是于瑞福那组人打草惊蛇,他的人不至于冒着风险违规取证。而且事发后最先蹦出来落井下石的就是于瑞福,给特么贾迎春气的,当着专案组数十口子人暴揍了丫一顿,拽都拽不开。揍完了给肩章一揪往厅长跟前一摔——爱咋地咋地,去你大爷的!老子不干了!
    所以现在于瑞福看见贾迎春都绕着走。
    陈飞想不出,就这么一号人,是怎么赢得领导芳心的。赵平生的评价比较客观,说像于瑞福这种人哪个地方都有,再说有的时候干他们这行的,不犯错就是最大的功劳。像你陈飞这样的,是能干,可也能闯祸啊,处分摞起来跟有些人的案底一样厚。人家于瑞福从不违规,带的队伍也没违规记录,给这种人当直属领导,起码不用咔咔往嘴里扔速效救心。
    他让陈飞换位思考,要是自己当了队长,底下弄个跟自己一样不省心的玩意,是不是得少活好些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老赵同志说的话,陈飞好歹能听进去一耳朵。可到现场看不见于瑞福,肺管子还是有点堵。
    发现尸体的位置在一处清淤中的荒水塘正中。听接警派出所民警汇报,这地方有十来年没清过淤了,今年是有人跟村里承包了这处荒塘,想趁着冬天清淤春天投苗养鱼,然后水抽完了,工人发现中间的水洼里泡着半截蛇皮袋子,过去一打开,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袋子里有具泡涨了的尸体。
    接过刑技递来的橡胶防水裤,陈飞和曹翰群分别穿上,顺着杂草丛生的坡道下到清淤中的水塘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发现尸体的位置走去。天气预报说今天零度,水塘的水虽然基本抽干了,可架不住荒郊野外的无遮无挡,冷风裹着水汽呼呼往脸上刮。上半截冻的直哆嗦,下半截杵泥里拔不出来,短短几十米远的距离,愣是走了十五分钟。
    韩定江也刚下来没多会,等陈飞他们走到身边,神态慈祥地叮嘱道:“都吃过午饭了吧?这地方可不好跑,别污染了案发现场。”
    “老赵吐了么?”看尸体之前,陈飞得先衡量一下自己的承受力——赵平生看了吐的,他未必不吐,可要是赵平生不吐的,他准保没事儿。
    今儿这味儿闻着还成,没那么刺鼻,估计是水泡的缘故,给味道泡淡了一些。
    “他还没下来呢,一直带着苗红他们帮卢老九他们在岸上勘验。”韩定江抬手往荒塘另一侧指去,远远的,能看到赵平生在那边维持秩序,“围观的太多,卢老九浇鞋印都浇急眼了。”
    “诶,我先看一眼。”曹翰群从没膝的泥里拔出条腿,往蛇皮袋跟前凑去——他的忍耐力在队上算数一数二的,能和韩定江他们这些法医媲美。
    看完,他神态自如的朝陈飞偏了下头,意为“看吧没事儿”。陈飞没留心眼儿,拔腿就往过走,结果一眼看进去就拔不出来,差点给午饭倒出来——连涨带烂,袋子里泡着的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团烂肉,眼珠子都涨出来了,圆滚滚的浮在如墨的泥水里,有几只巴掌大的田蟹在尸体上趴着,看样子正在大快朵颐。
    勉强压下呼呼往上翻的酸水,他抓起团淤泥朝笑得一肚子坏水咣当的曹翰群砸去——混蛋玩意儿!耍我呢!
    “哎哎哎,别闹别闹,还没拍完照呢。”韩定江出言阻拦,继而陈述发现所得,“死者为男性,年龄根据牙齿磨损程度判断约在三十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