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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他那么爱你

      这样对等下来,她对唐浅,也不会亲密了。
    再说秦夏,她是楚舟然的妻子,那么和她就是一国人。
    唐浅神色浅淡,笑容依旧:“不管你认不认为我是真心,我都祝福你和舟然。”
    “呵。”秦夏苦笑,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幸福,或许吧。”
    “秦夏?”唐浅微怔,看向她。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秦夏抬起头,语气淡漠:“他喜欢的是谁,我们心知肚明,和他结婚是我的心愿,但……”
    “秦夏。”唐浅再次叫她,这个时候,她必须说点什么。
    “我和舟然已经过去,与其说过去,不如说,那并不算是一个开始。我始终没有忘记过子戚,也并没有真正喜欢过舟然,我们始终恋人未满,朋友为止。”
    “我替舟然赶到难过,毕竟,他那么爱你。”秦夏说完,转身走出洗手间。
    唐浅凝着她的背影,刚迈步,只听隔间传来声音。
    陌西染走出来。
    蹙眉,唐浅看向陌西染。
    陌西染摊摊手,轻声说:“抱歉,我没有偷听你们说话的意思。”
    “可你还是听了。”唐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陌西染讶异。
    就算不喜欢,也不必成为敌人。
    更何况唐浅,貌似不是她能够惹到的人。
    “抱歉。”
    又说了一次,这一次,陌西染是发自内心。
    唐浅看着她,半响,忽然勾唇一笑。
    “延琛捡到了宝。”
    “嗯?”
    这算是,夸奖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你的路,恐怕也不好走。记得,珍惜别人之前,先要珍惜自己。”
    莫名其妙的话,唐浅说完就离开。
    陌西染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里,半响,轻轻一笑。
    或许,从这以后,她要开始有点喜欢唐浅了。
    再次回到包间,陌西染心情又变好了。
    周延琛侧目看了眼身边笑的跟朵花一样的女孩子,凤眸深邃。
    晚上10点多,众人从高级会所出来。
    顾子戚和唐浅一家坐车离开,楚舟然要先送秦夏回家。
    因为晚上喝了酒,所以司机小张过来接他们。
    坐上车子,周延琛忽然伸手,握住陌西染的手指。
    一愣,她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他要松开手。
    陌西染反手,将他的手指紧紧握住。
    刚才一刻,她觉得如果不拉住他,他们的距离就会变远。
    很奇怪,可是那刹那,她真的是那种感觉。
    这个女孩,会不会是救他离开枯井的人?
    周延琛凝着陌西染,突然这样想。
    陌西染想,那一定是自己参加过的最奇葩的婚礼,没有之一。
    楚舟然和秦夏的婚礼定在安城最豪华的金爵酒店进行晚宴,不过现场并没有开放,所以媒体记者并不能进入。
    安保工作更是到位,宾客不算多,一百多人,都是双方的至亲好友。
    陌西染和周畅兮早早跟着周延惜过来酒店这边,确定流程,查看会场,最后试吃几道菜。
    中午12点,在教堂宣誓。
    10点左右,三人从金爵酒店出来,坐上车子赶往教堂。
    “姐姐,紧张吗?”
    和周延惜一起坐在后座,陌西染握住周延惜冰凉的指尖。
    周延惜对她笑了一下,轻声说:“有点。”
    儿子结婚,母亲紧张也是对的。
    陌西染说了两句活跃气氛的玩笑话,倒是让周延惜缓和不少。
    正当气氛逐渐轻松起来的时候,忽然,周延惜的手机叫嚣响起。
    那铃声格外急促,让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延惜看了眼来电人,是周延琛。
    “喂,阿琛。”
    “在哪儿?”
    “去教堂的路上,怎……什么?怎么会……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周延惜握紧手机,半天不说话。
    坐在副驾驶的周畅兮回头,疑惑问道:“姑姑,怎么了?”
    “妈?”
    陌西染也疑惑的握住她的手指,那指尖竟然冷的像冰。
    喉间艰涩,周延惜皱眉凝向车窗外。
    “阿琛说,小夏不见了。”
    “什么?!”
    陌西染和周畅兮同时惊讶出声。
    距离婚礼宣誓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新娘居然不见了?!
    “阿琛他们在找吗?”
    “嗯,让我们过去的时候,留意一下周边,没准会看见小夏,现场车子都在,估计她是用走的。”
    周延惜说完,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满脸愁容。
    周畅兮还要再说什么,陌西染赶紧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噤声。
    乖乖闭上嘴巴,周畅兮转身坐好,眼睛紧紧盯着路边。
    半个小时后,她们到达教堂,沿途并没有看见秦夏。
    跟在周延惜身后,她们进了休息室。
    周延琛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顾子戚搂着唐浅站在梳妆台前,身边的滚滚牵着蛋蛋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蛋蛋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沉重,乖乖的黏着哥哥。
    周老太和秦夏父母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
    而这场婚礼的主人公之一,新郎楚舟然穿着白色的燕尾服,俊美无双。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秦夏的头纱,看不出情绪。
    周延惜心里一疼,快步走过去,蹲在儿子身前。
    “舟然。”轻声叫道。
    楚舟然抬头,看见母亲,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妈,小夏不见了。”
    “舟然。”
    “她不想嫁给我了,呵。”自嘲一笑,他闭了闭眼睛,低声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自负了,我以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在我身后。”
    周延惜伸手,紧紧抱住儿子,“舟然,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给小夏足够的安全感。”
    唐浅抿唇,眸色清冷。
    顾子戚搂紧她的肩膀,无声宽慰。
    陌西染走向周延琛,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阿琛。”
    周延琛侧目看了她一眼,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
    陌西染摸了摸额头,忽然想起什么。
    在会所聚会那天,她后来又在走廊遇到过一次秦夏,两个人还说了很多。
    那个时候,她明明从秦夏的眼睛里看见了对这场婚礼的期待和渴望。
    那样渴望能够嫁给楚舟然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在婚礼前逃跑呢?
    想到这里,她低声问周延琛,“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周延琛点头,沉声说:“都找过了。”
    “不可能啊。”陌西染呢喃,再次问道:“真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没有遗漏吗?”
    这句话,她声音略高,也传到了楚舟然的耳朵里。
    身形一僵,楚舟然猛地站起身。
    “舟然!”周延惜一惊,拉住儿子手臂,“你怎么了?”
    楚舟然一笑,咬牙说道:“还有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哪里?”
    周延琛回头,凤眸沉沉:“礼堂。”
    话落,楚舟然已经夺门而出。
    发现秦夏不见了,他们都下意识的认为,秦夏不想嫁给楚舟然。
    所以他们找的地方,都是能够离开教堂的地方。
    唯独没有想到,礼堂,举行婚礼的地方。
    薄唇勾起,周延琛似乎已经猜到楚舟然一定能够找到秦夏。
    伸手揉了揉陌西染的头发,他握住她的肩膀,凤眸深深凝着她。
    陌西染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秦夏真的在,她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那条路,似乎比想象中更长。
    当楚舟然气喘吁吁的推开礼堂的大门……
    空无一人。
    失落溢满双眸,他垂下头,握紧双拳。
    突然,浅浅,几不可闻的抽泣声传入耳膜。
    他抬眸,慢慢往前走。
    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孩子抱肩坐在第一排椅子前的地上,头埋在膝盖间。
    那一刻,楚舟然很想把她揪起来打一顿。
    他向来温润,性子沉稳谦和,这样的想法,从未有过。
    咬牙,他弯身按住秦夏的肩膀。
    秦夏抬起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舟然,对不起。”
    呜咽着,她眨巴着眼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你还要我吗?”
    “不要。”楚舟然说着,将秦夏扯起来,搂进怀中抱紧,“不要你,我还能要谁。”
    幸好最后,婚礼前的小插曲只是虚惊一场。
    蛋蛋和秦家小辈里的一个男孩子担任花童,金童玉女,模样都是让人爱不释手。
    一路的鲜花铺洒,秦夏挽着秦父的手臂缓缓步入。
    尽头,有楚舟然在等待。
    陌西染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真的好感动。
    她觉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嫁给心爱的人,和他成婚。
    情不自禁的,她转头看向身边人。
    那个时候,周延琛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上,温热的大手却裹住了她的小手。
    陌西染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这个阴柔妖魅,毒舌霸道,面瘫腹黑的男人,她怕是,彻底爱上了。
    脸上的泪痕被揩去,她吸吸鼻子,看着他。
    他的凤眸都是鄙夷和嘲弄,毫不留情的嘲笑她。
    可她却一点都不生气。
    抿了抿唇角,她轻轻挪了一下,更加靠近他。
    近到,可以清晰的闻见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以后要问问他都用什么牌子的古龙水,怎么这么好闻那。
    为什么只要是周延琛的,就那么让她喜欢呢?
    这回真的要疯掉了。
    婚礼宣誓顺利结束,秦夏在楚舟然吻过自己以后哭成了泪人。
    秦父秦母也都掉了眼泪,秦父也还是拉住秦夏,小声训斥她刚才的任性。
    彼时,秦夏靠在楚舟然怀里,由着自己的丈夫为自己撑腰。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可以嫁给楚舟然。
    来教堂的只有一小部分宾客,多数都是双方亲友。
    从教堂出来已经是下午2点多,他们纷纷坐车前往金爵酒店。
    从一开始,就有人注意到,紧紧跟在周延琛身边的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长相娇美,和周家人也都很熟悉的样子。
    众人纷纷猜测,这可能就是周延琛的准女友了。
    或许不久以后,他们就可能得到周延琛闪婚的消息。
    不过能够来的,也都必须口风严。
    如果走漏出去什么消息,恰恰是周延琛不想要的,那么后果实在难以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