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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妓,而且他也同样认为,交给花姑娘会是个最好的办法。
“那个花姑娘,到底是何许人?”萧明旭再次忍不住问道。
罗保诚没有风玉宇那么花痴,所以给出了非常诚恳的答复:“她叫花相忆,是杭州最有名的花魁,也是杭州最大的勾栏院的老鸨。”
“你是说,她自己是老鸨,又是花魁?”对这一行大概还理解不够多,萧明旭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的确不多见。她……她个性张扬,爱憎分明,是个十分独特的女人。”保诚努力思考着,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但是这些评价入了萧明旭的大脑,却拼凑不出半个花相忆的形象来。
不过,有了罗保诚的保证,萧明旭对于把易清歌交给花相忆的事情放心了许多。于是叫来易清歌,就此算是移交给了杭州的官府。萧明烟自己则担心着虞小蝶的脚伤,先去问问情况。
相关的文书都被送进了书房,易清歌也被带了进来。罗保诚正拿了官印要往上面盖时,一双玉手轻轻托住了它不让它下落。罗保诚转过头,见那清秀的脸,媚惑地笑着,朱唇轻启:“大人。”
易清歌很聪明,从小就很聪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和超强的模仿能力在识香阁里待了几天,虽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什么都看进眼里,记在她的脑子里。
她知道了,怎样的笑能让男人倾倒,怎样的声音能让男人为之疯狂。他牢牢地记在心间,等待着这时机到来的时候,卸去她的伪装,孤注一掷。
罗保诚转头看着她,好像真的在她脸上看出了几朵花出来似的,然后微微一笑:“易小姐似乎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让罗大人见笑了,小女子只是仰慕大人的才华,今日得见真人,情不自禁.“易清歌柔柔地说着,手上用力,微微引导着罗保诚那枚官印往旁边去。“易小姐若是有话要说,不如稍等,等本官处理完了正事,一定洗耳恭听。”罗保诚也不去说破什么,依旧很有礼貌地移回了官印,稳稳地盖在了文书上面。
易清歌咬咬牙,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脱籍了,本打算要进罗府做家妓,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她的献媚罗保诚根本不为所动。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易清歌更加坚信、罗保诚这样的正人君子,能够替她父亲翻案。
扑通一下跪到了罗保诚的跟前,易清歌三叩首之后,诉说她父亲易楚的冤屈。易楚告诉过她,他得罪了凤栖山庄,也告诉过她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与凤栖山庄有关。只是同样,易清歌手上也没有证据,更没有能扳倒凤栖山庄的权力,所以只能指望罗保诚来重新查查这案子。
叹口气,罗保诚也猜到易清歌会这样做,先过去扶她起来,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才无奈地说:“易大人的案子,我也有所耳闻。以我对易大人的了解,当然不相信他会犯下如此欺君枉上的罪过。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易大人能够翻案,希望他老人家不用受这充军之苦。只是,我这小小的杭州知府,哪有什么权力去查刑部定下的案子?”
易清歌眨眨眼睛,眼中的希望未曾熄灭就又染了起来:“那么如果是京城里的大人,就有那个权力了吗?”要是真的能行的话,易清歌甚至想去告御状。
罗保诚摇摇头,立即熄灭了她这不该有的希望火苗。他所知道的内情里,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凤栖山庄的背后还有人,而且是个手握大权能够让刑部乖乖听话的人。到底是哪位罗保诚不敢妄自猜测,不管是哪一个都足以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易清歌若是进京,绝对是飞蛾扑火。
“来日方长,你现在最好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展现出你想为父翻案的决心,保住了你自己,才是对易大人最好的慰藉。至于易大人,我只能尽量托熟人,在充军途上多多照顾着点他老人家,不为难他就是了。”
罗保诚说得真诚,易清歌点点头,句句记在了心里,却忍不住涌上了眼泪。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明明父亲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碰巧在个不合宜的场合遇到了风南追,然后一夕之间,什么都改变了。母亲自尽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她脑海里,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来得真实。她终于哭了出来,不像一开始的时候,茫茫然甚至不愿意去相信。
但是当罗保诚准备去安慰她两句的时候,易清歌却擦干了眼泪,朝着罗保诚再次下跪答谢。
“若真要感谢,便好好保重自己吧。记住,你刚刚对我说的那些话,尤其是易大人提过的关于凤栖山庄的事情,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时候不要再说起,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听过这些话。”罗保诚再次嘱咐道,他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件事,这几年为官养成的习惯,决定自己也暂时忘记那些话。
易清歌低着头,小声说已经记下了,然后没过多久,又很快恢复到了原来那个无神的状态,默默立在角落里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过现在,她是在思考。因为她手上掌握的线索,只能她自己去联想,不能告诉别人,也不能依靠别人。虽然很寂寞,但是如果她都不去做的话,还有谁会帮助她和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