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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弹唱,歌声凄婉哀怨,伴随着绝望的表情,在红艳的火光之中,消失殆尽。
花汐槿嘴中喃喃着娘亲,似是受到蛊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眼角不知何时挂了两行清泪。
忽然,一阵剑风凌厉地往她身上招呼,她蓦地反应过来,不做他想便往后急退,黑衣不依不饶,继续往前推送,剑心直抵,花汐槿摸了摸腰间,还好今夜带了匕首软剑,软剑出鞘,堪堪抵住剑心。
黑暗中,花汐槿才注意到四面还有四个黑衣人,见她抵住了剑心,皆作势往她身上刺。
她退无可退,匕首出鞘,于黑夜中从透着一丝寒光 ,忽明忽暗。
轩辕紫晔教与她的琅琊功法,好用是好用,可她自知经验不足,且寡不敌众,花皱了皱眉,就不该今夜出门,看来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打算全力一搏,却见黑衣人突然面面相觑,而后齐齐收回了剑,朝着她单膝下跪。
随着为首的黑衣大喝一声“撤”,瞬间五个人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徒留花汐槿一人,脸上挂着残泪,在夜风中凌乱……
……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荷莲之月,青华来使,寒王大办宴席,要求各家家眷悉数到场,故而场面十分气派,俊男美女云集,堪比大型相亲秀。
一大早宫中便闹哄哄的,鞭炮丝竹声声入耳,就连着地处偏僻的安平宫也能听见些许动静,花汐槿一早便被春花秋月拉了起来,她有些纳闷地被她俩摆弄着,本不想赴宴。
春花却正儿八经地说:“今儿青华使节来访,王上指明宫人悉数到场,望公主莫要失了礼数,丢了青华的脸面才是。”
昨夜黑衣夜袭归来之后她便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个梦,隐隐约约……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望着镜中的自己 ,杏眼朱唇,头戴宫冠,身着大红色襦裙,披金戴银,打扮的十分夸张,她皱了皱眉,“给本公主换成素色衣裳。”
春花秋月见她这派威严,也不敢忤逆,遂将宫冠换成发簪,衣服换成了紫色襦裙。
花汐槿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命她俩取了一方紫纱覆面,这才慢悠悠地出了宫。
她踏着十分稳当的步伐,亦十分缓慢的步伐,慢慢地往前挪着步子,离开宴尚早,她不想那么快到达。
正当她踏着龟步时,忽闻身后有人“姐姐,姐姐”地唤她。
她记得她与宫中人并不相熟,也没认什么妹妹,一边琢磨着唤她的是谁,一边转过身来,见面前站了一长排妙龄少女,个个锦衣华服,大约是来赴宴地各家女眷,打头的粉衣少女神色颇为气恼:“我家郡主唤你,你怎敢不应?”
花汐槿愣了一愣,望着对面一堆红红绿绿,注意到其中站在最中间的青衣少女,头上金钗数量最足,腰间挂饰最多,她侧身朝着她点了点头:“郡主唤我何事?”
青衣少女面色一红:“清婉见姐姐如此打扮……以为姐姐也是来赴宴的女眷,便想烦请姐姐引路,不知是否唐突?”
花汐槿虽在宫中住了有些日子了,但路况仍不熟悉,若当下只自己,怕是带不了路,好在有春花秋月,引路倒是小事一桩。
她朝着郡主点了点头:“你瞧得不错,我亦是来赴宴的,唐突倒不至于,且跟在我身后吧!”
方才说话的粉衣姑娘瞪了瞪花汐槿,叉着腰喝道:“好啊,我家郡主同你说话,你竟是这个态度,是不晓得……”
被她家郡主扯了扯袖子。
花突然想起之前的南阳郡主和寒雪公主,这清婉比她们可显得有气度了许多,便心下好感度多了几分。
长长的宫路十分无趣,家眷们又不比宫中女子,耐不住寂寞,一路絮絮叨叨。
于是花汐槿便有幸听听八卦解解乏。
寒王统共生了三位公主,二十三位王子,长公主是前王后所生,但年幼便夭折了。
二公主和太子便是当今鸢王后所生,而三公主和五王子则是寒王后的妹妹德妃所生。
其余的王子,早夭的早夭,得病的得病,现下除了太子和五王子,便只有花几日前见着的司徒羽的相好,十五王子了。
花汐槿听时一阵唏嘘,这寒王怕是个种马,看年纪才四十有余,便生了那么多,只是会生却不一定有用,现如今只活了这些个,她适才觉得这个十五王子活到如今多么不易。
又说“前阵子的安平公主,其实是为了替代寒英公主和亲而册封的。”
“不是说王上十分重视安平公主吗?嫁妆听说有城池十里,珍宝无数呢?”
“你晓得甚么,青华明着说来商谈和亲事宜,实则讨价还价,谈论赔款事宜,而最后这些赔款事项,悉数以嫁妆为名义送出,为了面上好听不是。”
“我可听闻安平公主抗敌有功,王上特许她做了王室子弟呢?”
“要不是她,就是寒英公主远嫁了。”
花汐槿覆着面纱,听着别人嚼自己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