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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余悸,还好自己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惹了大帅不快,长兄已去,此后自己将成嫡长,可继承父亲的家业,思及此,心下暗喜,面上却挤出了几滴眼泪。
柴相望着儿子不瞑目的眼睛,腮帮子气地直抖,他暗想,天苟,为父对不住你,你且看着,待事成,为父定会用那狗王帝的命祭奠你的亡灵。
……
酉正一刻,轩辕紫晔负手立于正厅二楼,望着军事地形图,拟了几道路线,闭眼掐了几个诀,心中定乾坤,西行,吉,西北,中,东南……他睁眼,蹙眉,神色莫测。
……凶……需伺机而动,背水一战,趋吉避凶……
他捏了捏额角,望向窗外,此处视野正好,正好可以望见一抹白影正往侧厅而去,一眨眼,便搬出了两坛酒,往屋檐上一放,旋儿又搬两坛,放好,然后白衣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轩辕紫晔望着那忙上忙下的娇小身影,紧皱的眉头舒缓了开。
戌时,轩辕大帅召各将领议事,也不知议何事,正厅门口人来人往,侧厅屋顶上杯酒正酣。
花汐槿摇晃着酒坛,倚靠着瓦片,侧躺着望月,这青临桑落酒,远近闻名,得了青临,以后喝桑落酒便容易多了,这不,不必出府,侧厅随手一抓,整整四坛。
天下之人对于领地与权力趋之若鹜,初时花汐槿不明白,现下却领略了其中的好处,得城,不止一座城,还得其文化,特产,风俗,及天气,瞧,这清风,这镰月,这好酒,多写意。
只是……
她取出那张纸条,“欲知凶手,云南城池。”
她摸了摸腰间绣袋,只是,如今的自己,怕是早已被安排在谁的棋局之中了,杀害司徒羽的凶手,已经消失了一月之久,他为何知晓她的行踪?如今在此露面,引她往云南,又是为何?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她却理不清思绪,望着灯火通明的正厅,她自饮了一口酒。
……
“云南急情,需迅速驰援。”正厅里轩辕紫晔行至地形图前,指着路线,“此行本王领兵,出青临秘密沿东南方而行,过西楚河,到达西南边境,过西埠城,再驰援云南战场,各位将军,以为如何?”正厅里轩辕紫晔指着路线道。
“此路最快到达云南战场,但途经之地乃青华地界,且西楚河需下吊桥以后,我军才能过,吊桥承载能力有限,若是大规模沿此路走,恐怕不妥。”四邻军之一统领庞涓道。
“若大规模行军是不妥,所以此番本王只带五千精锐,先解云南燃眉之急,后续再由其他部队援至。”
轩辕紫晔点了点头,又道。“丞相以为如何?”
“老臣乃文相,不懂行兵布阵,如今只是送粮至此,且老臣白发人刚送走黑发人,尚未料理身后事,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望王上拟老臣告假三日,三日之后,老臣定当为王上效犬马之劳。”柴扉一脸怅惘道。
“准。”他望了一眼窗外,转头又道,“郡主与柴副将可需告假?”
“绫儿愿意跟随……”柴绫柔柔地望着轩辕紫晔。
“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天下犹人之体,腹心充实,四支虽并,终无大患。
柴家世代重传统,绫儿,茂儿身为柴家嫡子嫡女,当守节替兄长送行,望王上一同批准。”
柴绫说了一半便被柴扉截过话,望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急切,柴扉望了她一眼,摇摇头警告她。
“准,丞相舟车劳顿,本王能理解,且回去歇息吧。”轩辕紫晔寒暄道,话语却毫无温度。
“喏,老臣先行告退。”说罢柴扉领着子女退了下去。
望着三人远去,轩辕紫晔望了眼窗外,虽是新月,却是满天繁星飞舞,地上,一抹茜红身影映入眼帘,他皱了皱眉。
……
“娘子赏月呢?”庭院传来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陆仁贾一袭茜红袍子,足间一点,悠悠落至花汐槿身旁,见她身边几坛酒,举起来闻了闻,“桑落酒,青临名产。”
又道,“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娘子可是神算子,不舍我离去,替我送行?”
“你要去哪儿?”花汐槿懒懒道。
“自然是去做生意,为夫舍身取色陪娘子,可是耽搁了许久的生意,若再不去做生意,娘子后半辈子可就没饭吃喽。”
花汐槿邪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甩了甩屋顶的瓦碎,一屁股坐下,又抿了一口,感叹道,“唔,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正巧柴相从正厅出来,抬头便望见侧厅屋顶上她俩放荡形骸的模样,柴相“哼”了一声,道,“乡野丫头,不知羞耻。”
柴绫循声而望,见花汐槿身旁长得俊美非凡的陆仁贾,咬了咬嘴唇,恨眼,道,“真是个不要脸的贱种,不过捡来的野种,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整日里没脸没皮,像癞皮狗一样贴着晔郎,甩都甩不掉,这还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