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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9章 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别走
    山风很冷,刚刚烈慕晚还不觉得,现在被这么一吹,她打了个喷嚏。
    宫陌烜直接俯身又重新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衣服被他给垫在了她的身下,他只能赤着身子把她的衣服给她套上,让她窝在他的怀里。
    烈慕晚觉得全身都累,每个骨头都发着酸,尤其是某处,火.辣辣的。
    可她枕在宫陌烜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望着天空里亿万年不灭的星辰,却又觉得甜。
    她很困,努力撑着不去睡,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
    当时光成了倒计时,每一秒都是奢侈。
    “我会想办法,留下来的时间长一些。”宫陌烜突然开口。
    烈慕晚抬起眼睛,望着他线条干净的轮廓线。
    “但是我不能保证。”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不论多久,我会永远都记得。”她点头。
    烈慕晚虽然努力撑着,可最后还是在宫陌烜的怀里睡了过去。
    他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心头情绪翻滚,说不出滋味。
    他在世加起来的时间,不过一年,短短一年,从单纯的黑色到如今,五彩斑驳,喜怒哀乐尝遍了个中滋味。
    宫陌烜低头,在烈慕晚的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他感觉到了无声力量的召唤,知道自己这下子真快撑不住了。
    他将烈慕晚抱起来,轻轻放在了草地上,然后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穿衣服的时候,他看到上衣的衣角处,有一抹血浸入黑色布料后的暗色。
    因为在突然出现的月光下,才依稀看得清晰。
    宫陌烜呼吸似乎被揪住,随后他吻了吻那里,直接穿上。
    他将烈慕晚重新抱起来,一步步往村庄走。
    望着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他第一次发现,他过去从来视生命如草芥,即使自己的命,也从没珍惜过。
    可今天,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希望这是永恒。
    他第一次不想要行尸走肉的生活,第一次想要真的抓住什么,却发现时光却是指间沙,握得越紧,散得越快。
    宫陌烜抱着烈慕晚到了村长家门口,绕到了房间中。
    房里,烈慕晚基金会的朋友已经睡了,依稀听到动静,掀开眼皮看了宫陌烜一眼,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宫陌烜小心翼翼将烈慕晚放在硬板床上,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她嘟囔了一句:“别走。”
    他心若针刺,却还是帮她盖上了薄被,转身离开。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找了个茅草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碎石,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下来。
    顿时,鲜血溢出,又很快止住。
    他望着伤口,笑了。
    第二天早晨,宫陌烜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不少的茅草。
    周围环境显然是个什么村落,令他有些微的恍惚。
    随即,他就明白过来,昨天他在等烈慕晚的时候,因为疲惫小睡了一会儿,于是克雷斯出现了,代他和烈慕晚一起上了山。
    宫陌烜想到这个推测,心头一紧,连忙起身,想看看烈慕晚有没有被伤害。
    而他起来的时候,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
    那种感觉很微妙,仔细辨别,又似乎捉摸不到。
    第1719章
    宫陌烜没再深究,他快速起来,却又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知道烈慕晚昨晚住在哪里。
    他正打算找人不着痕迹地问问的时候,就看到了从一扇门里走出的熟悉身影。
    四目相对,晨曦和薄雾在彼此之间跳舞,烈慕晚在看到宫陌烜的眼神后,顿时明白,克雷斯不见了。
    她肩膀上的咬痕还隐隐发疼,不过这山里不热,倒是不会担心伤口感染。
    只是遗憾的是,他已经不记得了。
    宫陌烜隔着老远将烈慕晚打量一番,确定人没事后才松口气,快步跑过来,直接问道:“晚晚,克雷斯没做什么吧?”
    烈慕晚望着同样的一张面孔和身体,她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回到了初始的位置。
    虽然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是——
    咫尺却天涯。
    “没有,他很照顾我,一路上我走不了的路都是他拉我上来的。”烈慕晚微笑,故作轻松:“二哥,你别担心,其实他现在变好了,没有再欺负过我。”
    宫陌烜闻言,心头有莫名的怅然。
    他冲她点头:“嗯,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他道:“我不太清楚这边的情况,一会儿遇到其他人,你暗中帮我介绍一下。”
    烈慕晚点头,她见着宫陌烜头上还有茅草,不由问道:“二哥,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宫陌烜微微蹙眉,指着一处茅草房:“不知道克雷斯在做什么,也可能是他走到那里的时候正好困了。”
    烈慕晚点头:“嗯,有可能。我带你去吃饭吧,村长和王婶估计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好。”宫陌烜点头,随烈慕晚往前走。
    因为路并不平坦,烈慕晚走没多远,不小心崴了一下,身子撞到了旁边宫陌烜的手臂。
    他疼得倒吸了口气,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扶住她,蹲下来问:“晚晚,有没有崴到?”
    烈慕晚望着蹲下来、眼底写满关心的男人,心头复杂情绪翻涌。
    她动了动脚踝,摇头:“没事。”
    宫陌烜站起来,这才捋起袖口,顿时看到了小臂上的一道伤痕。
    伤痕已经愈合,不过一看就知道伤了不久。
    烈慕晚也看到了,她不由讶然:“什么时候弄的?”
    昨夜的时候,她分明没有看到他有任何的伤。
    “不记得,可能是他在哪里划的。”宫陌烜不以为意:“没事,过两天就结痂了。”
    他说罢,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发现衣角处也有一块血渍。
    想必是当时不小心蹭上的,这里水少,洗澡不方便,好在一会儿吃了早餐就能开始返程,晚上到了酒店再换下这一身浸满汗水的衣服就行。
    宫陌烜和烈慕晚还有基金会的成员们一起吃了早餐,村长将村民和小孩子们都叫了出来,大家在平坦的草地上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随后,烈慕晚带过来的施工队会在这里留下来,做出一份校园建设的计划书。
    之后,将会利用山里的资源,在平坦的地方建立一个小学,也会有更多的志愿者来到这里,带给当地小孩子平时所学不到的知识。
    下山的时候更需要小心,宫陌烜走在烈慕晚的前方,每次稍微有些陡峭的地方,他都会转过身,冲她伸手,将她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