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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面对

      中午12点30,门锁旋转声传来,坐在沙发上看午间新闻的陈染转头看向玄关处,和推门而入的男人对上视线。
    陈染转头将视线继续放到电视上,季扬将带回来的午饭放到餐桌上,走到沙发前定住,和陈染隔桌相视。
    被挡住视线的陈染不得不接受男人的目光审视,男人站立着,俯视着自己,穿着衬衣,昨晚和现在都没有穿警服,算是昨晚和今天,他们总共只见过四次面,不是吗?他的目光是陈染看不懂的深沉和复杂,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又怎么能看得懂大她数岁刑警的眼神呢?
    这个时候的陈染她还无法看透,这种眼神,是类似一种看着美味食物的眼神。女孩全身上下只裹着一层浴巾,瘦削的肩膀下,胸上散着点点粉红。
    季扬知道再往下的乳肉上,有着更多的红痕,那不是昨晚的痕迹,是清晨他醒后控制不出用嘴唇吸允出来的。再往下,白色的浴巾勾勒出妖娆的腰线,堪堪遮住双腿间的蜜处,白皙修长的腿一览无余。
    昨晚他就是将这双腿夹在自己的腰间,狠狠出入,他抽插的那处,是他记得最诱人的一处,他把她累的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带到浴室去简单清洗,在浴室里将女孩放到洗漱台上,借着暖灯细致地看着蜜穴的样子,嫣红充血,被他摩擦的不成样子,那刻他真想对着镜子再来一次,可女孩的穴肉再经不起折腾,一碰上,梦中的人都感知到了疼痛,呻吟出声。
    女孩的眼光纯净如水,不知道自己看着她就想扒开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物,把她按在沙发上,将鸡巴一插到底。
    在下身鼓起前,他拼尽全力克制住了自己的邪念,将所有淫秽隐藏在不露声色的外表之下,低沉的嗓音一如平常,对她说:“饿了吗?先吃饭?”
    “衣服呢?我想先穿衣服!”陈染垂下头,她不想看眼前这个男人,更是不敢看,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重大的意外。
    季扬返回餐桌处拿上购物袋,再放到陈染身前的矮桌上,女孩没说一句话拿起袋子进了卧房。出来时,陈染穿着和昨晚一摸一样的裙子,裙下的内衣型号,刚刚好。
    季扬已经在餐桌将午饭摆好,看陈染出来,拉开身侧的椅子,示意她过来吃饭。
    客厅里的新闻已经被他关掉,没有了嘈杂的背景音,屋里真正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的声音,每个脚步声,甚至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陈染坐到季扬的身侧,翻了翻旁边的袋子,问到:“药呢?”
    给她盛饭的手有着瞬间的凝滞,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将纸盒中的白米饭盛到碗中,放到陈染手边,停顿了片刻后,开口说:“那药对身体不好,不吃行吗?”
    “你弄进去的时候就没想过对我身体不好吗?”她语气冷冽,带着刺。
    “你没买的话我现在离开出去买。”陈染当即站起身要离开,却被季扬拉住手腕按下。
    终是从裤袋中掏出一盒药来递给了女孩,手药盒下的手指微颤,他以为能自己能永远保持冷静。
    陈染将药直接干吞了下去,不再看季扬,埋头吃着饭。季扬原想说些什么,发现无从开口。
    两人无胜地吃着饭,压低的咀嚼声音在两人之间依旧清晰可闻,诡异的氛围持续,直到再也避无可避,陈染先开了口。“我以为季警官会是无论女人怎么勾引,都会不为所动的那种人呢?”  记忆回流,她记得昨晚是她缠着眼前的男人,他说要带自己去医院,但是被她哭着拒绝。
    “我会负责。”女孩话口带着刺,让季扬无处下手。
    “负责?若是你将来有了女儿,你会愿意让她和一个乘人之危,还控制不住自己内射的男人在一起吗?”
    温软的嗓音却说出无比犀利的嘲讽,一针见血,堵得季扬哑口无言,他定睛看着女孩,明白此时无论陈染说什么,他都不能反驳,他不后悔睡了她,却着实痛恨自己的自控力,怎么就射到了里面?以至于现在被堵得根本无法反驳。
    陈染不是守旧的人,不会为了一层膜就要死要活,可和一个算得上完全陌生的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她还是没办法轻易接受。这个人威严清冷,却帮助过她,说起来她能得奖还多亏了他!
    正因如此,她才会觉得心情复杂,如果是昨晚的罪魁祸首,她要将那个人送进监狱里,如果是毫无相干的男人救下她后顺手推舟,她会生气的辱骂他乘人之危,然后去打去踢去踹,哪怕打不过,她也要去拼一下去泄愤。可偏偏顺手推舟的男人是他季扬,他的身份算是恩人,帮她洗清了污水,面上冷冷清清,沉默寡言,却又开着警车保她准时交了画。
    更让陈染觉得心堵的是,季扬队长,按照他同事的话来说,是扫黑除恶的英雄,是代表着正义的刑警。他额头上的伤是因为追犯人吗?因为韩豫京而被他们询问的时候,那个叫林夕夕的女警察看她畏惧这个季扬,特意悄悄跟自己说季队长是局里的罪犯杀手,是很多受害人的保护神。
    “就当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染染,我知道我的错不可饶恕,但是请不要彻底拒绝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对你好!”季扬害怕眼前的女人将自己彻底排除在外,他握住女孩的肩膀,凝视着她。
    看着女孩黑白分明的双眼,纯洁无暇,季扬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却被她抬手推开。
    “明明我们只见过几面,你对你以前上过床的女人都会作出这样的承诺吗?”两人现在似乎陷入了,季扬说什么在陈染听起来都是错的情况。
    “不是,我是说我没有对其他人做出过这样的承诺!”几年前的恋情,他没有主动考虑过分手,他觉得那是生活,谁都一样,可如今,眼前这个是不得见光的迷恋,从血液深处迸发的渴望,更是无法控制的卑劣,他陷入病态的自我折磨,唯有将她拥入怀中,方可得救。
    “那就是你和好几个女人睡过了?”她退后一步,避他如蛇蝎。
    多年审犯,如今却被鹰啄了眼睛,生生让一个小丫头问的说不出话来。他能怎样反驳?总不能对她说谎,自打脸说他其实也是第一次?骗骗10岁以下的还有可能,他看上的女孩看似柔弱无骨,却秀外慧中,一字一句,堵的他无路可走。
    “总之,还是谢谢你,为那天开车送我。”她不再想听他说的任何话,走的利落。只留下卧室里的碎衣服和床铺上残留的气息。
    坐在出租车上的陈染,无神地看着窗外,她想,如果是正常发展,她大概会很愿意把第一次留给季扬这样的男人,有着那般的长相和身材,可惜,昨晚发生的方式,她难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