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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烂,留名时顺手写了“李可可”。
她家猫的名字。
“我先把钱付了,你之后核对要是不对,再来联系我,好吗?”
老太太还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能算得这么快。
黑裙女人已经提了自己的包,转身走进窗外绯红的薄暮里。
……
她付账时已耽搁,车又被许尽忱开走,按阶梯上山估摸着要半小时,要是他出来时没看见她……算了,这个场景有点血腥,还是不要多想。
李维多看一眼脚上细跟高跟鞋,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从这往上,似乎有一户人家,青石小径上有行走的痕迹,十有八九是佣人抄的近路。
满山的桂花。
每走一步,桂花就被揉碎在她脚底。
她不知走了多远,绕过一丛巨大的橡木,忽然出现一堵坍圮的围墙,青灰砖缝里青苔交织,攀爬大朵英国月季。
李维多抬起头,看见一间古朴庭院。
墙高过她肩膀,只面有一座小屋,杂草丛生,满树金黄山桂下是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一杯冷茶、半副棋盘。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写快一点,不要被打字浪费时间,我已经开始通过iPad讯飞输入法全语音输入写文了,真正的效率神器,感谢讯飞,感谢科技,感谢四个现代化,感谢改革开放,感谢辛亥革命
11.第 11 章
这样斑驳荒芜,却又这样……美。
她好像走进张岱的《夜航船》,南窗下安放着古怪的太湖石,庭院里种满秋海棠、西溪梅、西番莲和大牡丹。
或许是花香太浓郁,明明是只个不起眼的老房子,她却停驻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会在住在这么偏僻地方,大概是这户了不起的山主人的哪个精致的老佣人吧。
李维多敛下睫毛,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包里手机,细不可闻地震动了一下。
她忘记今天起风了。包又大又深,她干脆把东西都倒出来,刚找到手机,一阵清风忽然拂过山岗。
许尽忱和周川今天签的合同,和银杏树的叶子一起被风高卷而起,她伸手去抓,薄纸却从她指尖掠过。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许尽忱的合同,轻飘飘落进墙那头的庭院里。
李维多:“……”
这个院子自成一派,她转了一圈居然没找到入口。
如果许尽忱知道她把合同弄丢了……
算了,这场面更血腥了。
李维多看了一眼手表。
山脚下有持枪警卫,但一个佣人房……应该没有这么严格?毕竟她刚才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监控器。
她盯着那堵人高的砖墙,忽然踢下脚上高跟鞋,后退两步,向前跃起,双手撑在粗糙墙顶,正要帅气越过……然后被银杏树挂了一个踉跄,狼狈翻落在厚厚落叶上。
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丛林里几尊摩诃萨和绿度母,静静地看着她。
……
书房窗子开着,博古架上零零总总摆着一些古董,不仅有唐宋的瓷器,还有西域的佛头、希腊的杯盏,和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
大概都是赝品。
因为她认得这些东西,如果全是真的,那这个房间光摆设的总价值,就可能比许尽忱半家公司还高。
拜托,谁会在房间堆着这么多钱,还能让她这种弱鸡一□□翻过来?
合同被窗前一根枝丫挂住,比她高了一臂距离。她踮脚去取,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清晰而缓慢的——
笃、笃、笃。
手杖的声音。
她一惊,刚想躲起,就听“吱呀”一声,窗门正对的一扇木门,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推开。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
胡桃木制的黑色手杖放在手边。屋里点着黄连木的熏香。
李维多心脏差点停跳,以为被抓了现行,却见进来的男人,视线只是清清淡淡地掠过她,然后就像她不存在似的,自顾自在壁炉边坐下。
他垂下眼眸,翻开眼前的书。
这是……
李维多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用手指一点点触摸纸上凹凸不平的文字。
这是……上午发现她偷听的那个盲人?
他从进来开始,手中的木质手杖就像摆设,走的每一步没有任何迟疑。
连手杖每一下敲击地板,都仿佛教堂钟声,一下一下,敲打在人心。
他坐下、端茶、翻开书,动作行云流水,举止间隐隐带着的从容不迫,反倒像一个中世纪或晚清的古老贵族。
金融行业毕竟一半是服务业,挑员工时对相貌多少有点苛刻,尤其是许尽忱,苛刻到他哪天金融做不下去了,可以直接把公司当白马会所开,要扫黄打非煮鸭子的那种。
但她仍旧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侧影。
她捏着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