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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想和他说什么?
陈利亚狭长双目掩在长睫下,眼帘投下深浅阴影。他望着李维多,像被她的日光晃到眼,微微眯起。
下一秒,他手上微微一用力。
李维多还握着可乐另一端,一下站立不稳,向他扑去。
世界这样细,如何回避亦会相遇。她双手险险撑在椅子两端,张目视线与他汇聚,落进他眼底。
陈利亚指尖勾住她裙带,又是轻轻一拉。
她再站立不住,落进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知道凶手想讲什么……
那个凯瑟琳轮,是上一章完全不知道写什么,想到车轮才胡诌进来的,今天这个金沙神鸟,又是完全不知道写什么,看到凯瑟琳轮的样子又胡诌进来的……两者实际没有任何关系,别被我误导
还有男主书房门后的东西,妈卖批我也想知道是什么
还有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真的脑阔疼
◎62.第 62 章
他那天傍晚, 回去后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跌进他怀里后,没有推开他。冷白光线下,他忽然复明, 看见她肌肤堆叠黑色裙摆之上,半面乌木似的长发垂落进蝴蝶骨, 瘦到连春光乍泄都带着几分怜悯无辜。
雪白皮肤, 红色嘴唇。
脸仍模糊, 眼却清晰。多像多年之前,时针回转, 浅茶灰色掺一丝暮霭蓝,神色里带惊惶, 与他相遇如诗人笔下断句残章。
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他有没有见过她?
心像化成水,骨骼也肢解粉碎。他从未这样柔软,这样满心柔情, 抱她入怀。连她一丝长发从他指尖漏下,都来势汹涌, 树颠云连。
她回抱住他,而他低头吻住她。黑色高跟鞋掉在地上,丝绒长裙沾着青苔, 气息混乱, 灵魂之光, 灵魂之火, 她裙摆上别着细小珍珠, 整个被他抹在墙上。
她的眼眸低垂,像多年之前隔着书架看他。雪白锦缎似的,她四肢毫无空隙地断裂,纤细得像蜻蜓, 却无端有种惊心动魄的、发育未完全的美。九牛亡一毛。他双手把她抱起,拥进怀里,吻住她的耳垂,高跟鞋在空气里晃荡。
九牛亡一毛。
太阳出来,要下雨。云在平流层,高度上升1000米气温下降六度,要下雨。海表温度不规则周期性波动,要下雨。如果一年中下午五点到七点下雨的概率是7.5%,那他一个月都会看到大约22.5次的落日,一年就是270次,一辈子就是16200次。要下雨。
她就是雨。
无数雨滴迸溅如诗句,他在海里等 企.鹅qun 73 9 54 3054雨。
云稀里哗啦地汇聚,雨稀里哗啦地落下。他梦见把她压在盛放死者的冰柜,与她在太平间亲吻。一室魂灵看着他,灵魂的凉意、血的凉意和冤屈的凉意冷掉她的身体。她肩上带着一点褐色的烧伤的疤痕,手上涂黑色指甲油,一双细长眸子睁着,像不静时的燕居闲暇,憧憧亦靡宁。
这是他今天第三瓶可乐。
她想合拢,又被他一只一只掰开。小小的,蜻蜓似的骨骼。他亲吻她,梦见她。雨水从天而落,他从天而落。只有她的灵魂被他征伐出来,像寒冷长夜里燃起的微弱光火,“噗嗤”一下就灭了。
窗外干雷声轰隆隆响起。
陈利亚在沸腾泥炉边睁开眼,满室暖光恢宏又寂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长夜外风雨如晦,鸡鸡喈喈,窗户却不知被谁关了,室内听不分明。
他收起膝上书,长指刚掀起毛毯,忽感分量沉重。
陈利亚:“……”
他低头看向压住自己毯子一角的人,叹了一口气:
“李可可,你为什么要蹲在我脚边?”
“我想看你什么时候醒来。”
李维多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回我自己的房间?”
她语气有点可怜巴巴:
“我好想睡觉,但是你看书前说你要二十四小时盯着我,还把房间门锁上了,结果你没看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后她就一直蹲在他脚边,等他醒来?
他又想叹气了。梦里的情景还没消散、无法消散,她的气味又在他身边钻来钻去。可怕的是他还不能不想,她的手指长发皮肤。可怕的是她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以为他是什么无害的植物花株。
陈利亚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从梦里出来。
“我没锁门。床就在你右手边,沙发就在你左手边,你困了就只会蹲在地上?”
“我不敢碰你的东西。”
她昨天凌晨才睡,没两个小时又被他房间门口遛狗弄醒,是真的困到不行,上下眼皮硬撑着在维持清醒,还连脚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