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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问再问,只为了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回答,也可以等上足足三个月,去守候一个偷偷潜进他秘密走廊的契机。
那么,如果给她更大的目标,她是否真的会耗费十年,只为了布一盘棋局?
可如果她真是那个掌棋的人,那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仅是复仇,根本不必如此大张旗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酷刑可以静悄悄地进行,死亡也可以不动声色降临。她完全不必让何双平死的这么高调,让目光全都汇集到这里。
李维多等了几秒钟,没见他说话,一翻身,背对着他,绷起小脸: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不是说你爱我,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吗?现在却连一个问题都不肯回答我吗?”
“嗯。”
他牵住她的长发,像牵住小猫尾巴:
“我爱你,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呵。
男人起身把可乐插上吸管,放在她嘴巴边上,看着她鼓起腮帮子吸了一口,才侧身把可乐放回去。
就在他侧身的刹那,李维多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脊背上,小手顺着纽扣线滑下去,握住他:
“爸爸。”
陈利亚:“……”
“爸爸。”
她又叫了一声这个糟糕的称呼,波多野结衣精上身,在他身后半跪起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想过来亲他。他微微偏过头,让她的吻落空,她就用鼻尖去蹭他的脖子。
她在掌心把玩他和他的心,像在用擀面杖揉包饺子的长面团,又像是面团在揉擀面杖。
“真的不告诉我吗?”
他们头发缠在一起,她一根根分开,过来恶作剧地咬他的下巴:
“那我来告诉你好了……爸爸。”
“……”
面团下笼去蒸,慢慢膨大起来。饺子在沸腾,被水灼伤,一只只疼得想越出煮锅,又被锅盖牢牢盖住。水砰砰地撞击着锅壁,一锅饺子都绝望极了,它们就要熟了,熟了就要被吃了。
陈利亚一翻身,把她压在枕头上。
李维多长发倾泻下来,看见男人精彩的表情,被自己的临场发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你说的,不想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听我叫爸爸?现在可是在卧室里……呀,爸爸!”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翻平,手也被他抓住,再不能做糟糕的事情。
可她是这样的小狐狸,月色下一只细白小脚抬起来,踩在他心口上,又慢慢往下移动,最后,代替她的手踩住他。
“爸爸,你这里怎么了?”
她被他烫到脚,惊慌地说:
“爸爸,你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如果他来一句“干.你”,那就是神作了。
然而像陈利亚这样矜贵的高岭之花,“干.你”这么粗俗的话他是不可能说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他只是把她的长发拨到一边,然后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凶狠地吻住她。
……
睡到下午是她的假期惯例,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利亚居然还躺在她身边,还罕见地穿了白色衬衫,只是顶上几颗扣子没有扣,黑裤下长腿微曲,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
浓浓的禁欲气质,令人想不起他晚上脱下衣服的样子。
听见她的声音,他俯身克制地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然后冷漠地把她的被子掀掉:
“醒了就起来。”
脑子还没清醒、忽然就被冷空气包裹的李维多:“……”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她被他催促着去浴室匆匆洗漱,出来时陈利亚正斜靠在她的梳妆镜前打电话,他单手执着一枚袖口,另一只手拿手机,腾不出手,看见她,就偏了偏头。
李维多伺候惯了许尽忱,立刻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袖口,帮他扣上。又踮起脚,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陈利亚打着电话,眼睛却盯着她,对电话那头人说:
“我知道,但不必。”
他比她高很多,她踮起脚也不过到他下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在午后阳光下轻轻颤动。
难得看他穿这么正式,李维多绕到他面前,从他令人眼花缭乱的配饰里挑了一个领结,细长丝带在手指上缠绕两圈,抬手帮他绑好。又顺手拿了一瓶香水,两根手指沾了一点,点在他袖口,抹到手肘。
熟稔得好像做过千百遍。
千百遍,是给谁做过千百遍?
是许尽忱?还是她那“一二三四五”个“别人”?
他眸色漆黑,盯着她的动作。电话那头曹品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复,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两声,问:“少爷?少爷?”
陈利亚这才说:
“不用特意检查,按惯例就好。”
“好。”
李维多看他还要聊一会儿,就从一边随手拿了一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