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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才被朴浦泽拿来改了临时关押点,专门用来关押不大寻常案件的嫌疑人。
“朴警官和小刘呢?”
“朴浦泽去下班打卡,小刘去另一个所帮他拿文件。”
“他就这么放心你?”
李维多向后靠在他怀里,仰起头在他的耳边说:
“除了那个不顶用的老保安,现在这里可就只有你我、何壬羡和郑阿二了,他就不怕你趁机做坏事?”
“哦?”
他眼底掠过笑意:
“我只是一个历史学家,没有你教唆,我会做什么坏事?”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保安和何珣没有回来,壬羡和阿二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天色渐渐晚了,夕阳沉火一般挂在树梢上。
“女人打包行李都这么麻烦的吗?”
他鲜少在等待上花上这么长时间,眼看夕阳就要沉下去:
“我记得你和我出门的时候,我只用等五分钟。”
“他们两个撞到一起效率就会变慢,总有说不完的旧要叙,再等等吧。”
“你也总是有说不完的旧要叙。”
他冷淡地覷着她的唇角,伸手在她唇角上抹了一下,隔了几秒忍不住又抹了一下:
“体育委员、篮球队长、男同事、男上司……就我知道的就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还有几个?”
……动不动就开始翻旧账的男人真是太不可爱了。李维多求生欲爆棚,赶紧转身把自己包进他的大衣里,冷冰冰的小手绕到他身后:
“我和你讲八卦吧,一个大秘密,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不想听八卦,你也不要转移话题,李可可。”
“真的是超级大的八卦,你会喜欢的。”
她压低声音,做足神秘姿态:
“我那个发小郑阿二哦,他暗恋我妈妈。”
“……”
“从小就暗恋,我妈妈那个时候可漂亮了。初中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他日记,上面全是我妈妈的名字,写了满满一本,小奶狗年下不要太刺激。”
“……”
他小未婚妻以前的生活环境这么开放的吗?
“别露出这种表情,如果你见过我妈妈年轻时的样子,你也会爱上我妈妈的。”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神情无辜又天真,手却伸下去,隔着一层口袋布料握住他,旷野小径上,特朗普握手一样慢慢摇了摇:
“她不仅白天漂亮,她晚上也漂亮,她床上更漂亮。”
“……”
饶是陈利亚也被她的突如其来卡了一下。脸绷起来,想斥责她,但这么一个小小的人,他又不知道从何下口,只能握住她手腕,一面不让她再乱动,一面低声训斥道: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随便做这种……糟糕的动作。”
“可是……”
她低头看了一眼:
“他好像有点高兴的样子。”
“……”
他觉得他的意志力就到这里为止了。如果他生在苏维.埃,被敌人审.讯,他们可以剖他的腹、砍他的头、凌迟他的皮肉,也可以对他用老虎凳,但千万不要让李可可上阵。
这附近是森林旷野,他粗暴地把她扯到一边树丛里,从背后咬住她的耳朵。她穿得是蓬蓬的小裙子,冬天也不穿厚丝袜,光着腿套一双长靴站在冷风里,他想着车里和房子里都有暖气,也就随了她。
李维多抵在树干上,背对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
她又开始疼起来。头顶是枯枝败叶,树叶晃动中簌簌掉下来,让人疑心这树要被摇断。她在他手里几乎没有重量,好像成了他掌心里一只漂亮的、淘宝要保密包邮的杯子。
她抬起头,看见枯枝间有飞机飞过云朵,留下一条灰色的线。蜗牛爬行会留下痕迹,飞机飞过会留下痕迹,生命经过也会留下痕迹,就像她父亲小时候指给她看过的那样。
怎么有树能离开故土,怎么有人能离开父亲。可他不仅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引导者,是她所有情感的皈依,是她黑夜里的灯。
她的灯灭了。于是她睁着眼睛,也伸手不见五指,余生都要走在黑暗里。
陈利亚掐着她的腰,指痕几乎发青,黑犬一样叼住她的脖颈。最后时刻,李维多看了一眼手表,伸手揪下树干上粘着的一片枯叶,含进嘴里。
他又抱了她好一会儿,气息才平稳下来。伸手去口袋拿手帕,才想起手帕在车里就被她扯走擦鼻子了,只好把大衣折起来,手伸进去,用衬衫袖子帮她擦了擦湿漉漉的水迹。
冰凉纽扣蹭到她,李维多瑟缩了一下。他让她靠着树,半跪下来整理好她的裙摆,又用大衣把她包住。
暖意这才慢慢回归。
李维多又看了一眼手表,习惯□□后就想去口袋里摸摸。
陈利亚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
“今天你已经抽了两支了,不能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