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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被踹开的房门

      此时正埋首给小念修车的夜北辰,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眼底有担忧闪过。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修好后要不要给小念做一个飞机。”
    夜北辰抬头对着苏碗温柔的笑了下,接过她递给自己的牛奶,心头有暖流缓缓淌过,就这样就好,他们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养大小念。
    苏碗收紧眉头,看着桌子上被拆散开的车子,她觉得这和碎尸万段没啥区别了,如何能修好啊。
    “你不要太宠着小念,他房间里已经有很多玩具了,再说你公司也忙。”
    夜北辰开了自己的公司,却为了苏碗和小念,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用电脑遥控公司的运作,其实很辛苦,很多夜里,她哄了小念然后去倒水喝时,都看见他书房里亮着的灯,还有不断响起的键盘敲击声。
    她心里有愧疚,也有自责,如果不是她和小念拖累着夜北辰,他该生活的更好,或许已经成家,有了温柔美丽的妻子和他自己的孩子。
    “北辰,你其实完全不用……”
    “我还是给小念做一副象棋吧,楚河汉界,尽管那是我最不想做的,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贪心了?”
    对上夜北辰那双坦诚又炙热的眼睛,这个答案苏碗不能回答,她心里叹了一声,最终告诉他:“小念还小,现在学象棋太早了,以后再说吧,这奶要凉了,你记得喝点。”
    苏碗移开眼神,她又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好。”
    夜北辰声音温柔,他就知道苏碗心底善良柔软,如果让他做一副象棋和他们划分楚河汉界,那刀子会一下下刻在他心里。
    三年了啊,多少个日夜他和苏碗相依为命度过的分分秒秒,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里,他舍不得分开。
    何况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哪怕苏碗只是因为感激,和他保持着距离。
    夜北辰将杯子里的牛奶一口一口喝光,他喝的很慢,仔细品味着奶味,体会着苏碗对他的照顾。
    苏碗回到卧室,柔和的灯光下小念已经缩成一团,抱着被子,小嘴巴嘟着,偶尔的抿一抿,她放轻动作上床,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儿子的五官。
    睡着的小念眉眼越发的清晰,更像那个人了。
    她的视线恍惚了下,就想起最后她离开他的那一晚,她也是在灯光下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安睡的五官,因为知道他不会醒来,所以她放肆的用自己的手指描摹着他的额角,鼻梁,眉眼,唇角。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夜北霖更好看更有魅力的男人了,可惜他最终不能属于她。
    “小念,小念。”
    终是她对他的念念不忘啊!
    同样的夜色下,同一个小镇里,华依柔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她只知道自己再有意识的时候,人在窗下的墙脚缩成一团,她觉得身体很难受,嗓子眼像冒火了一样,全身没一点力气。
    她病了,这个认知让华依柔苦笑不已,她不是刚刚从医院出来吗?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生病,她撑着身体想站起身来,结果一阵眩晕人直直的倒下去。
    额头磕在靠墙的桌角,疼痛传来,温热的液体也流了她一脸,华依柔的视线变成一片血红,接着一黑,隐约中她听见了敲门声,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幻听了。
    陆以诚没有耐心,他在敲了几下门口,连去前台取备用钥匙都省了,抬脚就踹开了门,房间里没开灯,借着走廊照射进去的灯光,陆以诚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满脸血的身影躺在地上。
    华依柔!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等华依柔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头疼的不行,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脸在她眼前,吓得她失声叫了出来。
    “呵,叫的这么中气十足,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陆以诚语调缓慢的调侃着,人却没动一下,依然和华依柔几乎鼻子对着鼻子的对视着。
    可是华依柔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和他对视,她撑着身体忍着头疼,慢慢挪着身体,尽量不着痕迹,惹怒了眼前这个暴君。
    突然他的手勒住她的下颌,华依柔别说挪,微微动一下都没办法,反而全身的虚汗湿透了她的病号服。
    本来陆以诚有很多话要说的,挖苦的,讽刺的,训斥的,甚至是……现在他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在他眼前的女人苍白着一张脸,全身发抖,眼睛里的泪花浮现又消失,倔强的模样,似乎和他记忆里的某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不,是取而代之。
    陆以诚突然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能容忍的东西,他一甩手立即后退,却在看见华依柔因为他的动作而差点摔下床,又上前两步想扶她,华依柔却避开了他的手。
    “我怎么了?”
    华依柔头疼,因为刚才这一折腾,疼的更厉害了。
    昏迷过去的记忆猛然冲进她的大脑,华依柔立即惊惧的抬头看向陆以诚,他知不知道苏碗就在这个小镇,就住在她窗前就能看见的房子里。
    “哼,你说你怎么了?我救了你的命,否则你现在躺的不是病床,认识火葬场的铁板床。”
    “那也不用你救。”
    特么的,早死早超生,华依柔再也不愿意这样的活着了,尤其是知道苏碗在这里,过的那么的幸福,她就想死。
    可是眼前的男人哪里会准许,陆以诚笑的磨牙切齿,就像是阎王殿里狰狞的判官一样。
    “死?你别忘记了二十年给夜氏做牛做马,即使你死了,我也会找道士把你的魂魄给拘谨在身体,然后送去黑窑子里,你知道的,有那么一种人,就喜欢玩儿你这样的。”
    这不是开玩笑的语调说出来的。
    华依柔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她看着陆以诚,据地魔鬼就是长这个样子的,眼睛一番,她就晕死了过去,人直挺挺的往后倒。
    就在她的头即将磕到床头板时,一只大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陆以诚的另一只手按下了铃呼叫医生和护士,他心里愤懑的不行,明明虚弱的不行,还非要和他斗,服一服软,能怎么样啊!
    经过一番抢救,华依柔又醒了过来,她这次打定了主意,在没确定陆以诚没离开前,怎么都不睁开眼睛,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