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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宠溺 第40节

      第28章 、以身
    白斐含没想到龙晖会这样“耍无赖”,?但是她心里爱极了龙晖的“无赖”,不然要她自己说,她还不好意思呢。
    白斐含说:“还像刚刚那么睡,?你不能过界。”
    龙晖笑道:“没问题。”
    白斐含又看了会儿视频,?她发现懒懒虽然还像以前那么懒散,?但是有了灰灰之后,它好像明显感觉到了地位受到威胁。
    赵传家最后让它对着视频拜拜,它都不情不愿地伸出了爪子。
    当然,?逗猫棒懒懒是始终不碰的,白斐含每次看它面对逗猫棒做出的表情,?好像都写满了“你真幼稚”。
    视频结束了,?白斐含先躺下了。
    她占据了床的一角,?乖乖巧巧的,?小小的一个人;龙晖自去关灯。
    房间的灯熄灭了,白斐含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睁了双眼,感受着龙晖上床时,?床发出的微微抖动。
    她的心也跟着动,?之前身体不舒服,没空把精力放到一些绮思上,现在身体舒服了,想,?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睡觉了。
    之前在龙城酒店,?她曾经爬上过这个男人的床,但是坚持着不肯睡觉,好像不睡觉就能一夜和他在一起似的。
    但是后来实在支撑不住,?还是枕着他睡着了。
    白斐含和龙晖隔了一段空间,白斐含上半夜睡足了,现在反倒睡不着。
    她没用动,还是仰面朝上的睡姿,轻轻问:“龙哥,你睡着了吗?”
    龙晖回答:“没有。”
    白斐含知道他没睡着,睡没睡着听呼吸声音是能听出来的。她只是想问问,没话找话似的,想和龙晖说话。
    “睡不着?”龙晖问,他也没动,和白斐含一样,保持着仰面朝上的睡姿。
    白斐含听龙晖的声音温柔,简直像正在哄孩子的家长,她索性笑道:“睡不着。”
    白斐含转过了身,侧身躺着,一只手臂枕在耳下,看这个男人的侧颜。
    熄灯有一会儿了,她已经适应了现在的黑暗,眼睛可以看到了。龙晖的侧颜线条流畅且分明,她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在她刚刚伸手的时候,龙晖也转了过来,正和她四目相对,发现了她要伸出来的手。
    “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龙晖好像没看到似的,并没有和白斐含开玩笑。
    好像白斐含摸他是理所应当,他坦然等着呢。
    白斐含,那只已经伸到一半的手堪堪收了回来,闻言,笑道:“龙哥,你当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龙晖也是笑:“我当你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嗯?”
    他伸了手,在小姑娘的鼻尖儿上刮了刮。
    不出意外地,小姑娘不说话了。
    龙晖知道她今天不舒服,故而不继续逗她,而是问:“我给你讲故事吧,你小时候睡不着,你妈妈,不对,你保姆不会给你讲故事吗?”
    白斐含摇摇头,龙晖已经知道她和家人的关系,是不亲不近的,所以特意说了保姆。
    但是自从经历过第一任保姆之后,白斐含的父母对保姆都不大信任了,有没有合适的长辈来照看,只好频繁的更换保姆。
    白斐含对每一任的保姆,印象都不大深。
    “你会讲什么故事,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白斐含真来了兴致,问。
    龙晖说:“你喜欢哪个?”
    白斐含想了想,说:“灰姑娘。”
    龙晖说:“好,那就讲这个。”
    灰姑娘的故事,也算家喻户晓了,白斐含小时候看过童话书,现在即使记不全了,也还能记住一点,不至于完全忘记。
    她记得灰姑娘最后穿上了王子的水晶鞋,和王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龙晖却讲:“灰姑娘从王子那里获得了神秘魔法,能让恶毒继母和姐姐说真话的魔法。他们再也伪装不起来了,只好收拾铺盖卷走人。那以后,灰姑娘才和王子过上幸福生活。”
    白斐含想,龙晖看起来很粗犷的一个男人,却能想到这么多,她小时候看童话书的时候,只觉得王子和灰姑娘在一起就好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恶毒继母和姐姐。
    讲完了,龙晖轻声说:“睡吧。”
    白斐含答应了一声,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
    第二天,白斐含和龙晖一起去的片场,她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比起别人说的话,更重要的是,她要保证自身健康。
    阮未雪依旧是个没骨头的模样,只是白斐含看她好像比前几天还要憔悴,眼下有一点青色的阴影。
    阮未雪也看到白斐含带了一个高大男人进片场,愣了愣,她是不常做表情的人,但在白斐含身上,她算是总做表情了。
    她问:“男朋友?”
    白斐含抿着嘴笑着,说:“是我保镖。”
    阮未雪眼睛又恢复了半睁开不睁开的样子,没骨头似的往后一倚,说道:“能让龙二少给你当保镖,小孩儿,我小瞧你了。”
    阮未雪这话说的满是沧桑,好像她和白斐含不是同龄人,和龙晖才是。但她分明是和白斐含一届的学生,白斐含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只是阮未雪为什么会认识龙晖?
    白斐含是土生土长的槟城人,她只听说过苏雪洲,却没有听说过龙二少;白斐含想,阮未雪是龙城人,她知道龙晖,那么,原来龙晖是龙城人吗?
    因为他是龙城人,才会带她去龙城玩儿。一下车还有司机来接,那司机看他们的眼神都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欣慰。
    酒店老板还是他的朋友。
    今天的拍摄很顺利,阮未雪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回去的路上,白斐含问龙晖:“你认识阮未雪吗?”
    “那个导演?不认识。”龙晖回答。
    龙晖不会和他说谎,他说不认识,那就是不认识了。
    白斐含今天感觉良好,本来打算让龙晖回他房间去住,没想到一回到酒店,她就觉得全身乏力,又到卫生间狠狠的呕吐。
    龙晖摸她的额头,小姑娘的头是圆润光洁的,摸起来的温度,都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
    龙晖的心都要疼死了,他把白斐含抱到床上,给徐茵如打了电话。
    徐茵如,第一医院最年轻的骨干医生,接到了龙晖的电话,本以为这位龙二少要让她赶去瑶山影视基地治病。
    没想到龙晖只是问了她,小姑娘这种症状,需不需要去医院治疗,还是在吃点药就可以。
    徐茵如听了龙晖的描述,认为白斐含应该患上的是最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没有建议他们去医院治疗,而是开了点“清热解毒口服液”之类的药,说吃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挂断电话的徐茵如不禁想,龙晖自从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之后,是真的改变了许多,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让自己做五个多小时的车去瑶山影视成的。
    龙晖去药店买了徐茵如说的几种药,回来按照说明书给白斐含吃了。
    白斐含躺在床上,额头上是雪白的蘸了凉水的毛巾,卷成卷儿敷着。她吃了药,也没见好,身上还是难受,全身酸痛,额头和手脚都发着高烧。
    药吃了半个小时,龙晖问她怎么样,白斐含确实盖着被子出了点汗,虽然还是难受,但她想,感冒发烧这个病,一般三到七天也就好了,不用特别在乎。
    她说:“龙哥,没事了,你回去睡吧,我再传染给你。”
    龙晖一动不动地,只是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白斐含身体难受,但是心里很安心,又有些心疼,心疼龙晖这么累的陪她。
    白斐含一夜没有睡好,龙晖就在她的床边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白斐含坚持着到了片场,刚好今天的拍摄也是阿白生病的片段,白斐含直接连特效妆都省了,她是活生生的“一脸病容”。
    这天晚上,白斐含依旧高烧不退,龙晖急了,让赵传家接来一位市里的专家,给白斐含看看。
    专家已经双鬓斑白,在下班之后被请了过来,到了瑶山影视成,看到白斐含的病情,微微一笑:“没事,普通感冒,过几天就好了,想快点好的话就挂吊瓶。”
    老医生这么说了,龙晖放了心,白斐含也放了心——连着两天高烧不退,她也有些害怕了,可不能烧坏脑子呀。
    瑶山影视成附近诊所是有的,龙晖让上门点滴的给白斐含来点滴。
    白斐含倚坐在床上,左手挂着吊瓶,龙晖拿着水果刀给她削梨皮。这也是专家说的,专家说这东西清火润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挂上吊瓶之后,白斐含感觉好像热度确实下去一些,不那么热了,人也有了点精神。
    龙晖已经把大白梨切成小块,用牙签喂给她吃。
    白斐含吃了一口,第二口便不吃了,一定要龙晖也吃一口,她才再吃。
    本来简简单单的喂她吃水果,硬是吃出一股甜甜蜜蜜的感觉。
    上门点滴的护士在扎上针之后就走了,她说可以留下来等点完,白斐含说没事,拔针龙晖可以拔。
    等到真要拔针的时候,龙晖紧张得好像手抖有点抖。
    白斐含叫了他一声“龙哥”,龙晖这才恢复如常,稳稳地把针从白斐含血管里拔了出来。
    龙晖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了这个小姑娘,害怕她受一点点伤害。
    这天夜里,白斐含仍旧是难受,但是她想,按照以往的经验,再熬一天,也就好了。
    可是,预想中的“好”并没有到来,第二天坚持完工作,白斐含几乎已经站立不住了,剧组的人员也说:“不然去医院看看?”
    他们不知道龙晖已经请过专家来看,纷纷劝道。
    白斐含也想,受点罪我是可以的,但是这样总烧着,如果烧坏了脑子,以后看剧本背台词都要受影响,那可就不好了。
    在坚持着拍完戏之后,龙晖带着白斐含,做剧组的车,直奔是第一医院。
    白斐含被抽了一管血,还是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医生也仍旧说是普通感冒,不是病毒性感冒,至于发烧,没人能说清楚,什么可以退烧。
    龙晖带着白斐含回到了酒店,白斐含对这场病,起初心态良好,到现在,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总是烧着,怎么办呢?
    白斐含只是觉得热,手脚头,甚至心口,都好像在冒着火一般的热。龙晖用凉毛巾一边又一边地擦着白斐含的头和手,白斐含还是只是热。
    龙晖和白斐含说,明天请一天假吧。
    白斐含摇摇头。这几天她已经发现了了,她是每天傍晚发热,第二天早上会好一些,既然白天能坚持,最近也没有夜戏,她不想耽误拍摄进程。
    白斐含病恹恹地来到拍摄现场。阮未雪看她这个样子还在支撑,毕竟同为女生,对她说道:“先回去吧,今天不拍也没事。”
    这时候,常年站在她身后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耳边坠有一根白色羽毛的男人,低头,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