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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就这么着急做妾?

      楚拓风不赞同的将目光挪开,冷哼道:“谁说掩藏身份前去赫州就一定得变成平民,本王此次装扮的便是京城富商。穿着华丽些,并无任何问题。反倒是你……站在本王身边倒有些不像样了。”
    “不像样?”沈青弦挑了挑眉,轻轻瘪了瘪嘴:“如果不是‘有幸’住进了北王府,我往年过冬也就是这副穿着。倒也没什么不像样的。”
    曾经的沈青弦哪里有穿金的条件,就算沈家不缺钱,有苏立城当家,便绝对不会给原主讨到半点好处。
    更别说香璃坊的衣裳了。
    就是三十两的衣裙也只能等到红炉会那日才肯咬牙掏出来。
    “王爷觉得我丢了您的面子,那您说我是你的丫鬟我没什么好反对的。”
    反正反对无效。
    况且就算不是丫鬟,说的跟他不会使唤一样!
    “本来我还想着王爷穿的朴素些,咱们装个表兄妹蒙混过关的,谁知王爷竟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
    沈青弦是摇着头慢慢说出最后一个词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如何评价,只好转过头去。
    “表兄妹,就凭你?”
    楚拓风语气中满是嫌弃之色,“你拿什么跟本王表兄妹。”
    沈青弦看着窗外不断划过的风景,敷衍的附和道:“是是是,我沈青弦配不上你北王。当我表哥还真是委屈王爷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楚拓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沈青弦一眼,眼神在目光中转了半圈,嘴角却突然勾了起来,露出一抹奶人寻味的淡笑:“既然你如此打扮,那就勉强给本王做个妾吧。”
    “做妾!!”
    沈青弦倒吸一口气,直接跳了起来。
    结果抬头太着急,脑袋撞到了窗户上,痛的她连忙屋头皱眉稀奇:“做妾!王爷你这是没睡醒吧,说什么胡话!”
    “又不是真正的妾室,”楚拓风微微皱眉,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心里竟闷闷的有些不痛快:“在说,做本王妾室委屈你了?”
    “委屈!特别委屈!”沈青弦咬牙,紧紧的捏着拳。
    虽然只是装模作样,但对于妾室这个词,她心里总是莫名有几分厌恶感,毕竟在她眼里,妾室和小三之间,总有那么一丝丝联系。
    沈青弦咬牙一嘟囔,小声道:“这还不如当丫鬟呢。”
    楚拓风的脸色更差了,加之“皮肉交易”的怒气还未全消,现在又被沈青弦这么一反对,眼底的阴霾又深了几分。
    不禁用几乎命令的口吻,略带冰冷道:“妾,本王的话,不想再重复。”
    沈青弦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眨巴眨巴眼,憋着怒意,挤出一抹笑容道:“王爷,我可没提前准备,按照苍月的规矩,已婚妇人需要盘发,我头发半披着,可不像您的妾室。”
    她本想委婉将楚拓风劝退。
    甚至话才刚说完,楚拓风竟然一手抓着她的左手腕,一手拦着她的腰,将她突然抱了过去。
    在沈青弦一声惊呼间,人已经坐在了楚拓风的腿上。
    楚拓风直接摘下了沈青弦头上那些极为简约的发饰,将她半披的乌丝轻绕,盘了起来。
    “本王给你的簪子你为何不带。”楚拓风微微皱眉。
    沈青弦憋屈的咬了咬牙,黑着脸道:“在包里,那东西本就贵重,怎能随便拿出来展示!”
    楚拓风的目光立刻挪向了马车里的红包袱,一手按着沈青弦的头发,一手拆开了包袱的带子,将那只玉簪拿了出来,将沈青弦的头发给挽上。
    “这才勉强有了本王妾室的模样。”
    沈青弦真是要给他气死了!
    这个男人我行我素,还真是一点意见都不听!
    从京城到赫州,连夜赶路也得花费五天的功夫。
    到了夜里舟车劳伦,楚拓风买下了客栈的一层,供他们二人居住,不让其他人打扰。
    其实按照原计划,他们是不准备歇息的。
    毕竟楚拓风想借此机会去试探一下赫州当地的官员和盐商,自然是去的越早越好。
    但沈青弦这身打扮是在不符合他的预期,停下来不仅仅之事歇歇脚,更是让掌柜的准备几件看得上眼的衣服给沈青弦重新换上。
    一时间,沈青弦就从俏皮的姑娘变成了端庄得体的“妾室。”
    加上沈青弦本就身子长得端正,多数时候看过去,竟还有几分夫人的模样。
    “贺公子可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娶到如此端庄娟秀的美娇娘当夫人。”
    楚拓风的“楚”乃是国姓,想要掩人耳目,自然得改掉姓氏,化名为贺风。
    沈青弦因为楚拓风的自作主张心情并不打好,坐在卧房内,黑着个脸,故意开口道:“好福气的是我家相公,我也没这么好福气,我是妾,不是夫人,更不是娶,是纳!”
    本来楚拓风正眯着眼装模作样的与客栈老板娘交谈,偏偏沈青弦这么一开口,楚拓风的眼底突然多了一抹鹜色。
    “老板娘,这里就不劳烦你了,先出去吧。”
    虽然楚拓风此时说话还是很客气,但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的出来这位贵客此时火气上来了,连忙收走了装衣服的盘子,快速退下。
    本是有些吵闹的屋内顿时安静无比。
    房中的气氛也被压抑的有些凝滞,若不是一盆炭火还是不是发出啪啪的声音,只怕这间屋子会更墓穴一般死寂。
    “你就这么急着想跟被人证明你妾室的身份?”
    楚拓风双目微凛,端坐在椅子上,望着沈青弦的后背。
    沈青弦感受到背上那一缕目光,刺的她不由的挺了挺,咬牙道:“不是相公您说我是妾的嘛,这不怕折损了您这高贵的身份,妾身这才想着早些解释清楚,免得让相公为难。”
    楚拓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口一个相公妾身的叫着,你这妾室做的还真是有模有样。日后不给人做妾还真是屈才了!”
    沈青弦脸色一冷,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那可能真得屈才的,毕竟我没打算成婚。”
    就凭借她与楚拓风这般关系,以后又如何能嫁的出去。
    别人不嫌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明明是楚拓风率先说出伤人的话,但是话一开口,他自己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报复和痛快,反而更为不好受。
    做妾……
    他从未想过放开沈青弦,也从未想过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若是让沈青弦给他人做妾,他只怕会忍不住动手杀了那个男人。
    “也好,不成亲以后就乖乖呆在本……我的府上。若是表现的好了,我还能赏你个妾室当当。”楚拓风说的倒是随意洒脱,但他紧紧握拳的手,却藏不住他已经有些忍耐的情绪。
    沈青弦的脸色亦是有些发白,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她和慕玄卿说的那些话来。
    楚拓风的王妃绝对不可能是她这样的人。
    而现在楚拓风的话,也已经印证了自己当时的猜测。
    明明楚拓风娶谁纳谁,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偏偏在他说出这种话之后,沈青弦心里很不好受,甚至有一种酸胀敢。
    “若是真有那么一日,那相公必然已经是三宫六院,有我没我没得差了。”
    沈青弦突然回头,对着楚拓风拱手行了个大礼。
    楚拓风看着她那极为标准的动作,一张脸沉到了极致。
    三宫六院?
    这个词是在有些好笑。
    在和沈青弦发生关系之前,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沉迷一个女人的身体。
    对于娶妻,更是从不曾想过。
    三宫六院?
    这个东西显然不适合他。
    但他也没再说什么,一言不发的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夜,楚拓风又没有碰她。
    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
    虽然这份清闲沈青弦是求之不得,但如今,这般举动竟然让她觉得有几分反常感。
    但楚拓风为什么会这样沈青弦自然也清楚。
    当然是因为她说的那句“皮肉交易”,只是她不能理解,楚拓风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明明楚拓风根本不在意她的身份,明明给他人做妾都可以,那他又为何会气成这般。
    夜里。
    沈青弦的卧房因为炭火的缘故,倒是暖洋洋的。
    可相比较楚拓风那边,到显得清贫了许多。
    掌柜子有送炭盆上去,但楚拓风却并没有点,甚至回房后连灯都未燃,便直接宽衣睡下。
    冬日的床铺冷的可怕,又没有王府里的床榻柔软,这一夜,楚拓风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明明当初征战时,条件再恶劣也能睡得香,现在只是环境稍稍差了些,竟有了满满的不适感。
    这才多久啊,他就已经习惯了沈青弦帮他焐热床铺的温度。
    明明与她同房过夜也没几天。
    却似乎怀里没了她,竟然有些不自在了。
    可楚拓风不相信他与沈青弦之间会有什么感情。
    在床上翻来想去,最后也只能无奈一笑,将其定位与沈青弦所说的“皮肉关系。”
    楚拓风告诉自己。
    他喜欢的,不过是沈青弦那具身体罢了。
    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信。
    就这么将就了一晚,第二日早早的就让客栈准备了马车赶路。
    沈青弦还没睡饱呢,就被楚拓风叫了起来,带着一身疲惫上了马车,刚启程没一会儿,便靠在楚拓风的肩头又这么睡了过去。
    而这一刻,楚拓风心安了。
    习惯了拥人在怀的楚拓风,此时抱着沈青弦,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
    熬了一宿未睡,此时才卷起层层困意,两人就这么拥着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这一路倒是安稳。
    只是等到了赫州,几个人也舟车劳顿,身子跟散了架似的难受。
    沈青弦还好,主要是楚拓风不自在,每日困得时候基本都缩在楚拓风的怀里。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赫州,楚拓风皱眉揉着肩膀的样子可见他很不舒坦。
    其实楚拓风明明可以将沈青弦推开,但他想到沈青弦身上的余毒还在,容易犯困,便也没去怪她,而是就这么将就着她,让她一路枕了过来。
    “入城可有文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