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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热。
清辞移开目光不去看他,见锅里还有粥,就随口问道:“你吃了。”
卫昭摇头,眼睛亮晶晶,跟在清辞后面,先她一步拿起碗,盛了满满一碗,放到桌上。又盛了另外一碗,比上一碗要少许多,且碗里水多米少。
做完这一切,卫昭才坐下,“我和阿兄一起吃。”
清辞没应声。
她注意到两人碗里的差别,她碗里全是米,而卫昭的就只有汤。偏还像个傻子似的对着她笑。
她心里就很不好受。
她起身,拿了勺子将两人碗里的粥分匀,见卫昭要推拒,就严肃了脸。
清辞沉着声:“卫昭,我既然说过我们是一家人,那就没有我吃多你吃少的事。你从今要记住,我是你的阿兄,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吃不饱或是穿不暖,所有事都能告诉我。”
她又挪了挪凳子,靠近卫昭,摸摸他的头,笑了下,“阿兄现在能赚钱,不会亏了咱们的。你要听话,多多吃,才能长身体。”
清辞坐在院子里,正午的日头晒得人脸上发热。
她坐姿笔直,微俯身子靠近卫昭,脸上在笑着,眼底亦是暖融融的光。
她偏白,脸庞被日头晒得微红,如同脸上的笑容,让卫昭心底暖得发晕。
卫昭就低下头,抿着唇回应道:“我知道了阿兄,我往后,一定都告诉你。”
清辞听他这么说,就笑道:“真乖。”
卫昭也跟着笑了。
蒋氏虽然走了,但她生前有许多东西留在刘秀才家中。
卫昭当时只顾得上将蒋氏下葬,至于其他的东西,他太难过没来得及想,现下在清辞身边得到了安慰,便想着将母亲的东西全都拿走。
刘秀才又有好几日没在家,甚至连蒋氏的死讯都不知,只盼着趁他没回家快些将东西拿走,不然又是好一番唠叨。
清辞跟卫昭一同去。
蒋氏的东西并不太多,生前的几身衣服随着蒋氏葬了,还有一些日常用具。
卫昭住的屋子也有好些他用过的东西。
床板旁是他亲手做的木箱子,还有死去的老木匠送给他的一些用具,收拾一番也有许多。
刘秀才先前只知道读书,书房里的东西都是他的。
且刘秀才平常得了钱,又总是拿出去花。
是以这间房子里,属于刘秀才的东西极少,几乎都是卫昭与蒋氏生活的痕迹。
清辞帮卫昭整理屋子,她将小孩平时用的东西都规整一番。连床板都不想留下,心里想着,做甚要便宜刘秀才。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将木板床收拾的光秃秃。又掀开铺在上面的干草,想着有没有落下东西。
一块沾着灰的青色帕子露出。
帕子上绣着一双胭脂色的并蒂花,上有两只喜鹊鸟。图样绣得栩栩如生,是乡下所没有的。无论绣法还是布料,都是极好。
虽比不上蒋氏那块帕子,但这块帕上的图案却要略胜几分。
清辞觉得眼熟。布料是她曾经挑选的,不算太贵,图案也是她画出,刘秀云对着绣的。
只是她想不出,什么时候将这帕子给了卫昭?
清辞正在疑惑时,卫昭瞧见了。
他的面色先是一变,下意识伸手,想抢过被她拿起的帕子,后又想起,那本就是清辞的,又流露懊恼。
他的视线盯一会儿清辞,又盯一会儿帕子,闷声道:“阿兄,这帕子是你丢的,被我捡到的。”
说起这帕子,还要追溯到好久之前。
清辞找了牛车将二人送回,路上就是用这块帕子给卫昭擦的脸,她随手掖起,却掉了。
正巧被卫昭拾起。
他起初并不在意,也只是随意放在木箱里,可后来与清辞关系渐近,这块帕子便带上了不同意味。
像寄托,每当看不见清辞时,他就会拿出瞧瞧。也动过将帕子还回去的想法,可总舍不得。
没想到,还是被清辞瞧见了。
卫昭解释道:“当时我们并不熟,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所以没将帕子送去......后来,我就忘了,多亏阿兄又找到了。”
清辞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卫昭又道:“阿兄急着用吗?怪我,没有及时送去。”
清辞就笑了,怪不好意思的:“我个大男人用帕子做什么?没了就没了,也不妨事。”
卫昭听她这样说,就道:“既然阿兄用不到,那给我好吗?我瞧着这上面绣得好看,原来是阿兄在用吗?”
清辞并不用这些帕子,只是为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