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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持一副冷峻姿态。
形象上的包袱一定很重吧。
黑狼虽是武将, 做事却细心。
查到的消息皆是白纸黑字逐条列明, 字迹虽潦草,到也可辨。
彼时, 太子去了江古道那?边查问治漕进度, 只留玉桑一人在?院中。
“郎君人呢?”黑狼直接问。
玉桑忙着检验成果, 头也不抬:“郎君去见江大人了。”
黑狼不耐烦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连郎君的下落都不知?”
玉桑正在?思考,频频被打断,也生?了小脾气,眉头一拧:“郎君并未告知, 我还?能扣下一只眼睛粘在?他?身上整日跟着不成?黑狼大人这么思念郎君, 自己顺着味儿去找呀?”
这分明调侃他?是畜生?,黑狼脸色一沉, “玉娘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
也就是他?不打女人,否则她?早已经死了十次八次。
玉桑目光一动,突然且突兀的冲黑狼柔柔一笑,调调甜了八度——
“黑狼大人辛苦, 想同郎君邀功是应该的!”
“可奴婢只是个小女子, 郎君外头有事,奴婢也不能插手呀。”
“不如这样,待郎君回来时,奴婢一定多?向郎君说一说大人的辛苦!”
黑狼怀疑她?会?变脸,心火越发旺盛, 不由?取下腰间鞭子想吓吓她?:“我……”
“你干什么?”沉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黑狼脖子一凉,缓缓转过头。
果不其?然,太子就站在?门口。
黑狼刚才被她?气着了,意识不到位,都没留意外头的动静,此刻鞭子握在?手里,抽也不是丢也不是,很是尴尬:“殿……”
太子迈步入内,对刚才的事全无追究:“查到了什么了?”
不等黑狼回禀,玉桑积极地把手里一摞皱巴巴的纸顿齐递上去:“都在?这里。”
太子没接,径自坐下,淡淡道:“又不是我要的,给我做什么?”
玉桑一副恍然的模样,俏皮道:“对哦,是我要的。”
然后收回手,飞快冲黑狼挤眼一笑,大大方方翻看起来。
黑狼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所?以,不是郎君有事吩咐,而是她?有事相求,故意叫他?去跑腿。
“还?有事?”太子见黑狼杵着,这才多?问了一句。
“无事……”黑狼硬巴巴回话,托着疲惫的身子转身。
“等等。”太子叫住他?。
黑狼:“郎君还?有何吩咐?”
太子睨了睨身边的人,心中轻叹一声,对黑狼道:“外头有飞鹰守着即可,你回去歇着吧。”
天地良心,黑狼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听到这话,眼里都要包泪了。
“多?谢郎君。”
玉桑翻看纸页的动作微微一顿,偷偷瞄了一眼太子。
他?脸上并无怒色,不像在?对她?戏耍黑狼一事生?气。
更像是一个无奈的长辈在?收拾熊孩子闹出的烂摊子。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玉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
“折腾他?一回,就这么高兴?”黑狼一出去,太子就变得直白冷漠多?了。
玉桑立马抛开?胡思乱想,警惕应对:“郎君说笑了,奴婢刚才的那?个笑,是为郎君体恤下属而欣慰,没有别的意思。”
太子挑了挑嘴角,忽道:“自然要体恤,毕竟累了一天一夜。”
玉桑紧紧捏着手里的纸,指腹滑腻,没有应声。
从?昨晚到回来之前,他?们尚且和?平相处了许久,他?压根儿没提她?胡说八道撒谎的事。
原以为他?就此揭过,想来只是没提起兴致。
这不,兴致来了,随口一句就很堵人。
见她?难得沉默,太子话题一转:“说是要替我查江家,转头却借我的人去查应家。怎么,要找人帮江古道背黑锅?”
如果说昨夜胡说八道的事令她?无言以对,那?这话就更是没法?儿接了。
玉桑隐隐能感觉到太子越来越懒得遮掩的态度,连问都问的刁钻又可笑。
且不说她?相信古道伯伯,单说有他?在?这杵着,她?还?能只手遮天颠倒黑白不成?
所?以说,他?未必真?是这么想,但他?一定是嘴贱。
玉桑懒得和?他?计较,抱起一沓纸过去挨着他?坐下。
太子的目光跟着她?一路到了自己身边,并未阻止她?的亲近。
“郎君你看,这个应长史好厉害呀——”故意夸张的语气,分明是转移注意力。
太子笑了一下,顺着她?所?指之处看去。
“应长史未及不惑,膝下已有十子,却只有一房正妻,一房妾室,十子年纪差不过五岁,最小的便是即将及笄的应十娘。”
她?语气认真?,一张脸蛋或疑或惊,皆是明丽动人的样子。
白嫩嫩的手指指指这里,点点那?里,比潦草的字迹更有看头。
太子的眼神不由?自主泛柔,轻轻“嗯”了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许是养了外室,碍于?家中悍妻镇门,或怕惹人非议,只把孩子带回来养在?后院。”
玉桑敷衍的夸赞:“郎君真?乃神人也。”然后竖起手掌张开?五指:“他?有五个外室!”
其?实她?心里更想夸赞的是黑狼,这都让他?查到了。
太子眼神一动,不作不解:“所?以呢?”
玉桑扭头翻翻捡捡,能干的黑狼连画像都弄到手了。
她?抽出应长史的画像,两手抓着边边竖在?自己面?前:“可他?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