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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玉桑去母亲那?边,结果飞鹰找来,将玉桑请去了厢房。
面上的话是,郎君担心夫人方才受了惊吓,已经告知过主人家,为她准备了厢房小憩。
玉桑心道,哪里是怕自己?受惊,根本是找个地?方把她圈起来,唯恐她再在?应家闹事。
江慈倒是很?配合,毕竟,玉桑越是得宠受厚待,她计划的可行性就越高。
是以,一直到散席之前,玉桑都?没出现,乖乖呆在?小院子。
有?女眷发现她不见?踪影,江慈便会主动跳出来代为解释,只道是受惊,旁人听来倒也可信。
江夫人有?些?不安:“你何时与她那?样亲近了,她……”
“母亲。”江慈破天荒说道起江夫人来:“大庭广众的,切莫失言。”
江夫人当然不会说破玉桑的身份,可是……
“她到底是稷大郎君枕边的人,你与她这样亲近,又口无遮拦的,万一……”
江慈察觉古怪,问:“万一什么?”
江夫人看一眼周围,又镇定?下来:“没什么,她身份复杂,前路难料,你莫要太亲近就是。”
江慈没再说什么,只于眼底存了一份疑惑之色。
母亲不像是在?意名声清白才说这些?话,更像是……心虚?
……
虽然玉桑独自呆在?小院儿,可没人敢饿着她,开席时,许氏便让人给她单送了一份。
除此?之外,还专程问她需不需要请大夫,有?没有?伤着哪里。
与应二娘不同,许氏似乎是真的感?谢玉桑护十娘那?一把。
经历刚才那?一阵,玉桑着实有?些?累。
所以,呆在?这里不用见?人坐等散席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
她随意用了些?饭,漱口净手后?往床上一倒,后?腰忽然被硬物?硌到,坐起一看,是她的挂腕荷包。
荷包除了她临出门时装进去的两?颗核桃,还有?太子给的那?块玉佩。
原本轻松的心情忽然折半,玉桑抱膝坐着,手指捏着玉佩上下两?端,举到面前对着光看。
这块玉佩,是他满周岁时,圣人广征巧思,亲自选料描样儿为他准备的生辰礼。
他从小带到大,从不离身,好不夸张的说,即便没见?过太子金印,也都?见?过这玉佩。
为什么要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
玉桑将玉佩放到一旁,抱坐在?床,摇了摇头。
今日,太子对她堪称照顾备至,不仅于危难时护她,还帮她一起做手脚。
她感?激他时,是真心诚意。
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能与太子化敌为友,冰释前嫌,当个可以放下戒备闲谈几句的旧友,这很?好。
他继续做他的太子,来日登基为帝造福万民?,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在?一生,堪称圆满。
反正?她不要再进宫了。
可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过了今日,应家及笄礼这个时限就到了。
若她还没有?动作,太子说到做到,就会亲自对江家下手。
太子的段位可不是应家这些?娘子能比拟的。
再者,她也不像上一世那?般,宫内宫外都?可接应。
想做什么,稍稍安排一下便可达成。
现在?她没钱又没人,想打听事情还要一番算计狐假虎威找太子的人。
艰难不艰难?憋屈不憋屈?
处理江家的事,得耐得住性子。
玉桑想着想着,不由生了饭后?困,她决定?不要为难自己?,顺从心意躺下睡觉。
太子进来时,她睡得正?香。
被子又被她一脚蹬得滑落腰间,人面朝外侧身半趴,搭在?身前的手,掌中虚虚罩着一枚玉佩。
不知是握着它睡着了,还是睡着睡着,就朝它靠拢了。
太子站定?看了她一眼,迈步走到床边,将臂中搭着的披风取下,帮她把玉佩装回荷包。
玉桑是在?一阵揉搡中醒过来的。
身上先是一凉,然后?又是一暖,有?什么东西把她裹住了。
艰难的睁开眼睛,她被太子抱在?怀中,一张大大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太子偏头看着怀中的少女,声音很?低,语气难辨:“你真是在?哪里都?睡得着啊。”
玉桑茫茫然,声音似猫儿:“要走了吗?”
太子勾了勾唇,语气不由放轻:“是啊,要走了,你走得动?”
玉桑睡意未散,意识却清醒了,心道,我说走不动,你还能把我扛回去不成?
她摇头醒神,从太子怀里爬出来,伸脚去套鞋子。
太子收回手,无声的看了她一眼。
醒神理妆完毕,玉桑把冗长的披风还给主人。
太子睨她一眼:“披上。”外面风有?些?大,还有?些?凉。
玉桑皱皱眉,没有?立刻动作。
太子朝她走了一步,倾身低语:“你今日是稷夫人,用自己?夫君的东西,还怕旁人说道?”
玉桑很?郑重的看了他一眼,这次什么都?没说,默不作声的披上了。
然而,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时,太子才发现,她披是披上,却将下摆悉数卷起来抱在?怀里。
男人的神情一凝,总算反应过来,她并不是因为用男人的东西而害臊尴尬。
只是因为太长了,曳地?而行,十分麻烦。
这一瞬间,太子回想起她刚才的眼神,心头发沉。
方才在?她看来,他大概就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吧?
玉桑刚出门,手里抱着的披风下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