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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向往的那种感觉,慢慢的都?实现?了。
江薇拍胸脯作保:“祖父放心,孙儿会好好看着桑桑的。”
江钧闻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眼?下有件事?,的确需要你好好看着。”
……
玉桑原本以为,寻个雅致之处,着人收拾收拾,顶多是?置一二?座案,香炉茶台,瓜果点心。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布置的范围里?,还包括两位俊俏文?雅的小郎君。
更绝的是?,祖父挑选这处,是?一座建在假山上,能?俯瞰大半行宫景色的凉亭。
凉亭四方通路,随时能?有人来。
换句话说,谁路过这,都?能?瞧见她左拥又右抱。
玉桑在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江钧的作风没错了。
可是?……完全没办法拒绝呢!
稷旻已经要成亲娶妻了,不正是?她见世面?的时候吗!
左拥右抱而已,比起后宫佳丽三千,简直小巫见大巫。
玉桑愉快的与他们攀谈起来。
不聊不知道,原来,他们早有一面?之缘。
江钧可不是?随便给玉桑安排俏郎君,这邹寻、陈拓之两位小郎君,是?她邹夫子与陈夫子的孙儿,知根知底。
在她及笄那日,两人都?有出席,远远瞧过她一面?,皆为她所倾倒。
得知这个真相,玉桑不由暗暗咋舌。
她几位夫子固然?学识渊博,无论是?经义、为人处世都?别有一番见解。
但在朝中属实低调,应当不曾随行。
原以为撺掇祖父带上江薇已经很大胆,没想到祖父才是?夹带私活的一把好手!
他暗地里?到底捎了多少人?
“桑妹妹。”邹寻聊着聊着就自动切换了称呼:“不知那方溪石砚用的可顺手?”
玉桑脑中飞快思索,甜甜一笑?,对答如流:“真是?妙极!原以为写字就是?倒水研磨的事?,可用过才知高下。石砚细腻不说,呵气?即可研磨,发墨更是?不损笔毫,仅此两点,可见珍贵,如此重礼,桑桑委实受之有愧。”
这些都?是?冬芒整理过的。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完全是?想知道这些礼物值多少钱,然?后入账计作身家数目。
邹寻双目放光,如遇知音:“正是?!莫看它外?貌平平无奇,说是?百里?挑一的宝砚也不为过,妹妹懂得欣赏,便是?值得,何愧之有!”
陈拓闲闲呷了口茶,轻笑?一声:“早闻邹兄深得邹老先生之心,是?众多儿孙中最讨喜的,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忽的,陈拓身子微倾,朝向玉桑的座位,以手掩口,故作神秘,“妹妹有所不知,祖父与几位老先生时常打趣邹老先生爱砚成痴,与石结亲最合适不过。”
“谁料邹老先生不敌红尘,儿孙满堂,如今这宿命,怕是?要落到觅清身上,妹妹得了空,不如好好帮他想看,哪块石头与他般配。”
觅清便是?邹寻的字了。
玉桑听他这样称呼,便知他们私下熟知,恐怕还有些交情。
她捂唇轻笑?,轻抬黑眸,璀璨流光,霎时间,杀遍身后一片绚烂炽热之景。
陈拓微微一怔,眼?底不由自主涌起笑?意,与她一同弯唇笑?了。
邹寻哪里?顾得上笑?,脸一阵红一阵烫。
好在他们相熟,要找茬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啪的一下展开折扇,悠悠扇了两下,去?除躁意,逐渐平静。
“照你这话讲,我该与石头结亲,那你喜好作画,心中岂非五颜六色,斑斓缭乱了?”
陈拓笑?容一僵,面?色不善的望向邹寻。
邹寻摇着扇子,冲玉桑挑眉:“世间色彩斑斓,十指难数,倒不知展延这颗花心,最后要采撷哪一抹颜色。桑妹妹还是?为他操心操心吧。”
“不必!”陈拓径直拒绝,对玉桑道:“别理他,人来疯。”
邹寻也看向玉桑,折扇点点对面?的人:“急了,他急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嫉妒之火眼?看就要擦起来,玉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掩唇轻笑?,又似忍不住,笑?声渐盛。
邹寻和陈拓一怔,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邹寻:“妹妹笑?什么?”
陈拓眼?中是?同样的疑惑。
玉桑笑?了一阵,作努力?忍住的样子,定了定,才声线温软道:“倒也不是?想笑?,就是?……羡慕。”
二?人又是?一怔,看彼此一眼?,又看她。
邹寻:“羡慕?”
陈拓失笑?:“有何羡慕?”
玉桑坐姿乖巧,语调甜软:“实不相瞒,自桑桑回京归家以来,听到最多的莫过于谨言慎行,三思后行。遇事?遇人,总要多想,多看,不可贸然?言行。”
“就说与人结交,哪怕再谈得来,很多地方都?要留着分寸。”
玉桑黑亮的眸子依次扫过二?人:“可今日瞧见两位哥哥,言行上仿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也可以恣意打趣玩笑?,分明是?有极好的交情才能?抵达的境界。”
少女眼?中泛起纯粹的艳羡:“一如祖父们多年?来浅淡却不断绝的君子之交,或许多年?之后,两位哥哥也会如祖父们那般,这是?很难得的情谊,自然?让人羡慕!”
玉桑一番柔软话语,让陈拓和邹寻双双愣住。
都?已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也并非没有接触过旁的女子。
他们都?知道,今日就是?一个二?争一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