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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来, 作拜道?:“不敢欺瞒陛下, 今日事起突然,护军搜宫一举毫无前?兆, 微臣一样是措手不及, 直至此刻才将事情听?明白。比起这封书信,微臣更好奇疑云因何而来,搜宫因何而起。否则,仅凭一封突然搜出的书信, 加之江家娘子?一手可书二迹, 确不该就此问罪。”
嘉德帝点点头:“护军这头,可还有旁的线索?”
方才押送玉桑的护军将领乃上护军王剑的侄儿王攀,王剑为韩唯亡妻之父,算是韩唯的前?岳丈。
王攀额上汗珠将垮未垮,抱拳道?:“陛下明鉴, 臣照章办事,不曾有半点逾越,这封信的的确确就是从?江娘子?手上搜出!护军一早开始搜查,去过诸多地方都无异常,偏生江娘子?见到搜查的护军时神色紧张,护军也的确在?她手中搜出书信……”
王攀看一眼刚刚说话的永定伯,咬牙道?:“护军搜查,自是因察觉蛛丝马迹,才要去查这个源头。或、或许江娘子?早有准备,提前?习得两手字迹,是为应对?怀疑准备的说辞,有了这番说辞,旁人反而不会再怀疑她,她正好可以大?大?方方用自己惯用的字迹……”
王攀说到这里时,韩唯眼帘轻抬,看了一眼王攀。
忽的,他?目光一偏,又?见太子?退后?两步,正侧首与心腹低语,心腹领命离去后?,他?又?若无其事回到原位。
韩唯眼珠轻动,上前?两步,作拜道?:“陛下,可否让臣瞧一瞧那封书信?”
他?一开口,几双眼睛全都看了过来。
其父韩甫眼中是怒色,韩唯近来的忤逆与自作主张着?实令他?头痛。
嘉德帝眼中是一贯的审视之色,至于稷旻,则是十足的淡漠。
仿佛无论韩唯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不必惊讶,却也足够惹嫌的事。
相较之下,玉桑的神情最为不同。
大?概是一种……不太想?让他?搅和进来的困惑。
韩唯心中暗晒,漠然收回目光,接下嘉德帝让内侍送来的书信细读。
不知韩唯要做什么,玉桑也没想?过坐以待毙,开口驳斥:“将军这话实在?叫臣女无言以对?。工部所?在?房舍中,放置的都是要紧的文书图册,其中更是包括漕运路线与治漕详图。”
“毫不夸张的说,若这些图纸真落到有心之人手中,蓄意破坏,届时才会真正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甚至出现伤亡。这难道?不比捕风捉影,制造疑云恐慌更重要?”
玉桑振振有词:“即便?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臣女一样会护着?文书图鉴,紧张是怕外人损了机要,心虚纯粹是无稽之谈。”
王攀还要说什么,稷旻适时地开口了:“看来王将军对?字迹一事始终难以释怀,既然如此……”稷旻看了嘉德帝一眼,嘉德帝点点头,这是允了他?径自行事。
稷旻会意,让内侍取来有玉桑笔迹的文书,自己则走到玉桑身前?的书案边。
他?在?玉桑的笔迹里找了一句话,让玉桑誊写,然后?自己跟着?誊写一遍。
少顷,稷旻将两张一模一样的纸交给内侍,望向王攀道?:“烦请王将军在?这两张纸中,挑选出江娘子?手书的那一份。”
殿上微微骚动,王攀更是愣住。
两张纸被送到王攀面前?,他?左看右看,竟选不出来。
这两张纸上的字迹简直一模一样。
王攀脸上神色越发为难:“这……”
稷旻挑眉:“怎么,选不出来?”
“陛下……”王剑见王攀为难,脸色也变了,沉声道?:“太子?殿下句句维护江娘子?,可见与江娘子?熟稔,能模仿其字迹并不奇怪,可对?旁人来说……”
“臣以为,对?旁人来说,也未必是什么难事。”一道?淡淡的男声打断了王剑的话。
韩唯不知何时也拿了纸笔,就着?手中硬质的书盒为背,简单仿写了几个字。
说话时,他?将笔递给一旁的内侍,修长指尖捏着?纸边提起,纸页一转,示众那一面,竟也是与玉桑如出一辙的字迹。
韩唯面色淡然,语气凉凉,若细细辩听?,甚至会觉得里面含了几丝微不可察的嘲讽:“难不成王将军觉得,韩某也与江娘子?亲密关系,心有偏袒,所?以才出来为她辩白的?将军就这么不愿承认,这种粗练两三年毫无风骨的稚嫩字体,要仿写根本毫无困难?”
粗练两三年?毫无风骨?
玉桑嘴角抽了抽,悄悄瞄一眼稷旻。
稷旻果然正看着?韩唯,目光称不上多么友善。
她又?斜眼瞄韩唯,他?竟也看着?稷旻,嘴角那一丝尚未淡去的嘲讽,像是致意。
韩唯将自己的字迹呈上给嘉德帝过目,嘉德帝略略扫过,先是看了一眼韩唯,然后?点点头:“不错,太子?与韩卿之字迹确与江家娘子?如出一辙,可见江氏娘子?的字,要仿写并不难。王攀,你还有何质疑?”
别说是王攀,就连王剑都哑口无言。
他?怎么都想?不到,韩唯竟会站出来为江家女辩白。
王剑神色复杂的看了王攀一眼,王攀立马道?:“微臣眼拙,现在?想?想?,江娘子?一介女流,的确没必要像臣设想?的那般迂回行事,字迹一事确有可疑与疏漏……”
王攀已认怂,可稷旻却并无收势之态。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逐渐冰冷:“王将军的疑惑解了,孤的疑惑却还没解,王将军,你当工部的临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