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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3

      ,最后只剩玉桑动听的嗓音。
    稷旻靠着床,慢慢睁开眼,侧首看向?她。
    玉桑敏锐察觉,扭头问:“怎么了?不想听这个?”
    稷旻摇头:“乏了。”
    玉桑二话不说,书册一合随手放到枕边,伸手要来扶他:“睡吧。”
    稷旻的伤口还疼着,不能大动作,借她的手躺下,又看向?她。
    玉桑看他一眼,安安静静的在他身侧躺下,右手臂挨着他的左手臂。
    稷旻感?觉到了,手一动,顺势抓住她的手。
    玉桑任由?他抓着,很快,殿中守夜的宫奴将床边的灯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睡去。
    ……
    半月后,前朝对太子伤情的讨论?终于?停歇了一些。
    这期间,江薇来给玉桑送了些惯用的日用品,而玉桑在东宫与太子同吃同睡的事,已成宫人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再遇玉桑时?,大家都变得格外恭敬。
    太子殿下原先拟定的太子妃虽说人在病中无法探望,但连一个问候都无就?显得无情了。
    反观江家娘子,大家觉得她更有可能在这东宫之中占据一个名分。
    因为有玉桑陪同照顾,稷旻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在度过了最难受的前几日,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养。
    与此同时?,对太子未来情况的考量,也悄悄埋在了朝臣的心中。
    如?今嘉德帝身强体健,考虑这个还为时?尚早,他们也正好趁这几年再观望观望。
    玉桑多少听到些风声,然而,稷旻似乎比所有人都更平静的接受了现实,且隐隐有了别的打算。
    在他第一次下床走动后,就?叫来了稷栩。先是问了他下面?修漕的情况进度,又问了古剌那?边的情况,甚至连之前由?他批阅的奏折,他也在请示嘉德帝后,让稷栩来试着上手。
    稷栩不负所望,很是拼命,但有时?也会犯难。
    他怕打扰到稷旻休养,便在每日固定的时?间来探望,顺道问些疑惑。
    这时?候,玉桑便会退出?来,让他们二人单独谈话。
    她想,嘉德帝和赵皇后未必不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也未必没有察觉稷旻的用意。
    但相较于?稷旻的冷静,他们怕是还得要一段时?间来接受现实,然后再做安排。
    这日,稷栩又来找稷旻,玉桑退出?时?,忽然接到宫奴送来的书信。
    是祖父写的,要她回府一趟。
    玉桑想了想,自己的确离家多日,没名没分的住在这里?,即便有皇后坐镇作保,多少还是得亲自和家里?人有个交代?。
    而且冬芒的伤也不知恢复的好不好。
    这样一想,玉桑决定明日出?宫回府一趟。
    没多久,稷栩与稷旻谈完了,不知是不是谈到什么难题,稷栩出?来时?,神色有些复杂。
    瞧见玉桑,他张了张口,喊皇嫂嘛,有实无名;喊娘子,就?凭玉桑如?今在东宫的架势,总让人觉得不够恭敬。
    “与殿下谈完了?”稷栩欲言又止的,玉桑索性先开口。
    “是。”稷栩竟还点了一下头,眼神一下下往玉桑身上瞅。
    玉桑想到些事,故作好奇:“五殿下有话要说?”
    稷栩先是一怔,然后心虚一般摇头:“没,没有!”
    说是这样说,手却不自然的交握在身前,手肘挡住腰间玉带,又改口:“其实……是有几句话。”
    玉桑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稷栩舔舔唇,思索了一下,然后把玉桑请到远处说话。
    “太子皇兄的性命无虞,手臂的伤好好养着,也能养回来。但其实,连皇兄都清楚没了这条手臂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会对我越来越严格。”
    “可是……”稷栩咬咬牙:“我并没有想过夺走皇兄的一切。江娘子,你如?今守在皇兄身边,最受他信赖,倘若皇兄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还有……还有……”
    “我如?今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帮助皇兄守住一切,在我心中,没人比他更能胜任一国之君!”
    稷栩这些话在心中藏了很久,唯恐说多错多,可面?对稷旻的悉心教导和严格督促,他既怕自己做的不好令皇兄失望,又怕自己太过积极,让皇兄误会自己是想取而代?之。
    说完这些,他急匆匆的走了。
    玉桑目送稷栩离开,想到他腰间露出?的那?个荷包一角,猜测他要坦白?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夜里?,玉桑帮稷旻洗漱。
    他伤口虽然长好很多,但玉桑依旧小心的没让它碰到水。
    好在稷旻配合,腿脚和另一条手臂都无恙,洗漱的活儿倒也不难。
    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已极尽亲密,但在玉桑照顾他的这些时?日里?,他们从未谈过任何暧昧的话题。
    或者说,当玉桑出?现在他床边时?,当他问出?那?个似是而非的问题时?,默契已油然而生。
    稷旻白?日吃得饱,夜里?睡得好,不似往日那?般为朝政忙碌,时?不时?还能下床走走,以至于?他精力一日比一日好。
    水汽氤氲的寝殿内萦绕着清香,宫奴七手八脚将洗具搬出?去,床帘轻落,稷旻靠在床头,玉桑盘膝坐在床尾,用五指梳理头发。
    “桑桑。”稷旻出?声喊她。
    玉桑看过去,他掀开被角,拍拍身边的位置。
    玉桑:“等等。”
    与他靠在一起,他总是压到她头发,她准备把头发打个松松的辫子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