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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宥言吃得满嘴流油,豪迈地举着空下的饭碗,抽空抬起头,回了一句:“没空买吃哒,我得盯着寅儿啊。再来一碗!”
    达叔哼哼两声,没好气地给他又盛了一碗饭:“搞得跟灾年出来逃荒的难民一样。”
    从宥言端起第四碗饭,和着翡翠白玉金钩汤,搅拌几下,大口吃下,打了一个饱嗝,舒畅地叹气:“味道不错,好喝!”
    简直就是饭桶!达叔气得胡子翘起:“你交了多少伙食费?再这般吃下去,家底子都要被你吃空了。”
    从宥言歪着头,剔着牙:“达老头,你这样子很像一个凶狠恶毒的丈母娘哎,就是专门迫害好女婿的那种。”
    达叔有点不明白:“我哪里恶了,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从宥言板着指头数给他听:“你看哈,我和寅儿越是蜜里调油,你就越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如今,我连吃一口饱饭,都要看你的脸色了,你不是凶狠恶毒的丈母娘,又是什么?”
    “算了,看在你照顾寅儿长大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说罢,从宥言极没形象地开始脱衣裳,几下便脱成一只白斩鸡,不顾周围的诧异,往沙发上一躺,撒娇:“寅儿啊,我腰疼,肯定是刚才打斗时受伤啦,快帮我按按。”
    从宥言的整片腰部都是青紫色的淤痕,有几处还冒着硫磺的味道,也不知他是如何撑到回家的。
    达叔扁扁嘴,没再出言挤兑,打开柜子,找出一瓶红花油,递过去,道:“即便是受伤,你脱成这样干什么?很好看是不是?”
    尚鹤寅含笑接过红花油,倒在掌心,糅合匀了,用力擦在腰背淤紫处,道:“疼,你就喊一声。”
    从宥言舔着脸问:“那你会给我爱的抱抱吗?”
    尚鹤寅一本正经摇头:“没有!”
    红花油的药力,随着掌心的热度,轻重适当,缓解着腰痛。
    从宥言舒服的直哼哼,得寸进尺地撅起身体,抬起腿:“其实,我这里也疼的…寅儿,顺便把这里也揉揉!”
    “啪!”尚鹤寅毫不客气的赏了pp一巴掌,“老实点!”
    从宥言皱眉扁嘴:“寅儿你就是太羞涩了,干嘛又打我呀?得亏我身体棒,才能忍受你的家暴哦。”
    “啪!啪!啪!”不识相的某人又挨了几下打。
    从宥言一边叫疼,一边求饶:“我受伤啦,真的受伤啦,求轻点打啊。”
    尚鹤寅到底有些担心,果然停下来,掌心加速揉着淤青:“还疼吗?”
    “嗯~o(* ̄▽ ̄*)o”从宥言贼溜溜的闷笑起来,抱住媳妇的细腰,撒娇:“疼的。”
    于是屁股上,又换来重重的一巴掌。
    达叔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复杂,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了。
    半夜……
    枕边的电话响起。
    尚鹤寅小声接听完毕后,悄悄推了推从宥言。
    从宥言翻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见媳妇的脸色,满心欢喜地掀开被窝:“媳妇啊,你想我啦?来嘛来嘛,快进来,被窝都暖好了。我就说嘛,分被窝睡,对阴寒的体质不好。”
    尚鹤寅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从宥言一把抓进被窝,压在身下。
    从宥言像个小猪仔似的,在媳妇.身上.拱来拱去。
    感受到对方炽热火烫的皮肤,尚鹤寅满脸通红,推开那张索吻的猪娃脸:“别闹了,二奶奶刚才来电,二爷爷出事啦。”
    第四十八章 尚家老宅一日游
    尚家老宅。
    尚老太太昏过去几次之后,再次清新过来,看见儿孙截载跟前,喘息着问:“老三家的小鹤回来没?”
    尚良志硬着头皮走上前:“没呢,已经打电话催了。”
    这些年,因为有暗龙的存在,与尚家不对付的人,都龟缩在一隅不敢造反。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暗龙大当家的放出风来之后,明里暗里针对尚家的事件便层出不穷。
    以往的小日子过得太过于美好,以至于尚家人都忘了丛林法则的残酷性了。
    尚良志现在是钱没有,底气也没有了,剩余的那点家底子都拿出去救他的宝贝儿子尚星伟了。若不是尚老爷子昏迷不醒,尚老太太急病乱投医,他连站在主宅的资格都没有。
    一双双责备的目光刺在后背,尚良志无奈,只得再次拨打电话。
    “喂~”电话被人接起,听声音是达叔。
    此刻的尚良志也不敢托大,陪着笑脸问道:“小达啊,你家少爷在不在啊,哦~已经出发啦。这孩子,也不给我回个电话……”
    “啪!”那头电话已经挂断了。
    尚良志面子有点挂不住,收起电话,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伯母,小鹤已经在路上了。”
    尚老太太拽着小手绢,带着哭腔擦眼泪:“你问清楚没,一定要让小鹤把他朋友也带上,老爷子清醒时特地吩咐了,务必将小鹤的朋友请来。”
    尚良志尴笑道:“应该,是带着的,那小子一直黏着小鹤。”
    尚老太太的脸色这才缓解了一二,她砸吧着嘴,品了品话里的尾音,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强撑起身子,追问道:“老三家的,你说的黏着,是什么意思?”
    尚良志一想起从医师的手段,全身皮都痒起来,不敢胡说八道,只敢咬着后槽牙:“伯母,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晓得那人的确是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