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2页

      尚良健“啊”了一嗓子,追问:“那怎么办啊,堂弟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就会虚脱至死啊。”
    从宥言嗑了一个花生,安慰道:“别慌啊,我师傅特地研发了一种辅助类药物,专门用来帮助戒除这类瘾症的。”
    电话那头的尚良健,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就是使人羊畏的药吗?世上还有这么阴狠的东西?这种操作真的不犯法吗?
    从宥言早料到对方会有顾虑,他悲天悯人地叹息一声,道:“这种辅助药物都是帮助人们修炼本心的,助修炼者凝神静气,清心寡欲,这样才能一心求道,颐养天年,乃是一味摸着良心奉献给人间的诚信好药啊。”
    真是这样吗?……尚良健端起杯子,大口灌下一口冰水:“好吧,你是大夫,愿意这样说也行!可有没有副作用啊,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从宥言又吞下一个小笼包,擦擦嘴角:“怎么可能有副作用呢,隔几年,这药效就过去了。你堂弟说不定就爱上早出晚归,温馨平静的家庭生活了。”
    尚良健勉强放下半颗心,又问道如何给堂弟下药这一类比较隐私的话题。
    吃瓜吃得很嗨皮的从宥言贼兮兮地笑了,宽慰对方:“安啦,安啦,只要钱一到位,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您堂弟中招,便是我的事啦。”
    一想到从小帅到大,成绩也始终压在自己头上的堂弟忽然变得不能人道,只能娶一个空有美貌、木有财产的妻子度过余生。
    这么凄惨的事件,还是合理合法、全家举手表决通过的。
    ‘哇咔咔,这样的爽利的事,可以给我来一打!’尚良健笑呵呵地眯起眼:该!让你以前在我跟前瞎嘚瑟欸?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再顶着帅死人不偿命的脸,去糟蹋大姑娘去!嘿嘿嘿…
    简直是大快人心,不过面子上还得装一装。
    尚良健开开心心的把钱打进从宥言的账户,转身出门。
    迈进客厅之前,他偷偷拎开风油精,对着两个眼角,轻轻点了一滴。
    他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眶一辣,止不住的泪水,瞬间铺满脸颊。
    好家伙,那“真情”自然流露的,犹如乌云盖顶一般,天空忽然降下的雷阵雨,都没有他眼眶流出的泪水多。
    第五十二章 玉舒恬的来历就很迷
    哭完心中所有委屈的玉舒恬,睫毛低垂,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等待最终的结果。
    尚家众人也没啥心情搭理一个上门逼婚的小演员。
    所以,周围虽然有人来人往,氛围却诡异的类似坟冢。
    玉舒恬根本不在乎这些,她眼前的的老宅、老人、老物;以及假笑、阴笑、冷笑,这些不属于她的颜色似乎经不起光阴的冲洗,变得极淡,变成灰白。
    灰败阴暗的破旧建筑被时光倒拖回隧道里,儿时记忆一帧一帧的闪过眼前,那里没有美好,没有撒娇。
    那里永远都散发着潮湿发霉的气味。
    身患隐疾的她被卖给人贩子的时候,就已被继母打断了腿骨,而买她的人只盼着她能更凄惨一些,所以又剃光了她的头发。
    而她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躺在破旧的棉絮里装死。
    伪装成她父亲的贩子,则不停向行人磕头乞讨。
    运气好的时候,能讨到几百块钱。运气差的时候,她就只能饿肚子。
    被饥饿与疾病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她也就会幻想出一些老鼠精,长蛇怪之类的出现,只需要轻轻咬在动脉上,只需要一口,她就可以解脱了。
    她从不晓得小人书里描述的童年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并不留恋这个世界。
    她只想求死而已。
    直到那天,一滴混着水果香气的水滴,滴进她的嘴里。
    她从来没有闻见过那么好闻的香气,忍不住一抬头,眼前是一个周身罩在黑衫里男人,正望着她,冰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摇头。彼时,她还没有名字。
    她只是垃圾山上,最不起眼的一只小号苍蝇。
    那男人晃晃手中的塑胶瓶,冷漠地看着她:“想喝这口水吗?那就爬起来,跟我走。”
    想的,想的,只要能带她走,不管去哪里,她都愿意!
    口干舌燥的她刚想从棉絮堆里爬出来,那个买她的贩子便冲出来,一把拦住男人,伸手便要钱。
    她记不清男人是怎么做的,只记得一道黑影卷着微风划过眼前,那个买她的人贩子,便飞出去十几丈远,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咽了气。
    黑衣男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转身便往前走。
    她急忙拖着碎步子跟上。
    于是,那装着好喝水水的瓶子,顺着抛物线丢在她脚边。
    然后她听见那个男人说道:“玉舒恬。以后,这便是你的名字。”
    “玉舒恬!玉舒恬!”
    听见有人在喊她,玉舒恬定定神,拉回思绪,抬眼坦然与之对视,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尚家人尚良臣。
    不出意外,这个男人将会是她未来的丈夫,她此次登门的目地,仅此而已。
    尚良臣的脾气有些暴躁,插着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压低嗓音快速说:“玉舒恬,我现在还给你一点体面,你最好安安静静地滚走。我和你都很清楚,那天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玉舒恬眼眶登时就红了:“良臣,你怎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