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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李世民跪在搓衣板上,伸手去拉长孙皇后的手,哀求道,“观音婢,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你不能不要我,你要是不要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李世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害怕恐惧过,哪怕当初面对隐太子他们的陷害,他也没有害怕过。哪怕他当初为了自保,发动玄武门之变,他也不曾恐慌过,但是如今观音婢要做他的臣子,不做他的妻子,让他害怕了。
看着李世民可怜兮兮地求她的模样,长孙皇后心中有些不忍,“陛下,臣妾没有不要你……”
李世民伸手抱住长孙皇后的双腿,把脸贴在长孙皇后的大肚子上,可怜巴巴地说:“不要叫我陛下,叫我二哥,我不是你的陛下,我是你的二哥。”
长孙皇后低着头,无声地看着李世民。
“观音婢,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会,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李世民红着双眼,眼中闪烁着泪水,声音有些哽咽,“你要是不要我,我这个大唐皇帝做了还有什么意思?”
“唉……”长孙皇后微微叹了口气,“二哥不许说这样的话。”他们夫妻二十多年,一直以来相濡以沫,携手度过了不少艰难的岁月。面对李世民这么卑微地祈求,长孙皇后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也不可能真正地做到铁石心肠。
听到长孙皇后叫他“二哥”,李世民惊喜地抬起头,一双眼灼灼地看着长孙皇后:“观音婢,你原谅我了吗?”
“二哥,你先起来吧。”长孙皇后伸手去拉李世民。
李世民这次没有坚持跪了,紧紧地握着长孙皇后,慢慢地站起身。但是,他因为跪地时间太长了,双腿双脚早就麻掉没有知觉了,他这一起身,双腿双脚使不上力,整个人惯性地向前跌倒。
怕撞到长孙皇后,李世民赶紧向左边倒了下来。
“二哥!”长孙皇后见李世民站不起身,心中十分担心。
李世民坐在地上,勉强地朝长孙皇后笑了笑:“腿麻了,我坐一会儿就好。”
“叫太医过来看看吧。”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这副痛苦的样子,心里很是不放心。
“不用,我坐一会儿就好。”李世民坐在地上,伸手捏了捏腿。
长孙皇后要蹲下来帮李世民按摩腿,被李世民阻止了:“观音婢,你的肚子大了,蹲下来不方便,我自己来。”
长孙皇后的确不好蹲下,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李世民自己给自己按摩。
“没想到这个搓衣板跪起来这么疼……”李世民又是敲腿,又是揉膝盖。
李世民还是很小的时候,因为闯了祸,被父母罚跪祠堂。那个时候罚跪,也没有现在跪得疼。再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跪下来过,现在忽然跪下来,而且跪在这个什么搓衣板上,真的是疼!
“小鱼儿这个臭小子哪来这么多歪主意,竟然弄出这个玩意儿。”李世民是真的没想到搓衣板这么受罪,他感觉他再跪下去,这两条腿真的要废了。
“二哥,待会还是叫太医给你按按吧。”长孙皇后虽然没有跪过这个搓衣板,但是从它表面上那些类似于齿痕的东西来看,就知道跪在上面肯定会很疼。
“等会再叫太医。”李世民坐在地上,继续给自己的双腿按摩。“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长孙皇后笑笑没有说话。
李世民终于反应过来了,气哼哼地说道:“也只有小鱼儿那个混小子才会想出这么多歪门邪道的东西来。”
“二哥,这不是歪门邪道,这搓衣板是用来专门搓洗衣服的。”长孙皇后不赞成李世民说搓衣板是歪门邪道的东西,“小鱼儿已经叫工匠做了些搓衣板,然后送到尚衣局那边,这样以后宫女们搓洗衣服也方便,也能把衣服搓洗地干净。”
“以后朕也不打他了,也不骂他,也让他罚跪跪在这个搓衣板上。”
此时,正在秘密基地做冰鉴的李毓,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冷得地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去叫太医。”李治见李毓今天打了两个喷嚏,担心他受了风寒,赶紧让周一他们去叫太医。
“等等。”李毓揉了揉鼻子,对李治说道,“九哥,不用叫太医,应该是阿耶在仪元殿里骂我。”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真的不用叫太医吗?”
“不用,我就是鼻子痒。”李毓忽然想到什么,嘿嘿地笑了起来,“阿耶在骂我,这说明他还没有得到阿娘的原谅,还在跪搓衣板了。”
“不可能吧,这都一个多时辰了,阿娘不可能让父皇跪这么久。”李治觉得长孙皇后是不可能让李世民跪一个多时辰的。
“周一,你去仪元殿看看。”
“奴婢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周一回来了,“殿下,冯公公他们没有站在仪元殿的大门口了,奴婢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太医进了仪元殿。”
“阿娘让阿耶起来了啊?”李毓先是一脸惊讶,接着撇撇嘴说,“这才一个多时辰,阿娘太心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