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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保持住了都不算本事,唐恋恋一口气噎住,哽了半天,才一把按下试卷,支支吾吾:“那你也要看……看是谁好吧。我唐恋恋……我唐恋恋啊是,这这……这多不……”
卓一堂知她下文,就难得正色起来,咋一看还有那么点严肃,说:“你唐恋恋怎么了?比别人少颗想事的脑袋,还是少张吃饭的嘴?”
唐恋恋不甘示弱:“脑袋也要看长在谁身上了呀?这……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好伐?”
哼,就知道这人光外表看着道貌岸然,其实那张嘴巴,毒辣着呢。要从他那里听一句表扬的话,简直是做梦。
唐恋恋刚腹诽完,果不其然就听卓一堂开始还击。
“别的不提,就看你同桌秦悦悦,以往你俩成绩不相上下吧,这次她可考了十二名。”他跟人说话讲道理时声音不大,却总爱无意识翻起自己的右手手掌,摊开到桌面上,“名次这个事,大家都知道越往前靠越困难,所以看着她是仅比你靠前了四位,实则拉开差距的这二十四分,得来尤其不易。”
唐恋恋抿着嘴瞥他,从开始的不服气,到最后竟然两次认同地点了头。
“我同桌就是最棒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领会到卓一堂要表达的意思,转头就扑到秦悦悦身上,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哄小孩似的,“我悦悦贼厉害了,十二名欸!乖乖,重点有望啊!大大的有望!”她低头作势亲人额头,半途中响响亮亮“啵”了一个,“继续加油宝贝儿!我觉得这还不是你的潜力,等明年好消息下来了,我和你一起去看外婆,告诉她你有多棒,没有什么是你不可以的。”
秦悦悦被她的情绪感染,又因为提到外婆,难免有点红了眼眶。外婆临了应该是失望的吧,对一无是处的自己——一个女孩子,弱小无力就算了,成绩还那么难看。
外婆去世了,但她的叮咛却横陈在秦悦悦心里,成了压住她的重石,也时时提醒督促她发奋图强。
这几个月她过得不轻松,痛失亲人,厌弃自己,却是无法为外人道的惆怅迷茫。
她点着头,笑容终于变得轻松了那么一点:“嗯,我们一起去。”
“一起努力,我们都要好好的。”她说。
面前目睹了全过程的两个男生开始觉得肉麻兮兮地有被雷到,后来又都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两个人相视看了彼此一眼,都奇异地看懂了那目光里所要表达的意思。
卓一堂:学渣依然很渣,这一路上……
魏马:还需你我多加努力。
不过一瞬的光阴,再转回来时,两个人的神情都越发坚定了。
唐恋恋没有看见这俩人之间眼神的交流,也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和自己的同桌你侬我侬完,就言归正传,说:“我俩有今日,多亏了你……你们,你和魏马。”
如果说报课外班是额外多请了一两位老师,那这半学期来自己的这两位同学也同样功不可没。课外班老师负责周末,但卓一堂和魏马几乎每日都有抽出自己的时间给她们做辅导。
“所以,我要再说一次,我俩真的真的,万分感谢你们!”唐恋恋捉了秦悦悦的手,两人就那样坐在自个的凳子上弯下脖颈,齐齐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从现在开始,除了父母亲人,你俩就是我们最最重要的人。”
秦悦悦转头看了一眼唐恋恋。
唐恋恋也看了一眼她,继续笑着说:“人生得一这样的同学,何其难能可贵,值了!”
她拍胸脯:“此恩不言谢,毕竟……以后还得继续麻烦你们,但是呢,我唐恋恋的恩人一辈子都是恩人,就算天南海北海枯石烂,我总不会忘,也都会报。”
这等隆重的答谢场面,唐恋恋信誓旦旦说了一通肺腑真言,却不知怎的,无论怎么听,都莫名像在开玩笑。
气氛不尴尬,但有点怪异。
秦悦悦倒是一脸崇拜,小声说:“恋恋,你说得真好!”
魏马面皮子薄,有点坐不住,扶着眼镜愣是没把屁/股下面的木凳给磨出个坑来。
卓一堂抱着胳膊,一脸老神在在的嫌弃:“我羞愧难当,你你,你还是闭嘴吧赶紧。等啥时候进了班级前五,能拿下京大……至少尊大的时候,再说这话也行。”
京大和尊大等级上有区别,但都是国内重点大学。
唐恋恋作不好意思状,但挠着头皮再一寻思,顿时搞不懂他这是对自己期待甚高,还是真的自我谦虚了,或者都不是,就纯粹字面上的意思——你个屌快闭嘴吧,也不嫌害臊。
这才是真正的卓一堂啊,他会谦虚才有鬼!唐恋恋忿然呼气,但只能忍而又忍:“本宫今日心情好,不跟嘴欠的家伙们一般计较。咳,抬头看天,都这时候了,也该困了饿了乏了,尔等……就跪安吧!”
她不再理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觉得跟他说话费脑筋,站起身理了理校服,老佛爷似的把左手臂伸给秦悦悦:“小悦子,背上你的书包,咱走着!”
教室里早已没几个同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