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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那位身穿银灰色铠甲,稍微年长的武将,便是大将军胡苏,当今太子妃舅父。
    门千总整个人提起了精神,在燕王一行人刚到之即,率众人齐齐拜了下去。
    燕王虽不是太子,但此次大败北梁,必将在朝中声望日隆,这些武将们还不趁机表示表示自己的敬仰?
    燕王长长的队伍穿过了泰和门。
    朱曦没有首先去五军都督府交还将印,而是跟胡苏直接去了敬天殿,皇帝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老皇帝高坐在龙椅上,他的下方,平时朝臣们上早朝的地方,站着位黄衣的男子。男子个子很高但偏瘦,不用猜,就是当今太子朱暄。
    看到那背影的刹那,朱曦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于此同时,他的目光瞥到一旁的大将军,胡苏在看到太子的时候明显眼睛亮了起来,连步伐都忍不住轻快起来。
    在这大殿上,只有君臣没有父子,无非是论功行赏,谢恩叩拜。
    完成这一整套流程,老皇帝才提到了家宴。太子领皇帝命,晚上将于府内设家宴,为燕王和大将军接风洗尘。
    走出敬天殿,朱曦向太子以及大将军拜别,他要先回自己府中整顿整顿,待晚上再去太子府。
    朱暄的脸上一直是和煦笑容,而他身后的胡苏却在燕王转身后,将脸拉了下来。
    胡苏一向认为太子爷过于宽厚,此次漠北之战后形式已发生了微妙变化,但这位太子爷似乎全然不知,仍然以大哥自居,为自己兄弟的赫赫战绩感到高兴。
    朱暄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叹息声,转身便看到胡苏满脸的惋惜。
    他不解,“大将军为何叹气?”
    胡苏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太子,您虽已是储君,但对燕王不得不防啊。”
    朱暄笑了,“大将军这是何意?难道二弟有什么不轨之心不成?”
    胡苏不好明说,虽然在此之前,那位皇子也上过几次战场,但都表现平平,并没有让朝野上下注意到。而此次他亲眼见到了朱曦的非凡军事才能,不能不惊讶和担心。
    “殿下,燕王善战,手中掌兵,您要提早布局才是……”
    “好了,我看大将军你是过虑了。”
    “殿下……”
    “不用多说,你也先回府去吧。”
    胡苏无奈,只得先行告退。
    天刚蒙蒙亮,八方堂的山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小沙弥拿了把扫帚从里面走出来。山中雾气未散,空气中飘着薄薄的水气。一阵凉意袭来,小沙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忙抬起扫把干活儿。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小沙弥并未在意,此时天色已亮,想必是山下的人起了大早来烧头柱香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沙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密集紧凑厚重的脚步声,不像是一般的善男信女啊。他停下手中活计,朝山门下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眼下黑压压的一队人,队伍最前方醒目的红色旗帜上是个偌大的“燕”字。
    小沙弥吓得扔掉了手中比他还长的扫把,扑通一声跪下。
    年轻僧人领着朱曦一行人,穿过大雄宝殿,穿过幽静□□,来到一处僻静院落,慧海的禅房便在那里。
    此时慧海已早早等在门口,见到燕王,他将右手举至胸前,念了声佛号,躬身拜了下去,“殿下。”
    朱曦适时拦住了他,“慧海师父不必多礼。”
    慧海起身,将他迎近屋内。
    大半年没来这里,朱曦一走进慧海的禅房便察觉到了变化。放眼望去,果然在原本素净的房间里,多出三个一人多高的屏风。屏风上分别画了山水、花鸟和人物。
    远远望去,妙得很。
    朱曦被吸引,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径自朝那些画儿走去。
    慧海跟在他身后,笑问道:“燕王殿下竟是来看画的么?”
    朱曦没有说话,双手背在身后,仰起头。这几幅画应该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构图别具一格,勾勒渲染手法纯熟,气质雅静轻盈,留白更是别有一番意味。视线转到落款处,红色的篆刻在黑白画面上格外醒目。
    “司南……”朱曦念出了作者的名字。略加思索,转身问道:“就是那个名躁昦京的词人?”
    慧海点头,“正是。”
    朱曦在桌前坐下,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那些画。然而片刻后,他的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慧海乃燕王谋士,但燕王只在遇到实在无法解决的难题时才会来找他,慧海深知这一点。燕王此次北伐大捷,表面看是在朝中声望日隆,其实已然陷入危险境地。
    太子是皇帝最钟爱的儿子,虽不是几个皇子中才能最出众的,但因性格仁慈宽厚,在诸王中威信最高。如此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的储君,唯一的缺憾是没有战功。
    而燕王,却日渐展露出自己的军事天赋,此一役更是让举国上下都知道了西祁有位善战的皇子。
    面对如此形势,就算太子殿下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