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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他该怎么回答呢?
可惜没有这个如果,程墨的话戛然而止,她低下头,轻轻推开他。
容箫毅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可一时竟也没了言语。
沉默在两人之间再次蔓延,这时,突然的欢呼声恰到好处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程墨看到,原来是酒店还准备了小巧的手持烟花来助兴。
细细的烟花棒顶端绽开花火,一簇一簇点亮了黑暗,周围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只有程墨,明显地怔住了。
她会做梦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然而有一点从来没变过,就是只要看到烟火,再睡下必然会梦到什么。
容箫毅终于找到了话题,他问:“怎么了?你不喜欢那个吗?”
程墨回过神,摇摇头道:“不是,就是,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容箫毅觉得她在回避,可又说不清她到底在回避什么。
他说:“那就回去吧。”
两个人于是走出热闹的人群,夜晚的海风吹来带着一丝丝凉意,程墨因为跳舞和喝酒而有些发烫的脸降下温来。容箫毅安静地走在她身侧,在她曾经那短暂的三个月的恋爱中,谭斌也曾经这样走在她旁边。他们有什么区别呢?她想,未来会有一个人这样陪她走一辈子吗?
要进房间的时候,容箫毅叫住了她,她听到他说:“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说得很慢,但程墨依然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到底是想表白?还是想让自己不要误会?
她不懂,也不想懂。
她走进房间,向他道了声“晚安”,然后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容箫毅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些歧义。他暗自懊恼自己嘴笨,她看上去似乎不高兴了。明天该怎么哄哄她呢?容箫毅边想着边慢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边程墨收拾好,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梦境的开始是一间教室,“程墨”看着手里被撕烂的书,又看看身边那些或幸灾乐祸或冷漠麻木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迷茫。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下课后的欺凌更是变本加厉,原本还算友善的同学们从某一天开始都带上了恶魔的面具,仿佛是要把所有的压力都发泄在她身上。
被打,被孤立,被嘲笑,每一天都是折磨。
他们说:“你只会打游戏,又不学习,要书有什么用?”
甚至父母都无视了她的倾诉,只是催促她学习,学习……
她走到天台上,看着校园里其他人的笑脸,感到深深的悲哀。
她微微探出身,想看看脚下的世界,这时身后忽然有一股力道传来,她站立不稳,直直跌下去。
头破血流之际,程墨看到她曾经的记忆。
这场校园霸凌的开始,竟只是因为她打游戏赢过了班里的男生。多么不可思议的理由!
可是所有人都没觉得不对,不,也可能有,她见到过同情的、或是不忍的眼神,只是他们渐渐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无视,已经是对她最好的优待。
父母不理解电竞,他们认为那是不正经的东西,只有学习才有出路。
她唯一的温暖来自于弟弟,只有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支持她,支持她的梦想。
程墨感觉到那种濒死的疼痛,可是那些画面依旧一帧一帧地窜入脑海,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但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程墨并不慌张,她附在女孩的身上,安静地趴在地上,看到发现尸体的学生惊魂地尖叫,维持秩序的学校领导,呼啸而来的救护车…
她等待着结束,可是有人却急到不行。
容箫毅等到十一点还没见程墨出门,于是给她打电话,想约她今天去岛上玩,但是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不出意外,她是一定会把手机放在身边的。容箫毅觉得担心,他把情况告诉了程母,但是两家父母结伴去了稍远的地方,一时赶不回来。在程母发现自己也打不通之后,她让容箫毅找酒店拿备用房卡进去看看。
容箫毅进门的时候,程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