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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花夫人见在场众人皆情绪低落,忙阻止花如令再说。
花夫人的脸上勉强露出笑容,可是苦意太重,让人无法忽略。
她的眼中露出几分懊恼,好好的一场践行宴,因为她的流泪变了味道。
花满楼的眼睛可以复明,花夫人自是欣喜万分,但是念及失踪近二十年的小女儿,她就心口痛得难受。
江凝紫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他们何时遇见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有过安抚女性长辈的经历。
“老爷,门外有位姓楚的客人,自称是楚留香。”就在这时,管家出现,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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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股郁金香的香气随风飘来,风尘仆仆的楚留香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着厅内的酒席,楚留香揉了揉鼻子,迟疑道:“楚某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会,”花如令和众儿子起身迎接,“楚香帅大驾光临,花某欢迎之至。”
“香帅之名不过是江湖朋友抬举,花老爷叫我楚留香便是。”楚留香道。
在花如令的邀请下,楚留香入席,正好坐在西门吹雪身边。
“西门庄主、江姑娘,沙漠一别,许久未见,听闻你们已经成亲,恭喜恭喜!”楚留香对江凝紫和西门吹雪真诚道贺。
江凝紫想起在海上遇见的苏蓉蓉三人,便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蓉蓉她们呢?”
“蓉蓉她们在船上,”楚留香道,“没想到她们竟和你们在海上遇到了,也是缘分。”
楚留香进来之时,一眼扫过全场,见桌上的席面菜色丰盛,可是在坐众人兴致却不高,不免有些疑惑。
这席间他认识的唯有西门吹雪和江凝紫夫妇二人,只是作为客人,却不好当着主人的面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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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酒宴结束,楚留香便提出要与花如令单独议事。
花如令对此毫不意外,此前他虽和楚留香见过几次,却不过是点头之交。楚留香今日突然登门到访,显然是有要事。
进了花如令的书房,楚留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枚玉佩的图样。
他将纸递给花如令,问道:“花老爷可曾见过这枚玉佩?”
从玉佩的图样在花如令面前露出的那一刻起,花如令的眼睛就死死地粘在上面。
见楚留香递给自己,花如令毫不犹豫地接过去,用手指颤抖着描摹纸上的图样。
久久,花如令抖着嘴唇问:“能否让我夫人见见这图样?”
楚留香面露犹豫,迟疑地看着花如令:“行吗?”
仅凭楚留香这两个字,花如令就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倏地变白,却还强撑着道:“行,总该让她瞧瞧。”
有花如令这句话,楚留香自是没有什么意见。
片刻,花夫人被请进书房。
花如令拉着她,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坐下,才将楚留香送来的画纸递给她:“你瞧瞧吧。”
花夫人疑惑地接过画纸,在看到图样的瞬间眼睛睁大,抓着画纸的手因为太过用力,纸的两边满是褶皱。
一段长到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花夫人才缓缓开口:“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个图样的?”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完全没有花如令刚刚的激动。
楚留香也完全没有料到花夫人是这般反应。
见花夫人如此镇定,楚留香才开口道:“此乃我一友人所画。她幼时因容颜秀美,一家被石观音屠尽,掳入沙漠。后来石观音又带回一女童,这图样便来自女童颈间的玉佩。”
“那女童呢?”花夫人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微颤,目光依旧停在纸上。
楚留香叹息一声,一切竟在不言中。
花夫人抬眸,眼中锐光尽显:“请楚香帅直言。”
楚留香眼中露出不忍,但见花夫人执意要听,才道:“女童年幼,友人被石观音指派照顾女童。一日,友人受人欺辱,女童上前阻止,和友人一起被打伤,不治身亡。”
楚留香口中的友人便是曲无容,她回忆起十几年前和自己短暂相处过的女童时,距离和江凝紫、西门吹雪的分别已经过去许久了。
她对女童的记忆已十分模糊,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为她收敛遗体时,看到的那枚玉佩。
彼时曲无容初经同伴离世,还没有后来的看淡和冷漠。她知道在石林死去的人,都要埋入花丛中做花肥。
可是她舍不得女童的身体被植物扎根,以尸养花,便把她放在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中,准备另作打算。
谁知等她再次前往秘密基地,女童的尸体已不见踪影,在曲无容心中留下永远地困惑。
曲无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女童,但当她想起她的那一刻,才发觉自己对死在眼前的第一个同伴有着如此深刻的记忆。
曲无容画的玉佩样式并不准确,但是这块玉佩上的佛像极为少见,楚留香便带着画纸去了南少林拜访天峰大师,才得知玉佩佛像的真身